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上一个人很简单,简单到无意间看向他的一眼,便动了心。相反,忘记一个人却没有那么简单。
——谢晓
“咔”的一下,姜弋终于解开安全带,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抬脚,下去。
季斯奕回过神,同样跟着走下去。
姜弋转身,看到不远处写着的江安蹦极几个字,她心生欣喜,她之前就简单的说过一嘴,说喜欢蹦极,没想到他不仅记住了,还带着自己来了。
季斯奕走到姜弋那边,他拉着姜弋的手,“走吧,我们进去了。”姜弋没有因季斯奕的动作感到一点不舒服,她应道,“好。”
进去后,姜弋在安全的观察点处看到从高处跳下来的人,她兴奋的说,“好刺激。”
季斯奕侧头看着姜弋,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姜弋身上,他想她怎么这么美好。
姜弋主动拉起季斯奕的手,她走在前面,一脸着急的样子,“快走,我要去蹦极。”
季斯奕看着她的背影,爽朗的说,“好。”
突然,姜弋松开握住季斯奕的手,她往前小跑了几步,而后,停下,回头看着季斯奕,“我们谁都不能坐电梯,我们单纯的爬楼梯,然后,比赛看谁先到那个桥梁处,晚到的可是要受惩罚的。”
季斯奕刚要问惩罚是什么,姜弋却转过身,率先大步的往前跑,跑前还说了句,“多谢你让我几步。”
季斯奕看着她跑远的背影,他无奈的咧嘴笑了笑,而后,小跑着跟在姜弋身后。
她想玩,那自己便陪她玩。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姜弋气喘吁吁的爬到蹦极地点,她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在身后慢悠悠爬上来的季斯奕,调整好呼吸后,她不满的说,“季斯奕,你耍我。”
季斯奕抬脚,上了最后一个台阶,他听完姜弋说的话后,一脸的无辜,“我怎么耍你了?”
姜弋冷哼了声,转过身,一副一点也不想搭理他的样子,季斯奕走到姜弋身旁,他伸手捏了捏丁博右边脸颊,语气很温柔,跟哄小孩似的,“绵绵,我没有耍你,我只是想要让你赢。”
姜弋微微仰着脸,“我赢了,你可是要受惩罚的。”
季斯奕满眼真诚,“我接受惩罚,你说惩罚是什么吧。”
姜弋很认真的想了想,没有想出惩罚他什么,她淡淡的说,“先记着吧。”
季斯奕同意般的点了点头,说着较官方的话,“好的。”
姜弋走到工作人员那边,工作人员帮姜弋穿戴好蹦极需要的装备,穿戴好后,姜弋缓缓的走到蹦极点的那个位置,工作人员将那个扣环给她扣上,姜弋在知道要来蹦极的时候她本是很高兴的,一点都不害怕,现在站在蹦极的地方处,她的眼睛往下看,心里突然很害怕,她叮嘱身后的工作人员,“你别推我,等我准备好后,让你推的时候你再推。”
站在她身后的工作人员应道,“好。”
姜弋的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身后工作人员的胳膊,她缓缓的扭过头,看向在身后穿戴装备的季斯奕,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季斯奕。”
季斯奕听到声音后,抬起头,看向姜弋,他本一脸严肃的脸瞬间展开笑颜,“绵绵,怎么了?”
姜弋的五官皱在一起,她也不怕季斯奕笑话,她可怜兮兮的说,“我害怕了。”
季斯奕没有笑她,他边戴安全帽边走向姜弋那边,沉稳的声音此刻透露出的是满满的安全感,“绵绵,我和你一起跳。”
姜弋看向工作人员,询问的语气,“可以吗?”工作人员点了点头。
工作人员解开先前给姜弋扣上去的扣环,而后,先是给季斯奕扣上扣环,之后,又用新的扣环将他们扣在一起。
季斯奕站在姜弋身后,他们挨的很近,季斯奕微微弯腰,歪头,安抚的语气,“别怕,有我。”
就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给姜弋带去满满的安全感。
季斯奕垂眸看着眼前的姑娘,嘴里倒数着数字,“三,二,一。”随着倒数到最后一个数字,他们很默契一起向下跳。
她很庆幸,能有人陪着自己玩,陪着自己闹,陪着自己疯。
姜弋张开手臂,她张开嘴,发出“啊啊啊”的声音,她先前的害怕、担心、不安,统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轻松。
他们平安的落到下面的救生船上,救生船上的工作人员站起来帮他们解开安全扣,姜弋呆愣的坐在船上,季斯奕见她发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吓傻了?”
姜弋挥开季斯奕的手,她一向想的多,她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没有。我只是在想那些因为感情、因为压力、因为种种不可言说的原因,选择跳楼的人,在迈出那一步的时候会不会有后悔的想法?”
季斯奕的双手握住一起,他语气淡淡,“可能会有吧。”
我们不是当事人,我们没有经历发生在当事人身上的事情,所以,我们是最没有资格去评判当事人所作出的行为是否正确。
谢晓酒量很差,她只要碰了酒,不睡个半天、一天的她是醒不了的。
罗秋榆实在是不放心谢晓,她便一整夜都呆在谢晓家,她睡在谢晓家的沙发上,她这一整夜都没有睡安稳。她不是隔一个小时醒一次,便是又梦到谢晓自杀那个画面,她是真的怕,很怕谢晓再次想不开。
罗秋榆大概上午十点便彻底没了一点的困意,她平躺在沙发上,无聊的刷着手机。
她刷视频一直刷到下午五六点,谢晓才悠悠醒过来,她一只手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一只手胡乱的四处摸手机,摸到手机后,打开看了看时间,在看到上面的时间后,她哀怨的说道,“哎呀,怎么睡到这个时候了。”
她穿上拖鞋,慢悠悠的走出去,罗秋榆听到声音,她坐起来,看向房间门口,在看到谢晓出来后她跟见到救星似的,“晓晓,你终于睡醒了。”
谢晓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走到罗秋榆那边,她刚坐在沙发上,罗秋榆伸手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热水壶,“水壶里有水,自己倒水喝。”
谢晓身子微微前倾,一只手握着热水壶的壶把,一手拿着水杯,握着热水壶的那只手微微的向下倾,热水从壶嘴里流出,倒进水杯里。发烫的水杯让她无法握住,她赶紧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她看着水杯里的水还在冒热气,她的嗓音沙哑,“小榆,这水是烫的,我喝不了。”
罗秋榆虽然嘴巴说着,“等等,等一会儿就凉了。”但她还是起身,拿过那个倒满热水的水杯,另一只手还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空杯子,她一边用盛满热水的杯子往空的杯子里倒,一边跟谢晓说着话,“晓晓你以后不能再碰酒了。”
谢晓含糊的应着,“好。”
罗秋榆简单的跟谢晓说昨晚她喝醉后发生的事,“你昨晚喝醉后,不仅把孙政看作孙思琪,你还和他亲嘴了。”
谢晓听完后,她震惊的瞪大双眼,“什么?”
罗秋榆以为是谢晓没有听清楚,她便将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遍。
谢晓双手捂着脸,声音从指缝里传出,“太丢人了。”
罗秋榆回应着她,“可不是呗。”
罗秋榆摸着水杯的温度差不多后,她将水杯重新递给谢晓,谢晓接过,仰头喝了一口,罗秋榆瞥到桌子上的相框,她叹了口气,而后,再次劝道,“晓晓,放下吧,你该往前走了。”
谢晓放下手里拿着的水杯,眼睛看向那个相框里的男人,嘴角浮出一丝苦意,“放不下。”
感情这东西,一旦把它看的重要了,那便是致命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