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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都市风水天师 > 第42章 济公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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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动武,谁动武了?”济公又喝一口酒,松手放开陈阿车手腕,扬手往后一搧,卷起金风带上透天厝正门,笑嘻嘻地对啖罪说:“我和我徒弟喝酒划酒拳,你怕痛不想玩,可以滚回老家。”

“啊??划酒拳?”啖罪呆了呆。“划酒拳是这样划的吗?”

“每种拳不同玩法嘛——五杯竹叶青哟!”济公摊摊手,陡然一巴掌往陈阿车脸上搧去,啪地好大一声,伴随着如雷声响,结结实实赏了啖罪一记耳光。

济公吹吹巴掌,瞪着啖罪说:“你怎么不出拳?你到底会不会玩?”

“??”陈阿车额上黑筋浮凸,眼耳口鼻溢出浓烈魔气,身上那啖罪怒笑说:“能和名震天下的降龙罗汉划拳,是我的荣幸呀。”

“两罐啤酒!”济公附着田启法身子,陡然往前一窜,伸出二指插进陈阿车鼻孔,将陈阿车脑袋插得后仰,另一手倒转黄金葫芦,将葫芦堵进陈阿车嘴里,嚷嚷叫:“输了喝一壶!”

啖罪吼地一脚踹开济公,弯腰呕出几口黄金酒水,一身魔气浓烈炸出,恼火瞪着济公。

“划酒拳你怎么出脚?”济公抹抹葫芦嘴,自顾自喝了一口酒。“多罚一壶。”

“你划的拳我不会,我划我自己的拳??”啖罪连连呸着口水,呸在地上的口水蒸出的烟雾有金、有黑,同时带着神力和魔力。

“你想划什么拳啊?”济公说:“天底下没有我不会的酒拳,你尽管划呀。”

“那你看看,我划的是什么拳?”啖罪冷冷一笑,举起陈阿车左手,握成拳——

往自己脸上打去。

磅——

这拳将陈阿车下巴打得脱了臼。

啖罪不等济公答话,第二拳第三拳接连搥在自己——陈阿车脸上。

他第四记拳没触着陈阿车脸颊——便被窜来的济公再次抓住手腕。

济公望着眼前颧骨碎裂、下巴脱臼、整张脸肿胀得像颗球的陈阿车,恼火瞪着啖罪,说:“你这什么狗屁酒拳?哪有人酒拳打自己的?”

“我也从没听过酒拳是往人身上打啊。”啖罪笑着说:“怎么,你心疼啊?”

他刚说完,又抬脚踹退济公,举起陈阿车一双被啃得破破烂烂的胳臂,魔气爆发,十指长出尖锐黑甲,往自己身上乱扒起来,尖笑吼叫:“这家伙以前是我徒弟,结果背叛师门,跑去跟了你;我酿他、吃他,有什么不对?你想划拳?就来划呀——”

陈阿车全身漫溢出黑气,黑气里带着浓浓的药酒气味,啖罪卯足了全力“酿”着陈阿车血肉魂魄。

“阿车!”济公吆喝一声,脚踏彩云、拳披金风,举着葫芦扑向啖罪,吆喝着随兴编造的酒拳歌,一拳一拳往啖罪身上招呼。“三碗茅台二锅头哟,两口大曲五粮液——”

济公将陈阿车揍倒在地,骑坐上陈阿车腰际,抡着金光闪耀的拳头,一拳拳往陈阿车身上打,虽打灭了陈阿车血肉里的黑气,却也打裂陈阿车一根根骨头。

啖罪附着陈阿车躺在地上,对济公一轮重拳不避不挡,只不停伸手往陈阿车头脸胸腹抓扒,抓过之处,皮开肉绽,被济公打灭的黑气又死灰复燃。

啖罪尖声大笑:“蠢蛋!你看看!两个师父连手打你,你有没有后悔当初背叛我,去跟这道济呀??”

“??”济公左手掐着陈阿车颈子,右手抓着葫芦高高举起,葫芦闪耀起阵阵电光。他望着不成人形的陈阿车,说:“阿车??师父光划酒拳,可能救不了你??你有没有话交代?”

“蠢蛋,你师父问你话呐!”啖罪用陈阿车的手,赏了陈阿车两巴掌。“回答他,也回答我,你后不后悔啊?”

陈阿车双眼锐光消褪,恢复成正常眼睛,喃喃地说:“师父??所有事情??我都交代给启法了??以后??还请您??多多照顾启法,他不是聪明人??但本性不坏??”

“蠢蛋生的儿子还是蠢蛋!”陈阿车声音陡然又变得尖锐吓人,一双眼睛再次爆射出啖罪魔力,双手十指并拢,像是利铲般硬生生往骑坐他腰上的田启法两侧腰中插去。“蠢蛋父子的师父也好不到哪里去呀哈哈哈——”

陈阿车双手在田启法腹腔里扒抓起来。“父子酒,酿成一瓶吧——”

“??”济公高举过头的葫芦,彷如陨石坠地,往陈阿车脸上砸下。

刺眼电光在陈阿车脸上炸开。

小姜、梅子和那附着纸武士的黎幼白,本来守在透天厝前,和群鬼对峙,不时转头望窗,关切屋内战况,却见窗里青雷炸开,被透窗扫出的青雷吓得抱头退远,隐约只见屋内光芒中,田启法的身影正和一股巨大人形黑气,争抢着一具破破烂烂的身子。

庭院外腐锈鹰架被透射出窗的青雷扫过,登时崩塌消散;

天上的黑乌鸦一只只落下,碎成黑灰;

透天厝墙上一块块腐坏焦迹、地板上血水、门窗符箓锁炼,四周群鬼、左爷、谎姬,都不见影踪。

好半晌过去,小姜大着胆子推开门,只见客厅乱成一片,田启法歪歪斜斜地盘腿坐地、脑袋低垂,在他面前,是四分五裂的陈阿车。

…………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鱼。”

“鱼?鱼是长这样子的?”

“是鱼啊,鱼在天空游泳。”

小手捏着小鱼,举在空中摇晃。

天上大团的云扮演海草,小团的云扮演水母,让小鱼穿梭,和小鱼共舞。

小手捏着小鱼,放上男人掌心。

“呐,送给你。”

“送我?”

“你请我吃糖,我送鱼给你。”

“谢谢啊。”

“不可以丢掉喔。”

“好。”

田启法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盘腿坐在三轮车后座小棚里。

他觉得头顶有些搔痒,抬起头,是那串晴天娃娃坠饰微微晃荡,底下吊着的玉兰花触着他头顶。

玉兰花有些枯萎。

他抬起手,摘下玉兰花,想找时间换朵新的。

他望着几枚晴天娃娃,伸手拨了拨,隐隐觉得有些眼熟。

他取下整串坠饰,捧在手中细看,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端详这丑坠饰,先前他曾问过陈阿车这串东西究竟是啥玩意儿,陈阿车只说是他的幸运符。

他捏着拇指大小的“晴天娃娃”凑在眼前,发现这晴天娃娃外皮几乎褪了色,但隐约可见淡淡的图样纹路。

像是糖果纸。

他望着手中的“晴天娃娃”,刚刚梦里捏石子做小鱼的画面,不停浮现眼前。

“为什么??”他抓着头,一下子摸不着头绪。

他捏着坠饰,钻出三轮车小棚,站在深夜里半山腰处,四处喊着:“师兄、师兄??”

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呆愣愣地站在三轮车旁,和窝在小棚顶上的将军大眼瞪小眼半晌。

他转头,望向三轮车旁摆在地上当桌的行李箱上那堆塑料杯、空酒瓶和卤味袋子,啊呀一声,喃喃说:“对喔,师兄退休了??”

“我怎么忘记了??”他来到那行李箱前坐下,翻翻食物袋,舔舔嘴唇,东张西望找他的葫芦,发现葫芦就挂在他胸前。

他举起葫芦往嘴里倒了口高粱,嫌太烈,改倒一口清酒润润口。

支离破碎的画面终于在他脑袋里浮现出来,他想起济公降驾,举着葫芦,放下落雷,将死赖在陈阿车身子里不走的啖罪打回阴间。

济公附在他身上,将陈阿车尸体用长袍裹起,令小姜和梅子张罗酒菜,带着他们来到先前监看透天厝的半山腰上,替陈阿车那臭皮囊,举办了一场小小的退休餐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