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临海伯点了点头,回了正院,见金欣兰正在临海伯夫人跟前,临海伯夫人见他回来了,就让金欣兰回去。
“老爷回来了。”见临海伯面色不虞,临海伯夫人摆了摆手,让伺候的下人出去。
“往后遇上靖王妃娘娘,你多去凑个趣,让她开心一些吧。”他有些无奈地说道。
闻言,临海伯夫人点了点头,“是,妾身晓得了。”
见他仍然愁容满面,想起方才金逸涵与他们说起在柒州一处海岛上的风土人情,还说到了一位治学先生的儿女,临海伯夫人就捡了金逸涵说起的那男娃的一些趣事说。
临海伯笑了笑,那男娃子虽然他没见过,但也曾听闻,是个鬼灵精的。但下一瞬就想到那两个孩子怕是治学先生留下来的血脉,如今他们在何处呢?
是啊,在何处呢?
此时,午后的日光早已变得恬淡,慢慢地往山边挂着往下滑去。安娘在院子里莳花弄草,她微微弯着腰给一盆兰花浇水,接过身边的梨花递来的帕子,轻柔地擦着兰花的叶子。她听见外头传来了声响,是陈清回来了。
夕阳之下,她转过头来,粲然一笑,就连晚霞都变得格外的温婉绰约。她柔柔地说:“回来了,可是用了饭?”说着就迎了上来。
陈清也柔和了面容,走上前来,点了点头,握住她的柔荑,“怎的也不知道披件披风?莫要贪凉。”说着,就接过了梅霜递来的帕子,为她拭手。
安娘微微羞涩地一笑,要收回手,却被他握住了,她只好说道:“又当我是小孩子了。”话语里,带着几分嗔怪。
闻言,陈清勾着唇,轻声说道:“怎的不是小孩子?分明比我小了七岁。”
“哼。”她娇嗔地睨了陈清一眼,扭过头去。
夫妇二人进了屋,安娘一边为他换下官服,一边跟他说给他留了些饭菜温着呢,陈清笑了笑,见丫鬟们没跟进来,就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抱着。
“真是一天没见着了。”
安娘听他这么说,面红耳赤的,却又嗔他:“方才你还说我是小孩子,分明你才是,只有小孩才会这般的腻歪人。”
闻言,陈清笑了,那就让她晓得什么叫腻歪吧。于是,陈清直接将她一把抱了起来,惹来安娘一声惊呼,转身进了内室。
“让为夫抱一会儿。”
安娘心中又是甜蜜,又是娇羞地锤了他一下,“叫人看见了,可如何是好?”
陈清笑着,柔声道:“那我就叫她们全都捂住眼睛。”说罢就要起身出去,却被她拉住了。
“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外头伺候的丫鬟们听见里头传出来的动静,便也不进去打扰,偷偷地捂嘴笑着。
陈清也不会无顾忌地闹她,他的小娇娘脸皮子薄,闹得狠了,小姑娘不搭理他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小夫妻俩在内室说了会儿悄悄话,才出来用饭,灯光之下,陈清侧目,他的小姑娘面色娇红,好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