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真是可笑!

侍卫本是想直接把项晓清架下去拖走的,却不料在这跪了几个时辰了的女子,竟有着无穷的力气,险些把他推到在地上!

走了一路,听了一路的莺歌燕舞,一路的打情骂俏。那话,他西景钰曾对她说过,现在,不过是换了一个时间,换了一个女人,不断重复,仅此而已!

这一夜,狂风大作,女子娇小的身躯像极了沸水里不断沉浮的花瓣。

隔着层层宫阙,冷眼地撇向他人的花前月下,自己瑟缩在底层奴房里,病魔肆意。她时而模糊时而清醒,害怕死去,却又厌恶如此活着。

午夜梦回之际,她梦到了和西景钰的初遇,这一辈子噩梦的开端……

她蓦然惊醒,冷汗直流,苍白的指节紧紧的拽紧了手心,颤抖的唇发出低哑呜咽的声音:“暴君,终于一日我要将你千刀万剐,让你一无所有!”

漠朝,兽场。

当项晓清被送到烨帝身侧时,头覆轻纱,雪色脚踝踏着百年的青石板,拾级而上。

这是她与他的初见,背景是成千上万的被巨兽啃咬的奴隶。她早知道他的残暴,却不曾想,他竟然喜欢看奴隶与巨兽的博弈。

身后,连绵不绝的喊声,让项晓清走的每一步都是颤抖的。可是,两侧的侍女紧紧地扶着她,不容许她的后退。夏朝的和亲公主,仿佛是进贡而来。

足下,百年石板粗粝惊心,摩挲着女子细嫩的玉足。

眼前,男人高坐王座,一张完整的雪狐毛裘扑在王座上,分外夺目。加之,男人那张颠世之容,险些迷了项晓清的眼睛。

他的周围,肥环燕瘦,列坐其次,高举玉觞,笑得妩媚多姿。

项晓清突然觉得自己与残忍奢靡的一切格格不入。可,当她认识到这一切时,已经被送到了烨帝眼前。只见,男人那双漆黑如夜的迷离眸子直钩钩地注视她。

本是佻浮夸的动作,被他做来,却像是优雅天成,分外高贵。可是,这种感觉,就像是奴隶市场里被待价而沽的女奴。

“清妃。”男人凉薄的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下一刻,他单手挑开项晓清面上的轻纱,细细打量。

只见女子小脸莹莹如玉,眉眼精致,佳容天成。

她在男人的面前,像是迷失的小兽。然,就在项晓清踟蹰间,只觉得腰间一紧,旋即被男人抱入怀里,霎时间,男人身上奇异的冷香味扑了满鼻。

“你是霓儿的胞妹?”那双混合着幽暗夜色的眸子细细看着项晓清,却不是脉脉含情,反而带着君临天下的霸气。他的举动,恰好说明了他是王,她是奴。

项晓清点头,却在侧脸之际,看到了兽场之上,巨兽一个跃起,将一个青年奴隶活活咬成两段。她一慌,小手一动,下意识地绕住男人的精瘦的腰。

掌下,是凹凸的腰带装饰珠宝。瞬间,在场的妃嫔将目光投向项晓清身上。

项晓清的脸,霎时间,红得滴血。

西景钰见此,却是毫不介意,执起项晓清的手,邪肆地笑道:“长的的确很像,可惜,你不是她。”

环抱着项晓清的手臂,蓦然一松,似是有些惆怅。项晓清心情忐忑,又充满恐惧,周遭的佳丽,均报以旁观之态。项晓清试着微微挪动身子,却被男人扶着站了起来。

只见男人凉薄的唇角贴近,覆上项晓清的耳际,说:“陪朕下去看看。”

项晓清定睛一看,不远处的兽场铁栅中,尸骸成山,惨叫不绝于耳。玄色巨兽的银色眸子瞪成灯笼状,暴虐地看着项晓清。

西景钰在项晓清要后退之际,握住项晓清那双冰凉的手,五指的指腹用力,夹紧女子纤细的指。他斜睨地看着身侧女子,额角,全是汗。

“可是怕了?”他柔声问,却是执着女子,缓缓地走下看台的百丈石阶。至始至终,项晓清都是微微低着头,任由男人牵着。

临近铁栏,石阶染血,项晓清光着脚,踏过几经磨砺洗刷的石梯,却不敢靠近前方的温热鲜血。

甚至,有奴隶向项晓清的方向奔来,被铁栏隔着,只能伸出手,大声呼唤:“公主,饶命。”

兽场的奴隶,不是他漠朝之人,是陪她项晓清不远万里来和亲的夏国进贡的奴役。

因为胞姐项霓的薨逝,她被逼和亲,早闻烨帝残暴,却不料这初见,竟是如此血腥。远远观望他,像极了一匹喋血刀锋的狼。

“清妃?”男人不悦地挑眉,示意项晓清上前。项晓清怯懦,不前反后。

也就是这一刻,男人果断放开执着项晓清的手,接过近侍递过的长剑,决然而去。

项晓清呆在原地,看着那一抹绝艳明黄渐行渐远。或许,她与他的罅隙就于此产生。

可,项霓当初和亲漠朝,与他夜游御花园,泛舟御湖,冠宠六宫,是如何的光景?她来漠朝的目的,便是依着与项霓一般绝色的模样,成为烨帝的妃,固宠求荣。

此时,期待的一切似乎与自己背道而驰。

远处观望的容浅见项晓清被烨帝抛下,小脸拧成一团。

容浅试图向项晓清使眼色,示意她跟上。项晓清踟蹰,连陪嫁而来的夏朝女太傅顾容浅都看出了她与烨帝的横亘,若不能改变,日后的宫廷生活可谓举步维艰。

她大吸了一口气,手握成圈,朝着男人远去的方向追去。

粘稠温热的血,瞬间染上女子粉白的脚踝,随着女子的奔跑,溅成朵朵绽放的红莲模样。远远看去,像是佳人的莲步生花,妖冶触目。

美丽背后,可又有何人知,女子的害怕与无奈。

项晓清的小脸,挤成皱皮的橘子模样。她跑得不算快,加之穿着一袭飘逸长裙,磕磕绊绊的。眼见,男子即将步入兽场,她更加焦急,大呼道:“皇上,请等等臣妾。”

她背对西景钰,换来男子对内侍做了个拦住的动作,生生隔开她与他。这男人,冷情得如同那寒冬的冰霜雨雪,让人凉得透彻。

他给过她机会,可,她放弃了。既然如此,挽回之前的决定,又有何用?

项晓清立于原地。清澈的眼眸微微垂下,她似乎懂了,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可是,君王如此的冷情薄幸,让她不禁为自己担忧起来。

看台上的宫人,见此情景,明白了这烨帝不喜这夏朝公主。

众人之前还担心项晓清的到来,将迅速笼络到项霓之前的羽翼,崛起成漠朝后宫的新势力,可是,今日一见,发现这夏朝公主不过是草包,除了那张脸长得像之前的霓妃,一无是处。

若干年前,夏朝五公主项霓前来和亲,一舞倾城,被烨帝惊为天人,冠宠后宫。然,项霓得宠之后,手段凌厉,一手掀起后宫的腥风血雨,行事嚣张的背后,却是烨帝的宠溺。

反观今日而来的项晓清,除了身侧那位聪敏的女太傅为其支招,再无其他本事。

妃位最高的清妃对身后的贴身侍女使了眼色,示意她将清妃身侧的那位女太傅招来。依她之见,这项晓清八成成不了气候,倒是这清秀韶雅的顾太傅,会入了烨帝的眼。

在顾容浅的盈盈浅拜间,清妃妩媚地举起杯盏

,将上好的香茗饮下。她身穿浅粉百蝶穿花纱衣,身段曼妙,举手投足间,妩媚天成却又不显浮夸。

“久闻夏国第一女太傅博览群书,惊才绝艳。如今陪嫁漠朝,”清妃的话,并未完,瞥眼望着被一众

婢女搀扶而来的项晓清,继而再次说:“清妃既然有如此才情横溢的太傅,可否为我们这些后宫姐妹们,唱些夏国小曲,解解乏?”

旋即,一干嫔妃争先呼和。

她的话转得太快,让脸色惨白的项晓清措手不及,好在容浅心思细腻,迅速再次跪下,不卑不亢地道:“公主在和亲途中舟车劳顿,不便为各位娘娘展示才艺,不如让奴婢现拙,恳请娘娘赏脸。”

清妃神色如常,见项晓清缓缓走上看台。

雪色的绒毛地毯之上,被项晓清踏上一个个暗红脚印,格外,触目惊心。她笑盈盈地牵起项晓清柔软的小手,将她引到自己身侧,以试探的口吻问:“不知清妃可否给姐姐一个薄面,允了容浅姑娘的毛遂自荐?”

不待项晓清启声,就有宫妃附和。

容浅望望项晓清,一如夏朝皇廷里,她为项晓清多次解围那般笃定。

“将本宫的琵琶呈来。”清妃勾起妩媚的眼眸,瞥向远处那一抹明黄,这样清秀灵动的丫头,是他以前所喜欢的。烨帝之心不可揣测,她所能做的不过如此。

容浅跪在原地,背脊挺得很直,面向清妃的脸呈现出雅丽的笑,并无谄媚,反而是一种明艳的自信。

项晓清静坐高位,与之相较,如同那黯淡的星辰。

奴才们端来的是一把月琵,上好的紫檀料,头花表以玉石,珍子饰以象牙,绘金描彩。一看便是知这琵琶是清妃的雅藏。女子拿过心爱的琵琶,将其放到容浅的手上,沉甸甸的。

而在一旁坐着的项晓清,觉得自己反倒成了透明人。一旁的宫妃低声絮语,她答不上话,演奏琵琶,她又不会。

反观容浅,即使顶着陪嫁丫鬟之名,却是落落大方,丝毫不会像自己这样畏手畏脚的。

夏王派容浅与项晓清一同和亲,也有顶替之意,他深知纵使项晓清生得花容月貌,可是,性格始终是柔弱了些,在夏国宫廷里,没有少受其它公主的挑衅。

这次,容浅弹奏的曲子是《十面埋伏》,不同于宫廷曲调的哀艳靡靡,大气凛然,让人眼前一亮。

项晓清在心里为容浅鼓掌,却又有隐隐担心。她正要起身去唤回容浅,却被清妃拦下。

远处,男人单手砍下巨兽的头颅,侧脸回望之际,却见高高的看台之上,韶雅的女子微微阖着双眸,红唇涟涟。那如流水般的琵琶之声,不绝于耳,余音渺渺,恍若隔世。

项晓清将一切看在眼里,发觉此刻的容浅的确美得惊心,不禁,让人我见犹怜。

她抬头,天空蔚蓝,澄碧如洗,那般美好纯净的颜色,本该让人心旷神怡才对的,可相反的,那天幕仿佛压在她的头顶,让她无法仰视。

她想去触及那片天,却在神游之际,被清妃摇了手,将心收了回来。

尊贵的烨帝已近完胜而归,他将剑收回鞘,接过婢女呈上的布帛,一点点地,将手中的血渍擦净。令项晓清不栗而寒。

她也不曾想到,自己和有一日,与这烨帝站在高墙之上,望尽战争荒芜萧瑟。他本性如此,即使手染鲜血,也能脉脉柔情地将她收入他的怀中。

容浅抬头,只见男人背光而立,美如神祗。她的手一滑,琵琶声停……

男人望着独奏琵琶的女子,唇角一勾,旋即鼓掌,道:“真是蕙质兰心,将朕这六宫粉黛都压了下去。”

项晓清孤孑地坐到一侧,默默看着那个在人群中耀眼不已的容浅。身为夏朝公主的项晓清,没有皇亲贵胄的骄横跋扈,没有贵族少女的娇弱蛮横,只有浅浅淡淡的性子。

不招摇是好事,太过平常倒是会埋没了自己。

她知晓这烨帝对自己必是厌弃,而,对容浅亲眯有加。这是世人对她俩惯有的态度。

对于项晓清来说,她多次想过,是否是夏王弄错了,容浅才是那众星捧月般的公主,而自己,不过是卑微怯懦的小侍女。

咻地,项晓清感到一股探寻的目光像她投来,她抬首,看见了男人那张绝美的脸。

那一刻,项晓清的心,跳得异常的快。

可是,男人的目光只停留了片刻,便撇开而去。那般的快,以至于让项晓清觉得自己刚刚产生了幻觉。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血腥的表演终于落幕。

项晓清在昏昏沉沉中,接了烨帝的旨,领了他的赏赐。项晓清的身子在幼年受过重创,一直不大好。漫长的应酬,让她累得眼睛都半阖,不停地盼望快些结束。

当项晓清终于抵达烨帝赐予她的清訾宫时,整个人全都倚在容浅身上。雕梁画栋的宫殿无法引起项晓清的注意,倒是当她听容浅说,这宫殿曾是项霓住过,一砖一瓦都是维持着项霓当初居住时的模样。

这也昭示了烨帝的意思,她项晓清此番和亲,不过是顶了项霓的位子,替胞姐承他的宠。

她不过是霓妃的替身!

几日后,项晓清接到西景钰的圣旨,选她前往荣华宫侍寝。这是她最不愿面对的事情,也是她不得不服从的事情。

可,好不容易从与西景钰的初见噩梦中回过神来,项晓清旋即又跌入另一个噩梦……

荣华宫,顾名思义,一夜恩宠,一朝荣华。烨帝并不在自己的寝宫内招侍妃嫔,经常是命后妃们来这荣华宫。

可,当初的项霓是个例外,市井传言,这妖娆绝色的霓妃可是将烨帝的大半个龙床都牢牢地占据。

当华贵的八宝琉璃恩车停在清訾宫前时,项晓清被容浅搀扶着站在宫门前,容浅浅笑,对着项晓清说:“公主,别怕。”她的声音一如她人,给予了项晓清莫大的安慰。

此刻的项晓清,满脸泪痕,一步一回头,不舍地看着容浅,那双琉璃般透亮的眸子里,蓄满晶莹的泪水。一旁的宫奴挑开帘子,示意项晓清坐进去,可,项晓清左顾右盼地,迟迟不敢上车。

这般耗下去,定会惹怒了烨帝。宫奴也不肯让项晓清这样耗下去,道:“清妃娘娘,别为难奴婢们,如若您再不走,奴婢就多有得罪了。”

项晓清啜泣抽噎,缓缓地踏着那宫婢拱起的背脊,上了车。却一把掀开侧面的轿帘,对着站在石梯上的容浅哭喊道:“容浅。”

她的声音并不尖锐,带着些少女的嗲气。只见,石阶上的容浅,眉目明艳,坚定执着地看着将要离去的项晓清。

她是夏朝顾家的嫡长女,若是此番和亲失败,便是顾家的末日。

所以,容浅默然转身,给宫车上的项晓清留下一抹拉长的影。

项晓清探出的头,一僵。

缭沉香,春色渺渺。

明黄的帘子遮住荣华宫的大半,隐约可见的是,巨大的床榻之上,身影缭绕,惹人遐想……

项晓清站在荣华宫门内,不知进退。那张绝色的小脸上,眼泪已经干了大半,剩下的是,无尽的忐忑。

她试图前进,却又被里面的靡靡之音吓住,可是门外有人看着,若自己再不上前,怕是他们必会将她“请”进烨帝的床榻上。

侍寝前夕,容浅曾对项晓清说,这烨帝向来绢狂,招幸多名女子乃是常有的事情,项晓清当时震惊不已。容浅出言安慰,年轻气盛的帝王向来有些不雅的事情的。

而现在,项晓清双手握成拳,轻轻移着步子,挑开那厚重的鲛纱帘布,却是被里头的景色吓住,整个人险些倒在地上。里面,是……

的确,很多传闻倒是不假。

数个女子的吟哦声中,妖娆横生。项晓清再次伸手揭帘子,只见,满室旖旎中,男人的狭眸微微眯起,撇向杵着像块木头般的项晓清,沙哑启声:“躲的了一时,躲不过一世。清妃,既然来了,就好好学着。”

不知过了多久,项晓清就一直站在原地,捂着双眼,头脑一片空白。

突然,肩上一沉,项晓清睁眼,男人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

可,在他那张完美的脸上,突兀地覆上纯金缔造的面具,只能看到那刀削般的下颚。这是项晓清第一次见西景毓在暗夜中带着面具,她想,莫不是这男人的脸到了夜里便不能见人?

他望着项晓清,目光是雪一般的冷,仿佛要将项晓清冻伤一样。“清妃,你真是不把朕的话放在心里,一而再,再而三的违抗。”

项晓清摇头,正欲反驳,却被男人直接打横抱起,道:“既然如此,那朕就亲自教教你。”

男人的身上有着奇异的冷香味,凌冽如酒,又回味无穷。只是闻了片刻,便会着迷。项晓清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搁着却又想放抗。她握着的手,悬在空中,不知道放在何处。

在那一刻起,项晓清在他面前微弱的反抗成了以卵击石。

他压下身来,大手放至她纤细的脖颈间,修长好看的手指勾住那肚兜的系绳,低低地问道:“可是怕了?”

这句话,是他第二次问她,不同于第一次,带着些别的意味。

项晓清身子微微一颤,旋即点头。她的眼,朦朦胧胧地看着烨帝,华贵而嗜血。小手却是不知放哪,无所适从地护住胸口。她微微动了动娇艳的红唇,说:“我害怕。”

旋即,项晓清听到了男人闷闷的笑,低沉沙哑,却是十分迷人。他单手抬高了项晓清尖细的下颚,凝视片刻后,缓缓启声:“那朕便给你两个选择,其一,应了你的本分,朕保你的荣华。其二,滚下这龙床,搬去冷宫。”

男人狭长的凤目轻蔑地勾起,即使隔着一层黄金面具,都能感受到他的不悦。

他的翻脸速度,不亚于翻书……

她与他,这么近,却又这么远。让她,难以跨越。

“朕乏了,你先退下。”男人靠着床沿,狭长的眸子眯成一线,盯着捡起地上纱衣的项晓清。她的肤色如玉,单薄的身子像个孩子。

她感觉男人灼热的目光,想拿衣服去挡,却又被男人单手拦下,戏谑道:“迟早是朕的。”

本是挑逗的话,却是被男人用阴冷的声音说出来,让项晓清一凛。

深宫里的猜疑与试探向来多,只见项晓清抬高了脖颈,脸颊泛出浅浅粉红,当着男子的面,装作若无其事地穿着衣服。她的手指抖动不停,费了很大力气才将盘扣扣上。

当她再看男人时,他已经披上了明黄的寝衣,手一拨,如泼墨般的黑发被束在身后。

项晓清下了龙塌,脚丫一深一浅地踏在地砖上。却又觉得背后又迎着男人刺目的目光,她转身回望,只见那张黄金面具紧紧贴在男人的俊颜上,而,男人的目光深邃,却不是在望她。

只是幻觉!

躺在塌上的烨帝,见女子悄然退去,面容凝成一团。疼,刺骨的疼,再次周而复

明月见项晓清回来,连忙为她洗漱。项晓清初来漠朝,四妃中仅有清,香二妃来探望过,她们二位中,清妃待人和气,见项晓清时,带着珠宝首饰相赠送,更是握着项晓清的手,说着体己的话,让人心暖。

而,那香妃却是一个眼高于顶的主,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来了项晓清的清訾宫,招摇显摆,甚至对着项晓清道:“妹妹是霓妃的胞妹,陛下自然是疼爱的,上次兽场,妹妹的丫鬟也甚是灵巧,可惜姐姐宫中没有这般细致之人,妹妹好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