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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道书记在前进生产大队的威信是至高的。算起来,他在书记这个岗位上已干了七、八年。按照目前这个光景走下去,除非他自己撂挑子不干了,就没有人能把他从书记这个位置上扳下来。

工作上的事没得说,顺心如意。可一想到自己那个儿子王小波,他的头都是大的。

他是1920年出生。据老辈人讲,在他太公辈就是单传。太公辈他不清楚,但爷爷辈他是知道的,一直单传到他。没想到的是,他也只生一个,难道他们家族的血液里流淌的就是一个单字?单就单吧,他认命了。可谁曾想,他的这个独苗疙瘩到了3岁的时候,竟得了癫痫病。

为了给儿子治病,他不但花费了不少的钱,还误了他的前程。否则的话,莫说更高的位置,至少公社书记这把交椅非他莫属的了。这些都已成为了往事,犹如过眼云烟。

现在,最让王书记头痛的是小波的婚事。早一、两年,他就张罗着为小波寻一门亲事。他逢人便请托说媒,当面拍胸脯,背后却没了回音。后来他才明白:这跟他在大会上发号召有着本质的区别。大会上,他可以一呼百应,而这个事关子孙后代的事,不能儿戏。自此,他再也不托人为自己儿子说亲了。

知青的到来,让他看到了希望。他的理解,这一批城市知识青年一来就永久性地在他们这里安家落户了。他决计在这批女知青中,为他的儿子小波物色一个老婆。这次他没有兴师动众,而是暗中进行。他一眼就看中了杨洋慧。说实话第一眼下来,杨洋慧这个姑娘让他这个年近半百的人都心动不已,像打鼓一样,久久不能平静。

就这样,杨洋慧不但住进了他们家,而且还同一个锅子里吃饭,目的就是给儿子创造接触的机会。

随着知青的返城,王书记意识到他当初的理解是错的,知青不可能永久地待在农村。但这并没有打乱他的初衷,他找了一个无可辨驳的理由:杨洋慧不是知青,她是社会青年。为了做得牢靠,他还在公社刘书记那里备了案。

杨洋慧就这样被留了下来。

王书记为了自己儿子婚事,真是机关算尽,可得到的却是儿子坚决不同意。

从这次处理王小源的事情上看,从妇女干事刘小妹到全村村民,都一致认为杨洋慧是他的儿媳妇。儿子小波也不置可否。这就足够了,也就为延续他王家的血脉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小寒节气已过,白天显得愈发短了,气温也逐渐往下降。乡下人似乎要耐寒一些,他(她)们大多数还是套着一件起油腻的夹衣,一条单裤,打着赤脚穿着一双黄色的力士胶鞋。直到后来,杨洋慧才知道,不是他(她)额外耐寒,而是没有。没有就习惯了,习惯就成了自然。

其实,杨洋慧此时穿着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有一点,她始终牢记着母亲那句话:你一个女孩子在外,一定要带保暖!冻了、病了,谁管你呀?所以,她穿得比一般村民要厚实一些。两条裤子,一件纱衣打底,外穿一件灯芯绒夹衣。脚上的那双解放鞋,是小波哥亲自在集市上给她买的,还带了两双尼龙袜子。她要给钱,他坚决不要。还唬着脸说:

“你要再提钱,我就不管你了!”

柳叶滩村背靠两座大山,要是从空中俯瞰下去,柳叶滩村恰似被镶嵌在两座山的夹角里。先人们在择址建房的时候,就认定了这是一块宝地,是不可多得的避风港。实际上也是如此,确有冬暖夏凉的感觉,这一点其他的村子是无法比拟的。

吃罢了晚饭,杨洋慧就回到了屋子里,近段时间由于赶活,整个的人都好像要散了一样。她想早点睡,依着刘小妹的说法,明天的工作量还要多一些。

公社的会议刚一结束,王书记就往回赶。他要把今冬明春县三级干部会议精神迅速传达到生产队队长一级,他已经思考好,今冬要在他们前进生产大队掀起一个兴修水利的高潮。他也知道,王有发两口子和其他支部成员在等着他。

等他把工作全部安排妥当以后,他又在有发家里乘兴喝了二两。

当他踏进自家堂屋的时候已是午夜,他们家早就睡了。对于他归不归宿,是什么时候归宿,他老婆友莲从来不过问。她认为,一个男人应该以工作为重,何况他还是一个大队之主。

自他迈进堂屋,他就强烈的感觉到杨洋慧的存在。以前他也有,但都一晃也就过去了。这次不同,他的腿迈不动了,过不去了。他仿佛闻到了这个美人的鼻息;又好似触摸到了她那如缎带面子的肌肤。是的,他已尝过了城里黄花大闺女的味。那是一个比睡在这屋里美人儿,不知差多少倍的货色——万小晓,都让他回味了足足半个月之久。他想像着杨洋慧,想像着黄花大闺女初夜的……他全身不由地痉挛起来,随后一阵亢奋。他一个左转,双手把门轻轻地推开。他人进来了,反手把门不动声响地关上。

借着窗外照射过来那萤火虫似的光,他看清了杨洋慧正向右侧卧着,均匀的呼吸声,是如此的甜美。他想都没想,就压了上去。

杨洋慧那天生丽质的本钱,就这样子被一个近50岁的老男人轻而易举地拿走了。她自己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被他蹂躏了几次。一次也好,两次也罢。反正直觉告诉她,今天晚上仅仅只是开始,那么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她不知道。她再也无法入睡,她披着衣服,篷头散发地坐在床头,泪水汪汪地盯着漆黑一片的窗外,她在熬着、等着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