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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噼啪——

是木屐踩在落雪上面的声音。

有人逐渐靠近了这个屋子。

沉浸在分割快感的村民们根本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他们脸上绯红,满是狰狞和激动的表情。

“噢?”

“真少见啊,竟然有吃人的普通人。”一个陌生的男声出现在屋子里,低沉而沙哑,让人无端想到难驯的野兽。

听到声音的村民们感觉被什么凶猛的河水猛兽给盯上了,一动也不敢动。

长得粗犷彪悍的元二抬头了,向那个闯进来的陌生人看过去。

啪嗒——

是他的头掉在地上的声音。

“我准你们抬头了吗?”男人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征兆的就砍了一个人的头,村民们没有听到拔刀的声音。

元二的头颅掉下来,咕噜咕噜转了两圈和低头的邻居大婶对视起来,她颤抖着身体咬紧牙关不敢开口。

她只敢低头转动眼珠,只能看见一角白色的布料和抬脚时露出来的木屐。

男人弯腰打量了一下地上的惨状,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

“嗯——。”他拖着长音沉思了一会。

“这个孩子是咒术师吧?你来回答,那个白发的老头。”男人随便指了一个人。

上版十兵卫听到了以后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落下来。

他撑着地板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刚想开口却感觉低了两个台阶,猛烈的剧痛冲上大脑,他捂着失去了小腿的下肢不管不顾的尖叫起来。

“我准你站起来了吗?”男人不耐烦的轻啧了一声。

“吵死了。”

扑哧——

是重物掉在地上的声音,混着些粘腻的水声掉落下来。

是上版十兵卫的脑袋。

其他人不敢开口,把头低得更低了唯恐成为下一个人。

“那换你来,那颗头旁边的小子。”男人接着指定了下个人。

“是的——”那个人的声音颤巍巍的,回答的语调已经破音。

“嗯——”男人拖着长音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里有咒力残秽呢,看来她本来想要对你们下手却停手了。”

本来想对他们下手却停手了?

樱里她难到不是从头到尾都被药迷晕了吗?

难道她当时是清醒的?

有眼泪从幸子的眼眶里流出来,说不清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逃过一劫后涌上心头的害怕。

而且,这个孩子不弱呢。

他摸着下巴在一处金线出现过的角落看了一眼。

她为什么要这样任别人杀掉?

想不通啊。

“你,那个正在哭的女孩。”男人指了下正在哭泣的幸子。

“站起来回答我的问题。”

幸子撑着膝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也不敢抬头看那个人。

“这个人是谁?”

“淀山樱里……”

“你们为什么要杀她?甚至还在分割她的尸体?”

幸子抿了抿嘴唇,声音有些沙哑。

“……因为她的血肉可以治愈伤势。”

嗯?

是鹤落山家的人啊,他之前就有听说过还有一个人流落在外,没想到在这里。

真好笑。那些贵族们趋之若鹜的人被这些山野村夫给蜂拥着蚕食了。

男人没兴趣再问了。

“解——”

男人轻吐了一个字,幸子感觉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痛,恍惚间看到了男人的模样。

是一个有着四只眼睛的高硕男人,穿着白色的女士和服,有四只手从袖子里伸出来。

好痛。

真的好痛。

樱里也是清醒的感知到这么强烈的痛感吗?

砰砰砰——

是重物掉在地上的声音,屋子里的村民全都软软的倒了下去。

男人抬脚往外走,路过月散落的身体是轻瞥了一眼,轻抬了一下手指,她所处的土地翻了过来将她的剩下的四肢和头颅埋了起来。

看在都是咒术师的情面上。

勉强给你收一下尸吧。

他踩着旁边不知到谁的鲜血,木屐发出粘腻的水声,他面不改色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有一个留着妹妹头、面若好女的少年打着伞站在门口,看到男人出来了赶紧走两步迎上去,为他遮挡落下的细雪。

“宿傩大人,收获的如何?”

“没什么,那个咒术师被杀了。”亏他在山林里看到那些金线的时候还特地调转方向过来了。

“里梅,处理的怎么样了?”

“很轻松就完成了。”

宿傩应了一下,两人踩着积了薄薄一层的细雪离开了上版村。

背后的上版村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了,全都被冻成了冰雕,动作还被定格在来不及逃跑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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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情景轰然倒塌,像是积雪融化一般,高专众人和泽城来到了一片漆黑的空间里。

“这是哪里?”泽城还没从刚刚的场景中反应过来。

突然漆黑的空间内燃起一片紫色的火焰,虚弱的一小点点,几乎马上就要熄灭。

“你是谁?拉我来这里干什么?”月的声音从火焰里传出来。

“我是这里的世界意识,来实现和鹤落山文彦的束缚来保护你的。”悠远空长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过来,分不出来是男是女。

接着他们看到了当时鹤落山文彦起身后的场景。

他坐在床上仰头看向虚空。

“我用我的全部咒力换你保护这个孩子,保护鹤落山月。”

没有动静。

“我用我的生命作为代价换你保护鹤落山月。”

还是没有动静。

鹤落山文彦苦笑了一下,把手搭在月的头上帮她顺了下头发。

“我用我剩下的所有生命,我的灵魂,我的全部,换你保护这个孩子。”

鹤落山文彦感觉冥冥之中有一条锁链将他层层捆了起来,有什么东西要被取走了。

他低头轻笑了一下,如锻的长发滑落露出白皙而脆弱的后颈,他低头轻吻了一下月的发顶。

“再见了。”

我们亲爱的。

小小的月亮。

声音混着月色越飘越远,越来越模糊。

紫色的火焰半天没有出声,不知过了多久才漏出来两个字。

“……骗子。”

骗人,骗人,骗人。

说什么不会离开。

都是骗人的话。

全部都合起伙来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