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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都市风水天师 > 第22章 阳寿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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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田启法发现左爷家档案中后续几张照片,变成了一处搭建着鹰架、施工中的楼房,和前几张照片像是完全不同的地方,他问:“怎么有别间房子的照片?师兄你整理资料时搞错了?”

“没搞错。”陈阿车说:“同一个地方。”

“同一个地方?可是??”田启法又仔细看了看照片,突然发现后面一批照片里施工楼房后方夜空中的浓稠红云,陡然惊觉那批照片原来拍自阴间。“这几张是阴间的照片?”

“是。”陈阿车说:“就是左爷家透天厝的阴间位置。”

“什么!”田启法仔细看了看两批照片,不解问:“可是师兄??你不是说阴间建筑对应阳世建筑?这栋楼房跟那间透天厝差那么多??”

“这张照片是我请一位阴间侦探朋友拍的,就是同一间房子没错,现在正在施工——”陈阿车解释:“我忘了跟你说,这两年阴间修改了建筑法规,现在只要经过申请,那些阳世对应建筑,是可以改建的。”

“什么!”田启法有些惊讶,问:“所以??阴间有人拆了那间透天厝盖新房子?”

“不是盖新房子,是改建加盖,我那位阴间朋友调查过了,这阵子在工地里出没的家伙,都是啖罪的喽啰。”陈阿车说:“我猜啖罪打算把左爷这间透天厝改造成干大事的基地。”

“他??”田启法喃喃问:“他到底想干什么大事?”

“谁知道。最近地底很着迷那新鬼门技术,用那技术造出的空间,既不能算是阴间,也不能算是阳世,一堆家伙都想用这技术干些大事。”陈阿车这么说:“天上据说已经盯上地底这新鬼门把戏,还替新鬼门取了个新名字??叫什么来着?馄饨?啊,是混沌!”

“混沌??”田启法抓抓头。“这混沌到底能干什么大事?”

“能干的大事可多着了,例如最简单是当成蜘蛛网用。”陈阿车答。

“蜘蛛网?啊!是上次那个什么灵显天尊他家??那时候师兄你说那大房是用来猎活人的??”田启法想起先前一战。

“是啊。在混沌里搭一层遮天术,天上看不着、地府懒得管,邪魔歪道在里头干什么都方便。”陈阿车话锋一转,说:“话说回来,这两天我收到消息,啖罪可能已经盯上我们了。”

“盯上我们?”田启法瞪大眼睛。

“是啊。”陈阿车苦笑说:“你岳父母家、灵显天尊那间屋子??都是他地盘,我们一直踩他地盘,他不可能不知道??左爷那房子又跟其他地方不一样,地底下埋了间极其阴邪的怪小庙,有天然阴气加持,在那地方搞混沌、放遮天,都有加倍效果,对他来说,那是块宝地。现在他花费那么大心力加盖改建,肯定想当成重要基地,知道我们又要上门,他大概忍无可忍啦??”

“那这样??我们进去,岂不是很危险?”

“危险也得干呀。”陈阿车举起葫芦斟满酒杯,一口喝干。“不然四十年阳寿,白白加在你头上,岂不是太便宜你啦?”

…………

翌日正午,陈阿车带着田启法来到左爷透天厝数公里外一处山腰上,令田启法用望远镜远远地瞧那房子四周动静。

那望远镜是他俩上文具店花了数百元买得的便宜货,经过陈阿车施法,能够远距离观察阴气动静——

田启法从上午九点多,一直盯到接近正午,依旧没有发现半点动静。

橘猫将军不若先前那么悠哉,一会儿在三轮车小棚吊床舔爪、一会儿上棚顶远眺、一会儿绕着三轮车打转,不时都会往左爷家望上一眼,仿佛隔着数公里,也能感受到那山雨欲来的奇异气氛。

陈阿车窝在小棚里滑手机,盯梢的田启法渐渐按捺不住,开始嚷嚷肚子饿,陈阿车从身旁翻出包过期口粮饼干塞给他。

田启法吃了两片饼干配葫芦酒,忍不住道:“师兄,盯了三个小时,什么也没发现??”

“那再盯三个小时啰。”陈阿车懒洋洋地盯着手机上的通讯软件,不时送出几句讯息。

“什么??”田启法困惑地问:“是不是要等太子爷乩身和我们会合,才一起进去?”

“不??”陈阿车摇摇头。“他不会来了。”

“不会来?”田启法有些心惊,犹然记得不久之前,陈阿车才说过这种跟魔王有关的大案子,会与太子爷乩身易杰联合行动。

“南部出事了,听说有批地狱逃犯在一栋楼里弄出了混沌,还挟持了一批活人当人质,太子爷乩身临时赶去支持。”陈阿车说:“师父要我们自行处理。”

“自行处理??”田启法咽了口口水。“单单我们师兄弟两人??再加上将军?”

“是啊。”陈阿车点点头,望了田启法一眼,见他神情紧张,便说:“你也别太担心,我正在联络几位帮手,向他们弄点东西,多少有帮助。”

“帮手?”田启法害怕之余,也只能继续望着左爷透天厝,突然大叫一声。“师兄!有人出来了——”

“啥?”陈阿车跳下车,急急抢过田启法手上的望远镜,自个儿望去,只见那左爷透天厝里,果真有个男人。

男人左手提着一只水桶,右手拿着杓子,伸进桶子里捞舀一番,随手浇淋院子各处,像是在浇水施肥一般。

浓烈阴气自男人手上的水桶蒸腾冒出,随着他到处泼洒,阴气转眼弥漫了整块前院。

“这啥意思?他干什么呢?”陈阿车看傻了眼,一时也不明白那人是谁,玩什么把戏。

男人洒完了前院,绕去后院洒,将后院也洒得阴气重重,跟着男人进屋,五分钟后又出来,这次拿着一束香,插在前后院各处,不一会儿,左爷透天厝里外浓厚阴气渐渐消散。

“什么怪招?他到底在干什么?”陈阿车看了半晌,漫无头绪,将望远镜递给田启法,令他继续监视,自个儿歪着头思索,突然听见田启法叫了起来。

“啊,他出门了!他好像想开车!”田启法将望远镜递还给陈阿车。

陈阿车远远见男人背着背包,坐进透天厝外一辆汽车,汽车引擎发动,往山下驶去。

“我们现在要跟着他?还是趁他不在赶快进去??”

“笨蛋。”陈阿车白了田启法一眼,说:“三轮车怎么追得上汽车,屋子里有没有别人也不知道,就算没其他人,也不能这样莽莽撞撞进去。”

“那??我们在这里等他回来?”

“也不是。”陈阿车窝回三轮车后座小棚,令田启法骑车。“我还是先带你去见几位老朋友好了,你最好跟他们打好关系,以后还得靠他们关照呀。”

“你还有朋友?”

“废话,当然有!”

田启法花了十几分钟载着陈阿车下山,上便利商店提了点钱,买了几瓶洋酒当伴手礼,再花一小时骑到另一座山的一间废弃工寮。

陈阿车开了个罐头摆在将军笼外,还倒了点水在小盆里,让将军在车上待命,自个儿带着田启法走向工寮。

那废弃铁皮工寮破损严重,大半边屋顶没了,且入口被杂草淹没,蚊虫极多,田启法和陈阿车拨草进入工寮,头脸脖子都被叮得满头包。

工寮里站着一个青年。

青年模样不过十九、二十岁,戴着绅士帽和太阳眼镜,穿着白衬衫、吊带裤和麂皮靴子,一副复古时尚文青的模样。

“阿车,你也太慢了。”青年伸手按低眼镜,露出一双锐利眼睛。“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