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神情不定,转头看了看,身旁同样梳着双苞头,却眉毛淡稀的小丫鬟。
另一旁的小丫鬟咬了咬唇,目光终是投向了酒浊:“少爷…老爷吩咐过,任何人不能入内,说是夫人疯了,怕伤到人。”
“混账!”酒浊疾言厉色,两个小姑娘当即吓得头更低了。
“把门给我开开”酒浊命令语气,小丫鬟也露出一副颇为为难之色。
“少爷,老爷交待过了,说是任何人不能放行,就连……就连少爷你都不行。”
酒浊低低冷笑一声。
呵!
酒越田…还真是一副狠心呐,将结发妻子软禁于这房屋之中,怕是不疯,也会被逼成疯子。
不用想,这也便是林芳雨给他吹的枕边风,阿娘当初还真是看走了眼,这一辈子都注定是悲剧了。
李大虎抽了口凉气,老爷待犯人从来都不留情,可是对于少爷确实很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连少爷自己的娘都不让看,这也太狠心了。
酒浊目光扫过二人,有些隐忍:“好,我也不为难你们了,去一个人把阿爹叫过来。”
一个小丫鬟得了命令,如临大赦,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想起要是以前哪个小丫鬟敢违抗少爷的命令,不死也得被扒层皮,今日少爷倒是这般的通情达理,莫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留下一个小丫鬟,被酒浊的目光盯得有些瑟缩,此时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们两个也真是倒霉,竟被老爷安排了这种差事。
少爷的目光好可怕……
将肩膀上的白团儿抱到膝上,酒浊顺着它的毛,边等待酒越田的到来。
李大虎也是一副神色凝重。
门内不时传来徐沁哭喊闹声,或大笑。
“夫人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酒浊抬起眸子,看向那个小丫鬟。
小丫鬟头也不敢抬,声音有些颤栗:“从昨晚回来的时候,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停过。”
“那可有大夫为他医治过?”
小丫鬟一阵瑟缩,想到二姨娘的手段,又想到少爷曾经将一个破口大骂他废物的小仆人活活打死,两者对比,觉得还是少爷更可怕一些,终是说出了实情。
“二姨娘说这种病治不好的,她们老家就有人得过这种病,要是被咬上一口,那个人也会疯癫的,所以不敢瞧病,因此老爷才让所有人都不得入内,尤其怕少爷,你也因此疯癫了。”
酒浊有些被这些天方夜谭的话说的有些气笑。
“莫非这诺大个蓝祁县就没人疯过?咬上一口就会疯癫,这种说辞你们也信?”
“少爷,以前蓝祁县是有一个人疯了的,因为这种传言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因此那人的族人就将她活活烧死了,这样就能断绝疯颠症。”
“烧死?”酒浊心里一凛,这久大人该不会也是想把她阿娘烧死吧,所以才软禁在这屋子之中,等哪天做法事将她烧死?
荒唐可真是荒唐。
这种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是假的事情,他们也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