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得了让人头疼的数学方程式,却解不了困住你的难题。
——孙政
罗秋榆端着倒好的蜂蜜水走过来,在看到他们俩亲在一起后,她急忙走过去,用力地将杯子放在床头桌的桌子上。
孙政听到声音,他清醒过来,轻轻的推开谢晓。
谢晓抿了抿嘴唇,歪头睡了过去。
罗秋榆压着要打人的怒气,语气尽量的心平气和,“你给我出来。”
孙政看了眼谢晓,而后,帮她盖好被子,他走到玄关处正要关灯的时候,罗秋榆出声拦住他,“别关灯,晓晓怕黑。”
孙政收回手,他转手握住门把手,轻轻地带上了门。
孙政坐在沙发的边缘上,罗秋榆坐在沙发中间的位置,她挪动身子,侧着身看向孙政,开门见山的问,“你真的喜欢晓晓吗?”
孙政眼神坚定,语气认真,“喜欢,我很喜欢她。高一刚入班的时候我就对她一见钟情,一直到现在,我的心里永远就只有她。”
罗秋榆大胆开麦,“这么多年就没有想过要开口?”
孙政脸上浮出一丝苦涩的表情,“其实,我高二下半年的时候就打算要跟她表白,就在我鼓足勇气要跟她说我喜欢你那四个字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她和体育班的江至峤举止亲密的站在一起,再之后就是听到他们在一起了。我便收回酝酿许久的话。高三毕业的时候我送给她一个相框,相框里面的照片背面就写着我说不出的那四个字。这么多年,她若打开那个相框便能看到,目前看来她应该一次都没有打开过。”
罗秋榆高中时期也暗恋过,她知道暗恋的苦,她开口劝道,“早点放手吧。”
孙政摇了摇头,脸上有些苦楚,“做不到。”
罗秋榆微微起身,她拿过摆放在桌子上的相框,而后,递给孙政,孙政接过后,罗秋榆继续坐回沙发上,她一只腿微微弯曲然后平放在沙发上,另一只腿压在上面,她侧着身子看向孙政那边,孙政低着头,眼睛看着拿在手里的相框,罗秋榆开口道,“相框里晓晓身边的男人是她死去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是一名消防员,因在火场里将自己的供氧面罩给了被困的小女孩,自己却因缺了氧,丢了命。”
孙政抬起头,看向罗秋榆,“我知道他。”
罗秋榆叹了口气,简单的说了说谢晓的事,“晓晓的男朋友牺牲后,她整日郁郁寡欢,差一点就患了抑郁症。孙政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可怜晓晓,我是让你知难而退,晓晓是个不会重蹈覆辙的人,她经历过一次的事,她是绝不对再让这种事再次发生在自己身上。你是消防员,你的职业,就是晓晓无法跨过去的一道坎。所以啊,你尽早放手才是对你自己好。”
孙政将那个相框重新放回桌子上,他站起来,转过身,刚走了两步,便停下往前迈的脚,他侧头看向紧闭着的房门,低沉的声音传进罗秋榆的耳里,他说,“你放心,我不会打扰她的。”
我引以为傲的职业,在感情里,原来才是最拿不出手的。
罗秋榆看着孙政离开的背影,她叹了口气,“无解啊,情爱无解。”
或许,再次错过是他逃不开的宿命,同时,这也可能会是他们重逢后的结局。
季斯奕倚着副驾驶车门,嘴上叼着烟,微微低头去凑右手拿着的打火机。
一个拿着鸡蛋灌饼的姑娘走过来,轻声的问道,“小哥哥,可以加个微信吗?”
季斯奕取下叼在嘴上的烟,他抬头,恰好看到缓缓走来的姜弋,他的嘴角浮出一丝笑意,他转而将视线移到那姑娘脸上,淡淡的开口,“抱歉,我女朋友来了。”
那个姑娘听到后,礼貌地说了个,“对不起,打扰了。”而后,尴尬的离开。
季斯奕扔掉手指处夹着的烟,而后抬脚踩了踩,他大步的往前走,走到姜弋面前,他伸手,很自然的拿过姜弋手里的包。
姜弋侧仰着头,她笑意不达底的看着季斯奕,“我是不是应该晚点出来?”
季斯奕不解的问道,“怎么这么说?”
姜弋含蓄的说出,”刚刚不是有姑娘找你吗?“
季斯奕明白了姜弋话里的意思,他故意逗姜弋,”你猜猜我跟她说了什么?“
姜弋最不想猜来猜去,她的语气有她都察觉不到的撒娇语气,“别让我猜,你直接跟我说。”
季斯奕停下往前走的脚,他与姜弋面对面的站着,他看向姜弋的眼神缠绵婉转,“我说我女朋友来了。”
姜弋的眼睛对上季斯奕漆黑深邃的眼眸,她感觉她的心脏咚咚的跳的比平时快一些,她的脸颊还有些发烫,反应过来后,她慌乱的往前走,嘴里还说道,“快点走。”
季斯奕看着她慌乱跑开的背影,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
姜弋坐在副驾驶上,她本跟季斯奕聊的很嗨,但聊着聊着她的困意来袭,姜弋跟季斯奕打了个招呼后,微微侧身,合上眼。
季斯奕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能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这是他的荣幸之至。
季斯奕将车停在江安郊外,他侧身倾向姜弋那边,伸出右手食指戳了戳姜弋左边的脸颊,轻声的喊她,“绵绵,到了。”
姜弋睁开眼,她的双眸被窗外的光刺的有些睁不开,她伸手揉了揉眼睛,缓过来后,她看向窗外,看到窗外的景色后,她满脸皆是疑问,“这是哪儿?”
季斯奕没有直说他们现在在哪儿,他故意逗她,“把你带到郊外,本意就是想把你给卖了。”
姜弋知道他在说笑,她没有揭穿他的谎话,她顺着季斯奕的话,问道,“那你打算把我卖个什么价格?”
季斯奕微微抬起下巴,他想了想,而后说道,“就卖一万吧。”
姜弋听到后,攥成拳头的手狠狠的捶季斯奕的胸膛,不满的说,“我就值这么点钱啊。”
季斯奕捂着被捶的地方,可怜兮兮的说,“绵绵,你下手太狠了,捶得我胸口疼。”
姜弋纵了纵鼻子,不满的说,“活该。”
季斯奕恢复常态,他趁姜弋不注意的时候,突然的抱住她,他弯着腰,下巴抵在姜弋右边肩膀上,他侧着脸,凑在姜弋右边耳朵处,“绵绵,刚刚是逗你的,别说一百万,一亿都不行。你对我而言,是比生命还重要的。”
姜弋听到他的情话,她有些不好意思,她推开季斯奕,低头慌乱的去解安全带,可能是受季斯奕刚刚话的影响,导致她的心乱了又乱,无论她怎么解都解不开,她急的脸颊通红。
季斯奕看着姜弋慌乱的动作,只觉得她可爱极了。
这是不是应了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