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的好父亲,他们之间早就无话可说,更何况这是机密,不可能随意告诉永安侯。
永安侯面露凶狠,眼睛里已经隐隐藏着杀意,沙哑着嗓子道:“我若是不同意又如何?只要我不同意,你裴琛就永远都是永安侯府的人!”
一个不能够为永安侯府所用的白眼狼,他也不会给他活着的机会。
裴琛点点案桌,冷冷道:“那父亲可要好好考虑太子殿下,您觉得殿下会放过你,放过永安侯府吗?”
他说的是事实,作为太子的替罪羊,太子不会让他同永安侯府有任何的牵扯,更何况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牵扯到其他人。
永安侯气极,可看着裴琛冷冷清清的模样也知道他再也管不动他这个小儿子了,算算时日,他也有一年多没见到过裴琛。
裴琛势力到底有多少,他不得而知,也不敢贸然抵抗。
最终意味不明地盯着裴琛,沉声道:“是不是因为阮氏你才同永安侯府离了心?”
似乎是找到原因,永安侯缓了口气,又道:“你如今已是侍郎,不必再非守着阮氏,而且她如今早已配不上你,你若是因为这件婚事不满意,爹给你再寻一门亲事,定比阮氏更好。”
永安侯似乎是认定了裴琛同他离心是因为给他娶了阮氏,毕竟阮氏毫无身份背景,同安儿(裴安,裴琛的哥哥,开头写过。)的妻子相比,的确是一个天一个地,难免裴琛会对他怀恨在心。
话刚落下音,裴琛蹙眉寒声道:“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今天不会有,日后也不会有。”
永安侯越想越觉得对,语重心长道:“琛儿,爹这是为了你好,之前的事情你难道还生爹的气?那是爹一时糊涂,爹这就派人把听竹院给你修好,你还是搬回府吧。”
搬回了侯府,那这一切都好说,不仅阮氏可以被他攥在手里,甚至那个识哥儿也在他手中,那裴琛不想听他的话那也得听!
永安侯心里的算盘打的哗哗作响,眼里闪过一丝精明。
裴琛又如何会不知道永安侯心里在想什么?
当即就冷下脸,垂眸道:“父亲还是把心思收起来,多放在除名的事情上吧,三日后父亲若还是不答应,儿子自己去找长老!”
裴琛已经对永安侯彻底失望,他没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可以对他做到如此狠心的地步。
那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儿子,怎么可以说把他们放弃就放弃?
也对了,就像是抛弃他一样,更何况阮婉钰仅仅只是永安侯的儿媳而已。
永安侯气的暮地站起来,“你!”
“父亲若没有事,裴某先行告退,不过对于这件事,还请父亲三思。”裴琛淡淡道,说罢还行了一礼。
在永安侯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疾步走出了永安侯府。
“孽障,孽障啊!”
随后,身后便传来了永安侯的咆哮声。
*
裴琛面无表情,像是没听见一般跨过了永安侯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