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声,临走时最后看了眼写着“永安侯府”四个大字的牌匾,最终是抿抿唇,乘马车离开了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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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大人好像喝醉了,要不要……把酒给拿掉?”秋月犹豫道。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大人喝醉的模样,很是新奇。
不明白能有什么事情让大人这般失态。
阮婉钰哄着昏昏欲睡的识哥儿,瞧了眼烂醉如泥的男人,抿抿唇,道:“把酒给他拿掉,这样喝身体都承受不住。”
裴琛已经躲在书房里喝了一个时辰,也不知喝了多少酒会醉成这般模样,竟然一个人从书房里跑到她屋子里。
不过幸好性子安静,一个人就坐在椅子上抱着酒壶喝酒。
只不过阮婉钰实在看不下去,这才命秋月把酒给拿走。
“不……不要,不准拿走!”裴琛把酒壶紧紧抱在怀里,无论秋月如何都不肯放手。
无法,秋月只好喊来武言帮忙。
“夫人。”武言恭敬地行了一礼便立马垂首。
不敢乱看,且不说这是大人的屋子,再说大人这醉酒的状况要是被大人知道了,定不会放过他。
阮婉钰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不知嘟囔着什么的裴琛,道:“还劳烦武侍卫把裴大人手里的酒给拿走,他已经喝了许多,不能再多了。”
武言自是理解阮婉钰的担心,随即应下,道:“是,夫人不必担心。”
说着,便直接扒开裴琛的手,手臂一用力,便轻松地从男人的怀里夺回了酒。
裴琛眼底一片重影,紧了紧手,发现怀里的酒不见了,顿时感到着急。
抬起头眯蒙着眼睛朝阮婉钰嘟囔道:“婉钰,我还想喝,我难受。”
说着说着,竟然抱着头轻声哭起来,似乎是有什么委屈想要发泄。
阮婉钰挑眉,连忙把怀里好奇的识哥儿抱给奶娘,吩咐秋月和武言都出去。
毕竟还是要给这个男人留一点面子,别在下人面前给丢光了。
秋月和武言立马垂首,悄声离开屋子。
阮婉钰见屋里的人都退下了,这才走上前,轻轻推了一下男人的肩膀。
只见男人似乎是真的喝醉了,半点反应也没有,靠在案桌上睡觉。
阮婉钰脸色一黑,枉费她好心支开秋月和武言,谁知道人一走就睡着了,这简直就是在难为她。
“裴琛,裴琛?”阮婉钰伏在裴琛耳边轻声道。
企图男人能够清醒,自己走到床上。
这一招似乎奏效,男人蹙着眉一脸困惑地抬头看着阮婉钰,“嗯?”
许是刚喝完酒,声音低沉有磁性,还带着点颤音,听得她脸一红。
阮婉钰咬咬牙,最终还是搀扶着裴琛起来,她还没狠心到让裴琛就这样睡一夜。
男人的身体似乎很轻,不然为什么阮婉钰这么轻松就把男人搀扶到床上,好像特意为她考虑一样。
还不等阮婉钰细想,忽地就一阵天旋地转。
一个眨眼的功夫,自己就被男人压在身下,就连床帏何时被拉上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