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老将军这阵仗吓了一跳,穿着铠甲,背着这么重的东西,气喘吁吁的推开了门,莫不是要打人吧?
“哎呦,镇国将军,你等等我啊,走那么快干甚。”镇国将军的身后还有一个跟屁虫,这跟屁虫的话音有些耳熟,不是王小姐的爹,又能是谁!
两人莫不是来给王小姐找场子的?
十几人偷偷地看了眼凤九卿,觉着此女马上要遭遇不幸了,将军府离南山有些距离,那侍卫刚走没多久,老将军和王大人如何能这么快的赶过来,是王小姐请来的还差不多。
也是,谢世子抛开佛子的身份,怎么看都与王小姐更般配些,这不知名的姑娘,能有王小姐这一家子大学士,在镇国老将军心中的分量重吗?光有容貌可是不够的。
王语惜看着自己的父亲和镇国老将军来此,面色一喜,谢行止不在时,她时常去镇国将军府陪老将军说话,还会拿出自己的银两,体恤军营里的将士们,她相信,老将军早就将她当做儿媳妇般看待。
想到此处,王语惜一脸激动的走了过去,软软糯糯又夹杂着三分委屈的喊了声,“伯父!”
天,都喊伯父了?渍!
可让众人大跌下巴的是,老将军看都没看王小姐一眼,把包裹取下,哈哈大笑了几声,直言道:“公主,这里的玉哪能入你的眼,老夫特意从家中取来了传家宝,莫说做玉钗,打佛像,就是刻一柄小剑也不成问题。”说罢,镇国将军解开了包裹,一块儿人头般大小的纯透芙蓉玉,展现在大家面前。
所有人心中一惊,惊的不是大过头的芙蓉玉,而是,镇国将军叫她:“公主!”
玉皇大帝啊,放眼整个南图国,哪有这般年轻貌美的公主,这还真是那凤梧国的长公主来了。
“参见凤梧公主。”
“参见凤梧公主。”众人慌了,急忙跪下行礼,暗暗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他们有没有触犯到凤九卿的地方,似乎没有,触犯凤九卿的是王小姐,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这凤梧公主,可不是广陵王之流能比的,她是真正手握实权的女人,即便她杀几个公子小姐或者大臣,南图也不敢跟凤梧找麻烦。
王语惜面如死灰,鹤立鸡群的同谢行止和镇国将军一样,没有下跪,可镇国老将军和柿子是凤九卿在乎的人,他们二人不跪很正常,就连王大学士都跪了,王小姐还杵在那发呆,似乎接受不了凤梧国公主,会来玉器店买东西的事实。
王大学士看着自己女儿这副模样,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每每关系到聪慧大师,这孩子就像中了瘴气似的,做一些让人看不懂的事儿,他一把拉着王语惜跪下,然后用手按着亲闺女的头,咚咚咚,害怕磕头声音过小似的,重重磕了三下。
大学士早就跟王语惜说过,别再妄想聪慧大师,没看见明轩国太子李宸在朝堂上说了句不好听的话,那老将军就面红耳赤的要上去杀人吗,唉!这其中关系,明眼人都能看明白。
“平身吧。”凤九卿说了一句,她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可老将军太激动,叫了声公主,这下想隐瞒也不成了,至于王小姐,后者失魂落魄,犹如被泼了冷水般凄惨,被她父亲强行按着头,磕出了一片青色,这副模样,倒让凤九卿消了气,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上辈子,也曾被爱冲昏过脑子。
谢行止轻咳了声,尴尬的看了眼凤九卿,小声对镇国将军说道,“父王,我需要一千两黄金!”
镇国将军自然知道儿子要钱做甚,凤三轻功好,片刻前赶往了镇国将军府,拿着谢行止的佛珠,说要取千两黄金,这不是个小数目,必须要同镇国将军请示,于是宋宛和凤一就见到了同乡人凤三,也知道柿子豪掷千金,买玉赠公主的事情,老将军二话不说,找了个块绸布,包起宗祠里的芙蓉玉就走。
于是,便有了今日的轰动场面。
众人从凤梧公主的事情上缓过神后,又被这一块儿堪比人头的芙蓉玉,闪花了眼睛。
那卖玉的几名侍者,也是惊的合不拢嘴,瞠目结舌,这,这人头大的芙蓉玉,近百年才挖出来一块儿,后来被店主私藏起来,没想到,到了镇国老将军手里。
镇国老将军见柿子这没出息的模样,火就上来了,“千两黄金能买甚好玉,你莫不是想让公主带指头大的玉?拿这块!给公主雕个玉枕头!”老将军抚着胡须,拍了拍柜上的大玉。
千两黄金买不到好玉,用百年难得一见的美玉做枕头,此话,也只有老将军能说的出口了。
羡慕两个字,已经在心底说腻了。
但就在此时,一个身着华丽的老者,匆匆走上了五楼,他似乎累坏了,一边喘气,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块儿黑色的令牌,“主子有令,凤梧公主与聪慧大师在我第一玉器店任选美玉,不可收一文。”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任选美玉,那拿走那块拳头大小的也行?虽不如老将军的玉好,但拳头大小的芙蓉玉,可换一座城池当城主了。
凤九卿与谢行止对视了一眼,一抹猜测涌上了心头,两人一同去找老将军要答案,老将军颔首示意。
难怪敢叫天下第一玉器店,原来这背后的主子,竟是南图太子。
这人头大小的芙蓉玉,想必是太子早些年贿赂给老将军的,至于凤九卿,她是太子的救命恩人,挑一块芙蓉玉,别说掏银子,能来此处,已经是给了第一玉器店极大的面子,他日传出凤梧公主挑玉送聪慧大师的消息,这里的玉,还要提高些价格。
谢行止并不贪心,“多谢!”两个字说出口后,走回原来的位置,拿起了那块儿做簪子的玉料!
老将军皱着眉头,咬紧后槽牙,也不知谢行止这抠搜样,和谁学的,白给的东西,还不挑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