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倾倾躺在烈云修怀里,纤指从他高挺的鼻一路滑下,停在下巴处,“赶这么急回来还不忘刮胡子以免扎到我,看来心里有我。”
她说着在他薄唇小啄了口,“如此听话,奖励香吻一枚。”
烈云修将她双手举过头顶,轻易就翻覆在他身下,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宠溺,“一枚不够。”
“那就两枚。”御倾倾又啄了口。
他摇摇头,“仍不够。”
“太贪心不好,后果很严重。”
“后果我承担。”
话落,御倾倾“唔”了声,唇被封住。
无尽辗转过后,她面上娇靥如花,“这回总够了?”
他未言,留恋的在她唇角吻着,轻柔又仔细。
不知过了多久,御倾倾被放了开。
烈云修十分认真地答:“够了。”
她盯着那张精美绝伦的脸,红唇稍抿了抿,话里略带羞涩,“都怪你,你够了,我却没够了,你赔我的吻。”
刹那,四片唇又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御倾倾双腿不受控制地缠上烈云修的腰际,随着吻的深度腿一点点收紧。
……
“不许看。”御倾倾纤手遮住了烈云修的眼。
烈云修将她的小手摘下,视线一下子就落在了她肚兜绣着的虎头上。
他眸中的深情一半被笑意取代,薄唇微扬,“倾倾绣的?”
“嗯,很丑是不是?”
“不丑。”
“我再也不会绣了。”
御倾倾咬咬红肿的唇,“也不会再穿了,免得夫君笑我。”
烈云修俯首到她耳边,轻咬了咬她圆润的耳垂,“不会笑。”
“骗人。”
“没骗。”
“你发誓。”
话一出口,御倾倾觉得极幼稚,立即改口:“我不信。”
烈云修抬首,在她眉心轻亲了亲,“请倾倾为我也绣一个。”
“啊?”她故作惊讶:“你也要穿肚兜?”
他捏了捏她的小脸,淡然回:“可以绣在腰带上。”
御倾倾笑得压不住嘴角了,“我若真绣了,你敢束着它出门吗?”
“有何不敢?”
“不怕被笑?”
烈云修神情和口吻俱认真,“爱妻所绣,意义非凡,弥足珍贵,别人羡慕不及。”
御倾倾叹息:“这个别人恐怕只有三哥了。”
他将她揽在怀里,“不许提别的男人。”
“好,先不提。”
她默声:“醋坛子。”
一会儿,御倾倾问:“夫君,你真的放心让我绣?”
“嗯。”
“我近来忙,可能会绣很久很久。”
“不急,倾倾慢慢绣,我慢慢等。”
御倾倾头往烈云修怀里埋了埋,半晌才说:“夫君,我们是不是该继续刚才没完成的事情了。”
“何事没完成?”烈云修疑问。
御倾倾一个没忍住,“混蛋!衣裳都让你剥得快不剩了,你还装。”
这么一提醒,铺天盖地的吻又细密而来,落在了御倾倾似绸般柔滑的雪肤上。
……
天空泛起鱼肚白,御倾倾沉沉睡去。
醒来已是午后,枕边却罕见的并未空空。
烈云修侧着身,目光包绕着她。
被如此炽热的目光注视,御倾倾一时间有些难为情,往他怀里钻了钻,“怎么没起身?”
烈云修如实道:“舍不得你。”
她耳尖一红,“好肉麻。”
“肺腑之言。”
“更肉麻了。”
烈云修一阵沉默。
御倾倾仰起小脸,“夫君,祺国怎样了?”
“除了都城,其他领土划归到了燕北。”
“为何不吞都城?”
“做太过会引起诸邻国恐慌,而来日再联合。”
“也对。”御倾倾思了思继续问:“北狄国和仗周国矛盾重重还帮着祺国,最后都如何了?”
烈云修回:“丢盔卸甲,落荒而逃。”
御倾倾有点小遗憾,“我回京都回得太早,关键战役都没参与上,属于上战场上了个寂寞。”
“若无倾倾,战争不会结束这么早。”
“怎么可能?”
烈云修迎着御倾倾的目光,“千真万确。”
用晚膳时,两人才起身。
这个时候,捷报总算到了。
御倾倾给烈云修盛了碗鸡汤,“以后可不许这么赶了,太伤身了。”
“无事。”
话到嘴边,烈云修将后面原本要说的“这点路程不算什么。”改成了“倾倾可以为我医治。”
御倾倾被无语到了,故意道:“我才不给你治。”
“口是心非。”
“哪有?”
烈云修将御倾倾面前的碗夹得满满的,“昨夜倾倾可是将我全身检查了好几遍。”
这下,御倾倾不好意思了,速转移话题,“我还未告诉你,我想招收医女,教授她们针灸之术。”
“倾倾若想做什么,便放心去做,我都答应。”
“那我要天南海北的行医你也答应吗?”
烈云修迟疑,好一会儿都未言语。
御倾倾笑道:“我开玩笑的,夫君不要怕。”
良久,烈云修开口:“你想去,我可以答应。”
她刚惊讶于这个答案,就听他补充:“我陪倾倾一起。”
御倾倾心头忽的大触动,眉眼不觉弯弯,“这是妇唱夫随了?”
“一直如此。”
“还真是!”
烈云修也给御倾倾盛了一碗鸡汤,并舀了勺放到嘴边吹吹,递到她唇边,“鸡汤鲜美,倾倾快喝。”
御倾倾张口喝下,“不光鲜美,还醇香。”
于是,一锅鸡汤几乎都让她一个人喝了。
用完晚膳,天已大黑。
御倾倾看了会儿医堂内部构造图,竟然拿起了绣线。
“腰带上应该绣些什么?”她问。
烈云修快答:“虎头,和倾倾肚兜上的那个要凑成一对。”
“凑成一对?”
御倾倾发问着反应过来了,扔下绣线就给了烈云修一粉拳,“你在拐弯抹角说我是母老虎。”
烈云修顿了顿,认真回:“我未想到这一层。”
说完将她揽坐到他腿上,“倾倾相信我。”
“看着我的眼睛。”御倾倾命令。
“好。”
一抬眸,御倾倾便被烈云修眸中的深情吞噬,情不自禁就吻上了他的唇。
直到频频发出难以启齿的“嗯”声,她忽然清醒过来,离开了他的唇,“不对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天色已晚,该休息了。”烈云修抱起御倾倾向内卧走。
“我还没确定绣什么?”
“虎头。”
“我不做母老虎。”
烈云修未停,脚步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