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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意的话说到一半,“咔”地一声响,客卧的房门忽然被打开,走出个六十来岁的女性beta:“小姐,你回来……”

两波人的声音一齐中断,时间凝滞,空气停止流动。

解意瞬间僵硬得像是被封冻住,一脸妖娆的表情破碎成冰渣。

对面的老太太瞪着浑浊的眼睛,布着皱纹的嘴动了动,好似下一秒就要开口教训人。

池遥硬着头皮打破僵局:“庆姨。”

庆姨毕竟年岁大,阅历丰富,过了短时间被视觉冲击的那阵,很快回过神:“诶,小姐,你回来了。”

她的视线落在解意身上,脸上绷着,勉强牵出个客套的笑:“这位是……”

解意浑身一抖,手脚并用地挣扎。

池遥担心摔到他,连忙松开手,扶着他站稳。

“庆姨,他是解意。”

解意连忙鞠躬示意:“庆姨您好,我叫解意,很高兴见到您。”

庆姨了然地点点头:“你好。”

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明显还在等更多的身份介绍。

解意尴尬得恨不得把脸埋进土里,一个劲儿地扯池遥的衣摆。

池遥会意,安抚地拍拍他,又歉然地对庆姨说:“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啊,我以为家里没人,就没压着动静,把您吵醒了。”

庆姨见她维护那omega的面子,便没再问,转去给两人倒水:“家里太久没住人了,我打扫了一天,收拾了七七八八,想着住一晚,明天再做一天,把边边角角收拾干净……”

她想起什么,话一转:“你们刚才说到什么房间每个角落,是有哪儿要收拾吗?”

解意瞬间整张脸爆红,拼命往池遥身后缩。

“没有没有。”池遥连忙转移话题,“您怎么自己做啊,我不是让您帮忙叫上门清洁服务么?”

庆姨把水放到茶几上,示意他们两人落座:“习惯了。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想给你收拾收拾。”

池遥牵着解意坐下:“您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什么都不用做,年纪大了不能过度劳累。”

庆姨摆摆手似乎不愿多说这个话题,视线执着地落在解意身上,一个劲儿地给池遥使眼色。

池遥被夹在中间,不好当着两方的面说,只能装没看见。

庆姨姜还是老的辣:“小姐,我把主卧收拾出来了,客卧只收拾了一间,我晚上住了。”她的视线往解意身上一点,“需不需要我再去收拾一间房?”

“……”池遥躲无可躲,佯装淡然,“已经很晚了,就不麻烦您了……需要的话我们待会儿自己收拾一下。”

“哦。”庆姨揣手坐着,没有回房的意思,明显是不问出个究竟不罢休,嘴上还说:“要不要准备宵夜?”

“不用麻烦了。”池遥瞥一眼解意,他跟庆姨同处一空间煎熬得仿佛受刑,叹了口气,直接指着某个方向说:“解意,你先去那间房里休息。”

解意如获大赦,“蹭”地站起身:“庆姨,池医生,我先去休息了。”

房门打开又合上,客厅里只剩下庆姨和池遥两人相对而坐。

庆姨开门见山:“他是你的omega?”

池遥端起水杯啜一口:“不是。”

庆姨眉毛皱起来:“你也开始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您想哪儿去了?”池遥连忙辩解,苦恼地摇头,“我还没追到人。”

“还有你追不到的人?”

池遥觉得好笑:“庆姨,你一边不许我乱搞那些关系,一边又说得我好像经验很丰富,无往不利一样。”

“我的意思是你向来不需要追人,都是人家来追你的!”

池遥“唔”一声:“这次遇到喜欢的人,可不就要追了么。”

庆姨沉眼看她,半晌,脸上的表情软和下来,露出欣慰的笑:“你可算遇到喜欢的人了。”

“那您刚才还那么严肃,都吓到他了……”

庆姨懊恼地摸一把脸:“吓到他了?我大半辈子都是这个样。”

池遥宽慰地笑笑:“不怪您。”

“当然不怪我!”庆姨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刚才……刚才那样儿,我看到了怎么想?我以为你刚回来就带人来家里玩儿,当你这几年长歪了!我都压着脾气了。”

池遥眨眨眼睛,讪讪说:“我们以为家里没人。”

“唉,知道了。”庆姨撑身站起来,“你去陪陪人家吧,追人要有追人的样子,我回房睡觉了。”

“庆姨晚安。”

池遥目送庆姨回到客卧,当即放下水杯,起身往自己卧室去。

门一打开,房间里一片漆黑,池遥摸索着按下开关:“怎么没开灯?”

米白的光线充斥房间,她眯了眯眼,一时没看到人,直到大床靠里一侧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解意趴在床沿,一脸心有余悸地看她。

池遥笑着走近,在地毯上坐下来:“怎么在在地上坐着?”

“池遥……”解意一脸懊恼,“我刚才的表现是不是很糟糕?”

池遥揉揉他的头发:“怎么糟糕了?”

“和‘大方得体’四个字不沾一点边。”

“刚才的确很尴尬,别说你,我认识庆姨很多年了都不知道怎么应对。”

解意沮丧地垂着脑袋。

“快零点了。”池遥看一眼时间,“我明天还要上班,要去洗漱了。”

她唇边的笑缓缓加深:“要一起吗?”

解意连连摆头:“不要,我已经洗过澡了。”

“明明刚才嘴上说那种话,现在……”池遥故意揶揄他。

“你快去吧。”解意推她。

二十分钟后,池遥一身水汽从卫生间出来,解意还是没挪位置,大有枯坐到天亮的架势。

她一边擦头发一边问:“解意,怎么不去床上躺着?”

解意一脸沧桑地摇头:“我不要跟你睡。”

“为什么?”池遥皱眉,“没房间了。”

“我睡地上。”解意扭过身去拿枕头,执拗地重复,“我不要跟你睡,不能和你睡一张床,我可以在沙发或者地毯上睡一晚……”

池遥屈腿压上床,倾身过去一把按住他的手臂:“不行,睡床。”

“不要,不行……”他奋力挣她的手。

“你怕庆姨?”

解意动作一滞,接着挣扎,委屈地念叨:“来你家第一天就丢脸,人家肯定觉得我不是什么正经人……”

“庆姨没有那么想。”

解意听不进去:“我不要和你睡,我要去睡客厅。”

“不行。”池遥不给他商量的余地,干脆揽住他的腰将他一把提到床上,“你晚上跟我一起睡。”

“放开我,放开我,池遥,我的清白啊……”

池遥笑一声:“我们两个之间还有清白吗?”

“不行,不行,我是清白的……”解意趁着她一时没用劲,身体猛地窜出去,爬到床沿就要逃跑。

池遥手臂一伸,一把箍住他的脚腕往回拖:“你跑不了,今晚必须睡床。”

解意趴在床上挥舞四肢,像条鱼一般扭动挣扎,却被池遥轻轻松松擒着脚腕,怎么都逃不脱。

“放开,你毁我清白!”他无力地控诉。

池遥提醒他:“解意,是你自己说要跟我在房间每个角落试试的。”

“我收回,我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不行,我当真了。”池遥一只手撑着脸,悠哉悠哉地看他。

“换个地方行不行?当我求你,在这栋房子我可能……到不了。”

池遥笑开:“你冷静一下,庆姨没有不喜欢你。”

解意颤巍巍地扭回头看她:“真的?”

“嗯,她让我好好追你呢。”

解意的唇角翘了翘,被他压住:“你不会是故意哄我吧?”

池遥耸耸肩:“随你信不信。”

见他不再挣扎,她放开他的脚腕,从床上站起身,转着眼睛搜寻什么,嘴里喃喃说:“我现在有别的事要跟你做。”

解意闻言支起手撑着下巴,两条小腿交叠晃荡,记吃不记打地问:“要跟我做什么?”

池遥瞥他一眼,起身打开储物柜在里翻找什么:“我先前说过,要晚点跟你算账。”

“你想怎么跟我算?”他把嗓音拖得又轻又软。

“找到了。”池遥手臂上抬做了个抽取的动作,转回身,手里多了一支细长的羽箭。

解意脸上一滞:“池遥,没到动用武器的份上吧?你要见血?”

池遥没搭腔,握着那只羽箭轻轻敲击自己的手掌,慢悠悠地走近床边,捡了个枕头丢给他。

“垫肚子底下,趴好。”

她这么一说,解意自然知道她做什么,喉咙滚了滚,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池遥,你要……要打我的……?”

他视线下移落在自己的臀部上。

池遥脸上已经完全收敛了方才的温柔笑意,居高临下地垂着眼睛看他,眼神像一池危险的深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箭杆。

“我都这么大个人了,惩罚还要打.屁.股……”

解意嘴上委委屈屈,身体却诚实地将枕头垫到肚子底下,臀部被顶起来。

“脱.掉。”

她的声音并不严厉,甚至温和,可解意没来由地浑身一颤,肢体自动照做。

纤细的腰塌下去,两条光.裸的腿相互蹭了蹭,解意扭回头,目光可怜:“池医生,轻一点……”

话音未落,风声先起。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