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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问自己,项晓清,你可不可牺牲一点?

当她抬首,望向那站在高处的母妃,只觉得她唇角噙着那抹微笑如常,夹杂着怜悯与疼爱。

她永远也不是自小抚养在她身侧的项霓,与她并肩翰旋宫廷里。她只是她送给无子妃嫔的一件礼物,以此来巩固势力。而如今,她不过是助她后宫上位的一粒棋子,仅此而已。

“公主,容浅不便随你一同去天牢探望祁皇子,请见谅。”容浅一袭素白,神色浅淡。

项晓清错愕地看着她,去天牢里探视项祁的机会几乎耗光大半陪嫁的珠宝,容浅亲自跑上跑下,左右打点,却是在她启程探望之际,说不去?

“容浅,你不去,我皇兄怎么办,你怎么能在关键时刻不去呢?你知不知道,皇兄他在天牢里盼着你的到来。”项晓清试着质问容浅,换来她的转身。

容浅定定地站在窗棂前,背对着项晓清道:“公主自是不懂的。皇子在容浅心中永远是神祗一般,容浅,不忍见他落难之景。”

不多时,大婢明月拿着一叠衣帽进了大殿。容浅娴熟接过,为项晓清悉心穿戴起来。直到,她的指尖穿过最后一粒盘扣,才道:“恳请请公主到了天牢里,帮容浅好好照顾皇子。”

此刻,项晓清穿着青色斗篷,整张脸仅露出一双眼。看见的却是,顾容浅那一双含着泪的眼眸。

“容浅,你真的不去吗?你可知道,皇兄他有多么想见到你,在最潦倒,最危难的时候见到你?”

可是,容浅认识轻启朱唇,柔声拒绝道:“抱歉,公主,我不能去的。”

若时光能倒流,她真想问问这位乾妃如何能把戏做得如此逼真,让她项晓清不知不觉地按着她说谋划的轨迹一步步向前。

说到底,是她项晓清过于柔弱,无法辨识,错信他人。

帝都,轩辕大街。

京畿护卫的铁骑声逐渐远去,让项晓清悬起来的心莫名一松。她坐在贴近轿帘的一侧,面前摆着一张矮几,一盏微弱的烛火随着马车的行驶不停摇曳。

项晓清此番出宫,全凭容浅打点。

容浅让项晓清装作染病的小太监,不知是买通哪位太医,给开了张治病的药方,容浅领着一干宫女,要将项晓清装的这个生病的假太监送出宫治疗,以免传染。

她们在中宫里步行了许久,甚至撞到烨帝的龙辇,项晓清握紧容浅的手,掌心沁出滑腻的汗水。

“哦,你可是清妃那位可人的丫鬟,朕记得你可是弹得一手好琵琶?”烨帝坐在龙辇之上,将帘子掀开,一眼就望见了容浅。

容浅此时牵着项晓清的手,背对着烨帝,原本以为这烨帝高高在上,怎么会关心这多如浮项般的宫女,更加不会关心清妃这样一位随时会失宠的妃子的侍女。

可是他,偏偏和自己搭话了!

项晓清的心,原本早已平静下来,可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像是从恶梦中猛地惊醒一般,惊魂未定的。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要是他去自己的清訾宫怎么办?

“奴婢容浅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容浅的声音很平静,完全听不出异常。她扯扯项晓清的衣袖,示意她也跪下来,项晓清是被烨帝又惊又吓的,双膝一弯,原本是要跪下的,却在落地时重心不稳,整个人险些全趴在地上。

正巧的是,她这一摔,无意间咬碎了原本用来骗守城侍卫的血囊,顿时,众人便看见这手下的太监由于身体太弱,连给皇上行礼都会吐血。

林德续一见此景,便觉得不吉利,连忙请示烨帝绕道而行,以免伤了龙体。

可,烨帝并未采纳,而是微笑着对跪在地上的容浅道:“免礼,朕每次见你总是惊喜连连,顾太傅每次都能给朕意外,甚好,传朕旨意,有赏。”

容浅抬头,这次她都没摸准烨帝的心思,他的这番举动真是太突然了。不过,她很镇定“奴婢谢皇上。”

“皇上,席丞相他们在御书房等着您呢!”林德续本就有些晕血,恨不得早点绕道,离开眼前这个碍眼的晦气小太监。

“是吗?”烨帝虽是坐在龙辇里,一双凤目却是凌厉地瞥向林德续,怪他多事。

烨帝坐在龙座上,单手拿着奏章,有意无意地看着容浅,笑得浅淡,让容浅误会他要对自己说什么的时候,他却道:“那就摆驾御书房。”

“奴婢恭送皇上。”过了片刻,烨帝等人终于走远,容浅站着身子,偷偷对仍然装虚弱的项晓清揶揄道:“皇上走了,这病死了的小太监可以活了吧?”

项晓清也没急着起来,反而是偷瞟几眼,见烨帝的龙辇已经消失在宫街的尽头时,终于爬起身来,长吁一口气,道:“可算是走了。”

一见他,不但是灰头土脸的,还吐血不止,果真没好事!

容浅继续领着项晓清走出中宫,继而到了外围的午门,侍卫虽是盘问,看项晓清这时不时就要吐血的模样,也没多刁难。

等到项晓清真的到了宫门口时,天已经全黑了。容浅也并没将她送到这,而是站在远处,目送她离开。

当她冒充太监步出宫闱深墙时,竟然觉得解脱一般畅快。一旁有容浅早早备好的马车,擦拭了一下脸颊后,便直接坐上了马车。脱离宫廷有惊无险,让项晓清起了奢望,要是可以这么一去不复返,该有多好。

但,她很快就清醒过来,按照容浅给她安排好的,等着宋冥沧的接应。

咻地,原本吱呀的车轱辘一滞。莫非,是宋冥沧来了?

可,车夫一声惨叫,旋即落地。

怎么了?项晓清有些慌乱了,她试图拿起护身的匕首,却始终是慢了些,还没等她将匕首拔出鞘,来者一把揭开帘子。

那是一张俊逸若仙的脸,眸色呈现出罕见的漆黑无暇,透着烛火,可以看到他细薄唇角挂起的浅笑。“这是哪家的闺秀?深夜赶着马车出城。”

那声音好听极了,完全不像是什么歹徒劫匪的低哑,带着些许磁性,温文尔雅,甚至让项晓清在某一瞬间放低了对他的戒备。而且,项晓清觉得那声音很熟悉,似乎早已听过。

一瞬间,她脑子晃一个奇怪的想法,她肯定认识他!

“让我猜猜?”他似乎是带着人马来的,却在见了项晓清后,一个跃身,挤入狭隘的马车内,浅笑着望项晓清。

和他靠得越近,就越能发现他是个丰神俊朗,俊美得不可方物的男子。且,他周身的气场并不是项晓清所接触过的烨帝那般凛冽邪气,也不是项祁那般风轻项淡,是犹如那江南阳春三月的春风拂面,不知不觉中就让人沉醉。

本来劫车杀人这种举动在项晓清心中一直定义为那种被逼无奈的江湖草莽才能做得出来,可眼前的男子一袭织锦华服,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翩,仿佛是贵族世子,又怎会是江湖草莽之辈?何况,他进了马车,并未伤害项晓清,而是透着烛火,笑望项晓清。

他就像一块温润的暖玉,光华四溢,让人惊艳!

可,项晓清仍然是害怕的,起码可以从她那双握着镶金裹玉的匕首却不住颤抖的手看出。经过烨帝之后,发现越是美的男人,越有可能心思歹毒,尽管这是个人猜疑,却不敢放松警惕。努力隐忍着惧怕之意,挺直背脊,抬高下颚,尽量伪装淡定。不得不说,这样的她,十分滑稽。

“项晓清小姐,我不会伤害你,反而,这次我是来救你的。”见项晓清不信,他将随身佩剑一扯,径直放到车内的矮几上。

那是一柄做工精良的长剑,以北疆特有的玄九寒铁为原料,剑鞘被打磨成优美的弧形,外侧镶嵌着九颗黑曜石,以银链为流苏,古朴大气,在烛火下,散发着一股皇族器物特有的尊贵不凡。

他知道自己叫项晓清?那么他是谁?为什么会来救她?

男子见项晓清皱起了疑惑的眉头,解释道:“我和项祁商议好,来救逃离了漠朝后宫的项晓清公主,我知道你就是。”

尽管项晓清还是不放心,可他的眼神很是透彻,俊逸绝伦的脸上也很是平静,不像是在撒谎,更不像是坏人。

“快随我走,烨帝派来的人已被我除去,久久不去报信,他定会起了疑心的。”他望着项晓清,目光柔柔,很让人心安。

“你是谁?”项晓清见他已经起身,拿起桌上的长剑,忙不迭地问。

却见男子朝她一笑,携霜裹玉,绝色倾城,却是卖着关子道:“跟我走,就告诉你。”

这笑太过美丽,项晓清似乎被蛊惑了,竟然真的信了他的话,身子跟着他站起,真的打算跟他走。她也不知道问什么,总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有着莫名的熟悉感。

下了马车后,还没等项晓清问他,忽然就见到宋冥沧,他说:“公主,慕容世子是应皇子之邀来救您出宫的。”

宋冥沧的话,仿佛给项晓清吃了一剂定心丸。她回望远处的男子,身姿修挺,有玉树兰芝

之美,真是世间少有。项晓清问宋冥沧:“我皇兄呢,他在哪?怎么不和我汇合?”

项晓清见男子命令手下将项晓清原来所处的马车烧掉,并将一具早已死去的女尸放入其中。她以为一切可以结束了,她终于可以离开那阴深深的宫闱,可以离开那暴虐有喜怒无常的烨帝了……

却不料,宋冥沧道:“劫狱的计划还要十日才能执行,公主请先随慕容世子走,皇子不日就来接应你们。”

宋冥沧的话,是那样坚定,仿佛一切都即将变好。以至于让项晓清产生了幻觉,她笑着对宋冥沧道:“可要让皇兄早日来接我才好。”

只见,马车上被浇上油脂,随着扔掷出的火把,熊熊燃烧起来。

男子站在离项晓清十步之遥的地方,俊颜一展,对着项晓清道:“你自由了,项晓清。”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被他那温柔和煦的声音说出来,就有了莫大的力量,拨动了项晓清的心,让她的眼眶一红,险些落下泪来。她缓缓走到男子的面前,微笑着对他说:“谢谢慕容世子。”

这话,她似乎以前说过,刚刚落口,就觉得好熟悉。脸颊莫名其妙地就红了……

男子只是低低地笑了,旋即温柔地扶项晓清上马,“我们要快些走了,不然可就真的走不了。”

项晓清觉得他说得很对,便点点头。

骏马十分高大,项晓清身子娇小,要上马,是需要手脚并用的,可男子似乎很细心,在项晓清一脚踏上马鞍时,柔柔地扶住了她纤细的腰,轻声道:“小心。”

直到项晓清完全上了马,那只扶着她的手才撤去,规规矩矩,将礼仪分寸控制得恰到好处,既体现了他的细心与耐心,也无声地昭示着男子的涵养极佳,彬彬有礼,完全不同于那些骄奢淫逸的望族子弟的轻佻浮夸。

骑马行进了半个时辰,项晓清和男子已出了漠朝繁华的帝都,一路上所遇的守城兵卫似乎都是被安插好的,特别是出城门时,那守城侍卫满脸横肉,目露凶光,很像恶徒,引发了项晓清的担心,她虽然是穿了一身麻布长裙,脸上也做了修饰,却很怕出端倪,低着头,险些将整张脸埋入衣服里。

可,男子却凑过身,靠着她耳侧道:“没事的,这是我的人,你不用怕。”

项晓清终是信了他的话,半抬起头,跟着男子策马出城。一行人分散成三队,定好在城北的树林碰头。项晓清其实完全不认识路,但她知道带她走的男子一定是知道的,便一直跟随着他。

不知不觉中,项晓清一直在看他,觉得她之前一定和他见过。那样精致的轮廓完全可以和梦中那个人的模样相融合……

终于,项晓清提起勇气,开了口:“慕容世子,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话一脱口,她就后悔了,真是恶俗的搭讪!眼前的男子俊逸仿若谪仙,这样莽撞的话,会不会引起他的反感?

本是向前望路的男子,身形一顿,继而偏头,对着项晓清道:“哦,你还记得?三年前我们是见过的。”

三年前?夏朝清池?他就是救过自己的那位北疆?朝世子慕容曜?

想不到,三年之后总有机会窥见他的真颜!

记忆开始回转,项晓清终是确定,这是自己第二次见他,亦是他第二次救她。

早在三年前,在夏朝御花园的某一处,项祁作为皇子代表,会见这位从北疆?朝遥遥而来的最为传奇的世子。

传闻中,他自幼聪颖异常,熟读医书,天生国手,经常在北疆苦寒之地施医布药,拥有极高的人心。

这次,夏王心疾突发,特宣这项游夏朝的北疆世子前来诊脉,宫廷上下无一不欢迎着他的到来,甚至宫女妃嫔私下言口相传,这北疆世子俊美无双,妙手仁心,争先恐后地想目睹真颜。

那日,项晓清无心念书,央求容浅带她去御花园,美名其曰为游园赏花,实则是为了见一见传闻中的北疆世子。项晓清那时玩心颇重,每日都去宫女们所传北疆世子为夏王诊脉的必经之地,却次次落空,从未见到过。

后来项祁见项晓清这样,遂就告诉她今日他会在御花园会见那慕容世子。项晓清得到消息后,雀跃不已,软磨硬泡地让容浅停了课。

项晓清记得很清楚,她本是和容浅结伴而去,半路上遇到她母妃的贴身侍女,宣容浅前去问话,项晓清不得不自己独自前往。

临走时容浅对项晓清道:“公主,现在初春,清池尚冷,切勿为了看花而去湖岸边,要是不小心掉到湖里,可就……”

“容浅,快去吧,要不我母妃等急了,可是真的会责罚你。”项晓清一面应付,一面前往项祁告诉她的那个观佛亭走。

却没望见,不远处一双阴冷的双眼真盯着她。

待快走到观佛亭的时候,突然冒出两个侍卫拦住了她的去路“公主,皇子正在和慕容世子商谈国事,请勿靠近。”

项晓清本就不是喜欢挑事之人,也不想悻悻离去。索性就打算挑一个观佛亭对面的岸堤,好好看看那慕容世子到底长哪样。

容浅的话早被抛在脑后,顾不上那么多,只想一窥究竟。

观佛亭的对岸,是浅薄荷色的草圃,加之假山横生,一派江南之景色。挑了一个视线不错的地方之后,打算依借假山假山作为掩护,看看传闻中的美男子究竟是长得哪般模样,也很好奇宫闱间的传闻,到底是真是假,会不会那慕容世子其实是一个丑八怪?

远方一隅,项霓命人拿出竹丝蛇笼子,里面装着数十条已经具备攻击性的花蛇。她眼色阴寒,对着贴身侍女小桃说:“把这条蛇放她身后,快点!”

项霓知道自己的胞妹十分害蛇,以前见了蛇羹,都会作呕,这次放蛇吓她,必定能让她眼泪汪汪,我见犹怜!

她项霓就讨厌项晓清,讨厌她的一脸梨花带雨惹人爱!讨厌她的娇柔单纯!

桃儿不敢放蛇,惹得项霓不悦,亲自拿起树棍,挑起一条吐着红信子的花蛇,缓缓走到项晓清站着的那个方向……

此时,正打算在垫脚偷望慕容曜和项祁,无奈,那观佛亭有着一层轻薄的风帘,只能看到项祁和慕容曜的身影,完全看不到容貌。可恶,平时都不挂风帘的,偏偏这?朝世子一来,就挂上了,这怎么能看得清?

项霓向项晓清逼近,将树棍上的蛇撩拨成攻击状,对着跟在身后的小桃,道:“把这蛇放到项晓清裙摆上。”

小桃颤颤巍巍地靠近项晓清,却不料棍上的蛇盘旋而上,即将反咬到自己的手掌!

“啊!”小桃大叫一声,慌忙将棍子扔掉。

这时,项晓清听到尖叫,急忙回头,看到草地上蓦然出现了一个受惊的丫鬟和一条朝自己而来的花蛇,大骇,连忙呼救,可是,周围哪有宫女太监,观佛亭那边项祁和慕容曜谈的正欢,一时也没注意到隔岸发生了什么。

项霓躲在暗处,一面暗骂小桃的没用,一面踢倒竹笼,将数十条花蛇悉数赶出。

项晓清左右呼唤,不见人来,反见数十条花蛇朝着自己一拥而上。

前有花蛇,后有清池。直接陷入两难的困境,于是试着往其他方向跑,却不料这些花蛇似乎故意要置她于死地一般,竟然四面包抄!

怎么办?怎么办?

倒在草圃上的小桃腿脚瘫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花蛇顺着她的脚踝盘旋而上,她努力晃动身子,却是被越盘越紧,接着,不止一条,两条,三条……

多条毒蛇都爬到她的腿上,腰腹上,甚至是脸颊上。小桃本是想尖叫,扭曲的小脸不住地颤抖。可,项霓躲在一块假山后面,睥睨着倒在那的小桃,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她的意思是,若你敢大叫,我就杀你全家!

小桃被项霓吓住,到口的尖叫声由锐利变成低沉,逐渐变成忍受着毒蛇撕咬的呜咽声。眼泪缓缓流淌到身下的草圃上,滴滴滚烫!

眼见小桃快不行了,本打算去救她,把蛇引到别处,可是,任她如何挥手跺脚,仍有数条蛇绕在小桃的脸上,挡住她因惊恐而睁大的眼。

项霓偷笑着项晓清的傻,从掩护的假山边探出半个身子,白皙柔嫩的手掌捧着一朵刚刚摘下的洁白小花。

忽然看到突然出现的项霓,她先是一惊,之后,看着项霓将刚刚绽放的小花丢到地上,绝美妖娆的脸上挂起乖张而邪气的笑,那双凌厉的丹凤眼朝着自己一睬,旋即投到地上那朵半入泥土的小花。

项霓伸出精致小巧的绣鞋,对着那小花的花蕊处,狠狠踩下!不过她还不满意,揉搓辗转,直至将那朵花踩得支离破碎。

她笑得越发灿烂,对着自己道:“你就像这花,只能被我狠狠踩在脚下,直至零落成泥!有我项霓一日,你项晓清就不得翻身!”

她站在那,被项霓的狠话夺了神,项霓是她的胞姐啊,为什么从小到大至始至终都看她不顺眼,甚至姐妹情分都不如项霓和侍女。她们还是姐妹吗?

就在她愣在原地时,一条花蛇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她的裙摆,冰冷的鳞片贴上少女柔嫩温暖的肌肤,吓得项晓清不停抖动,身子跌跌撞撞,不停地后退,她大叫:“救我!”天知道她有多么害怕这些冷血动物。

然,项霓站在那,看着项晓清的窘迫样,越发的得意开心,她恨不得项晓清腿上的蛇直接咬她一口!

就在退无可退时,鞋底踩到了湖边的青苔,身子急速往后倾斜,“噗通”一声,径直掉入湖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