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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替他们将鼠魂装入纸鼠里,经过一夜,三只纸鼠“活”了起来。

陈阿车捻着一炷香,转头笑呵呵地向田启法述说这纸鼠、鼠魂当真好用,要他们举爪拱手作揖、转圈翻滚冲刺都行。

田启法见三只纸鼠背上都绑着个小包袱,其中两只脑袋上还顶着个小东西,正是向黎幼白买的针孔摄影机,用快干胶黏在脑袋上。

田启法接过陈阿车递来的手机,只见屏幕上下两个分割画面,便是两只针孔摄影机的拍摄画面。

“收拾收拾,找间早餐店吃烧饼油条,准备开工。”陈阿车吹声口哨,令三只纸鼠溜进他身上口袋。

正午时分,田启法骑着三轮车,载着陈阿车驶到同样的山腰上,继续盯梢。

“那家伙可能不在家。”田启法持着望远镜看左爷家四周,找不着昨日男人汽车。

“嘿嘿,我们挑对时间了。”陈阿车吹了声口哨,点香施法,扔出三只纸鼠。

三只纸鼠听了陈阿车号令,狂奔急窜,花了半小时,终于窜进了左爷家前院。

田启法和陈阿车挤在三轮车旁,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分割画面,指挥纸鼠找洞钻入透天厝里头。

透天厝一楼每扇门窗都紧闭着,连厨房油烟排气口外都锁着铁丝网片,纸鼠无洞可钻。

陈阿车摇香转令,纸鼠开始爬墙,一路往上,但二、三楼前后阳台同样门窗紧闭。

三只纸鼠爬上顶楼,来到楼梯间铁门前,只见铁门栏杆内侧装设的是纱窗网,而不是铁丝网,陈阿车一声令下,纸鼠立时啃咬起纱窗网——

小姜这纸鼠造得细心,一张小嘴巴里甚至装着一排牙签当齿,这排牙签尽管没多大杀伤力,但三只纸鼠车轮上阵,在一块纱窗网上撕扯出一个小洞,倒是办得到。

“师兄??”田启法从陈阿车手机屏幕上见三只纸鼠轮流啃咬铁门纱窗,忍不住说:“我突然想到,黎哥那两台针孔摄影机是阴间货,可以穿墙。”

“对啊。”

“所以梅子的鼠魂,可以直接戴着针孔一起穿墙。”

“对呀。”

“那??”田启法问:“为什么不直接让鼠魂戴着针孔穿墙进屋,要附在纸鼠身体里活动呢?”

陈阿车没有回答,伸手指指天空。

田启法微微抬头,见到天上太阳,陡然会意。“对啊,鼠魂怕太阳晒。不过如果我们晚上来的话??嗯,晚上鬼比较凶就是了??”

“不只是太阳的问题。”陈阿车哼了哼,盯着手机屏幕,只见三只纸鼠终于在纱网上啃出了个小洞,钻入门内,他令纸鼠仰头四顾,仔细打量楼梯间每一处地方。

“停!”陈阿车摇香喝令,令一只鼠停下动作。

顶楼梯间铁门上方,贴着一张黑符。

陈阿车指着手机屏幕上那张黑符,对田启法说:“这房子如果真是魔王基地,别说鼠魂,连有点道行的恶鬼都进不去。”

田启法这才知道,陈阿车向小姜买纸鼠当肉身,是为了掩饰鼠魂气味,以防触动屋里的防御法阵——如果有的话。

目前看来,显然有。

三只纸鼠排成一列纵队,循着楼梯往下来到三楼。

这透天厝三楼,格局是两房一卫浴,除了前后阳台墙面上各自贴了张黑符,并没太多东西,仅摆着几座收纳橱柜、家用电器,大多积满灰尘。

即便这间房子经过法拍、几次过户,屋里家具、私人物品也并未被清理——历任企图清理屋中杂物的屋主大都无端横死。

二楼格局是一房一厅一卫浴,房是卧房,有张凌乱单人床、一座衣柜,和散落一地的换洗衣物;

房外客厅遍地都是食物包装、垃圾和生活用品;

二楼显然是那怪异男人的平时起居空间。

一楼格局是客厅、厨房和卫浴,客厅摆着几张廉价太师椅和简朴厅桌,没有电视、有两面书柜,墙上挂着些老照片。

“只剩地下室了??”陈阿车盯着手机,指挥纸鼠找着了厨房橱柜旁的小门,钻入门缝,通过一条漆黑向下的楼梯,抵达这透天厝地下室。

地下室里阴森晦暗,鼠一鼠二背着针孔摄影机兵分二路侦察四周,鼠三没有针孔摄影机,跟在鼠二屁股后头跑。

地下室左侧堆着些纸箱,一部分是祭祀用品、一部分是大塑料袋、塑料帆布、尼龙绳等东西。

地下室右侧铺着一张大席子,席子上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身上写满怪异血符,紧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

女人头顶方向的水泥壁面上,同样是密密麻麻的血字符箓。

水泥墙下摆着一排牲畜头颅——猪头、羊头、三颗狗头、四颗猫头,和十余颗鸡头鸟头。

“怎么还有个女人?”“这又是谁啊?”陈阿车和田启法透过纸鼠摄得的画面,得知地下室里竟躺了个女人,不禁讶然。

跟着他们从凑近女人的鼠一摄得的画面上,见到大席子旁还有张瓦楞纸片,上头摆着几柄五金工具。

“剁肉刀、锯子、塑料布??准备这些东西??”田启法喃喃碎念。“那家伙该不会??想分尸吧?”

“献祭??”陈阿车长长吸了口气。“那家伙想拿活人献给啖罪??”

“活人献祭?”

“底下不少魔王都会指派阳世爪牙,宰杀活人送进阴间让他们进补,这魔王啖罪不但吃祭品,更喜欢吃爪牙??他爱那些被他一手调教成大坏蛋的人身上的罪味。”陈阿车微微露出怒意。“当年我差点就被他拐去当爪牙了??”

“那??所以??现在我们要怎么办?”田启法望着陈阿车。“太子爷乩身还在忙,没办法来支援??”

陈阿车捏着拳头皱眉咬牙,神情犹豫。

田启法喃喃问:“报警也没用,对吧?”

“如果屋子里布置了邪法,报警只会白白送更多人下去给魔王加菜。”陈阿车这么说,长长吸了口气,起身骑上三轮车,令田启法快上车。

“师兄!”田启法急忙挤进车棚,嚷嚷问:“你要进屋救人?可是??太子爷乩身不是还在忙?赶不回来帮忙,就我们两个,行吗?”

他刚说完,脸上啪地挨了一记毛茸茸鞭打。

橘猫将军伏在吊床上,尾巴来回扬动,冷冷瞪着田启法。

田启法不敢再说什么,紧张地抱着葫芦盘腿坐在车棚里,闭起眼睛复习先前学过的几种除魔咒术。

二十来分钟后,三轮车驶过左爷家透天厝前院正门,停在二十余公尺后一处弯道空旷处。

陈阿车利落下车,从田启法手上接回葫芦,摸了摸小棚吊床上将军脑袋,恭敬地说:“将军大爷呀,我们要进屋啦。”

将军翻了个身,将身子拉得极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然后跃下吊床,也不理陈田两人,悠悠哉哉地往左爷家透天厝走去。

“快跟上。”陈阿车立时拉着田启法跟在将军身后,一面盯着手机,令那配戴针孔摄影机的鼠一鼠二上楼。

鼠一循着原路回到顶楼,爬上围墙盯着上山小径把风,鼠二守着正门,鼠三则继续在地下室待命接应。

将军来到那透天厝外墙大门,纵身跃上墙沿,俯视小院。

陈阿车领着田启法来到透天厝外墙大门前,捏出枚小葫芦施法开锁。

将军等大门锁开,跃下墙奔过小院,来到透天门前待命。

陈阿车托着第二枚小葫芦,追近门边,开锁。

田启法站在陈阿车身后,回头看着小院草木土石,不时揉揉眼睛,只觉得这小庭院土里树中,似乎都藏着东西,却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