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牟顿了顿身子,眼眸中闪过一道犀利的光芒。
他就是千算万算也不会想到,无惨会看上他的呼吸法。
一直以来,无惨大人可都是非常讨厌呼吸法的。
甚至就连所有鬼都不得有日轮刀。
更不能有呼吸法,当然自己是个特例。
黑死牟摸了摸刀刃,六目闪过一抹星芒道。
“无惨大人,恕我直言。
我的月之呼吸恐怕无第二个鬼能学会。
它是我自创的,难学程度可以说……
比让玉壶的壶……对称还难。
要不请无惨大人……再三思一下。”
黑死牟也不把话说死了,毕竟无惨大人阴晴不定。
真要生起气来,还是自己吃亏。
于是委婉的拒绝。
见状,无忧乐呵一笑,心里不由得感慨道。
【额,好个黑死牟警惕性就是高。
但跟我比嘴力,还是弱了点!】
无忧心里虽如此想着,但脸上却是露出一抹春风般的微笑。
径直站起身来,将自身的气息给压低到了极致,点着头柔声道。
“黑死牟阁下所言极是,的确是我无惨过于着急了。
但若是让她仅仅是站在你身旁观看呢!”
“这样可以吗?”
无忧语气平和、舒缓,再加上一代鬼王都如此说了。
黑死牟自然不好拒绝,眨了眨六只锐眸点头回应道。
“可以,无惨大人。”
“不知无惨大人对于接下来的行动有何指示。
最近上弦们大多懒散,而鬼杀队的实力却在逐日变强!”
“如果不进行整顿,只怕……”
黑死牟紧接着叹息道,身为十二鬼月之首。
对十二鬼月还算有点感情,于是与无惨袒露了心扉。
哒!
无忧没有说话,只是径直将一个药瓶放到了黑死牟的面前。
药瓶浑身冒着红光,它是透明的,里面是血。
无忧长舒一口气,释然的道。
“黑死牟阁下不要客气,拿去服用吧!
我期待你的变强,量那鬼杀队也翻不了太大的浪花。”
黑死牟知道这是无惨的血,也就缓缓收下了。
虽然他也可以慢慢变强,但无惨的血液。
可是相当于助推剂的存在。
“黑死牟无需担心,上弦能屹立千年而不倒。
那是有理由的!
他们有时虽然懒散,但干活这方面是值得信赖的。”
【当然,如果不是演员的话。】
无忧心里埋没了一句,又看了看黑死牟的脸色。
还是q弹红润,于是无忧继续拉低帽子,缓声说道。
“倒是下弦实在是令人失望,扶不起的烂泥。”
黑死牟不再说话,他能明显感到无忧正处于爆发边缘。
也就静下心来,细细聆听。
虽说是合作关系,但私底下还是好友。
“……”
相聊甚欢后,无忧说了句三天后带人来,便匆匆离去了。
黑死牟起身送别,回过神来拿出药瓶。
里面的血液透着恐怖的力量,仿佛有生命似地流动着。
咕噜咕噜。
黑死牟不再犹豫,刀光一闪斩破瓶颈。
对着血液就喝了下去。
片刻后,磅礴的力量在四经八脉游走。
仿佛是洗髓一般,黑死牟立刻挥动着多目刀。
不断挥出月之呼吸以此来抵消过多的能量。
……
幸福且短暂的十三年很快成为过往。
炭治郎也从一位咿呀学语的婴儿,变成了家的顶梁柱。
云取山,此时正下着鹅毛大雪。
下山的路变得困难重重,四处全是积雪。
极少有人愿意远离温暖的被窝……
往那山下走去,背着木炭为其村上的人送去温暖。
但炭治郎便是其中之一。
清晨,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清新的空气带着寒风直冲肺腑。
与刚刚烧了木炭,觉得闷热的炭治郎带去一阵凉爽。
踏踏。
炭治郎和善的面容上是棕红色飘逸的微长头发。
两手紧紧地拉着装满木炭的背绳。
身穿干练的绿黑色相间格子的长袖。
突然一道温柔至极的声音叫住了炭治郎。
“炭治郎”
抬眼望去,木屋的门口站着的便是自己的妈妈葵枝。
一身雪白色,看见炭治郎转过头来,柔声道。
“脸怎么黑漆漆的,到这边来!”
葵枝拿出一张干净的白布为其擦拭,身子缓缓蹲下。
炭治郎背着这框木炭,外面又下着雪,属实不安全。
葵枝体谅着孩子的辛苦,担忧的柔声道。
“外面下雪了,很危险的,不用去也可以。”
炭治郎闭着眼睛,享受着妈妈的擦拭。
但还是委婉的拒绝了妈妈的好意,摇摇头柔声道。
“我想等到了新年,能让大家吃得饱饱的。
我多少再去卖点炭。”
“谢谢!”
一家子都是温柔至极的!
葵枝张开的双眸是紫色的花瓣状,有着光。
没有过多的劝阻,只是缓声叫他小心,再起身时!
“哥哥!”
“……”
望着天真无邪的弟弟妹妹。
炭治郎抚摸着花子的头,谢过后。
便拒绝了,这下山的路会非常危险。
“谢了,花子,但今天还是好好看家吧!”
炭治郎俯身蹲下,轻轻的抚摸着只有自己一半高的茂的头。
另一只手搭在肩上,柔声道。
“茂也是,但我会买很多好吃的东西回来的。”
花子眼里冒着泪光,她很想帮哥哥忙。
家里足足好几个人,生活的重担基本上全压在哥哥那里。
“我回来后也会给花子念书的。”
隔远处便是竹雄,肩上扛着斧头。
也算家里的老二,注视着炭治郎。
却不知为何没有走上前告别。
炭治郎发现了这一幕,眨眼微笑道。
“竹雄,尽力就行,稍微砍点木头吧!”
听到这话,竹雄有些不满地别过头去,嘴里嘟嚷道。
“那我当然会砍的,但我还以为能和你一起砍呢!”
炭治郎怎会不知竹雄心里所想,快步走过来抚摸着头。
却被其躲开了,这是自己的弟弟当然得疼了。
“乖。”
“哈哈,竹雄哥哥害羞啦!”
茂调皮的说道,看见竹雄那副生气的模样。
丝毫不在意,双手搭在后脑勺。
吹着口哨,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乖。”
炭治郎继续抚摸着竹雄的脑袋。
他知道竹雄不是真的生气,于是看了眼天色。
与家人挥手告别后,便离开了。
“哥哥,路上小心!”
“再见!”
……
突然,前方出现了正背着熟睡的六太的祢豆子。
见到炭治郎的一刹那,热情的喊道。
“哥哥!”
人家才十二岁啊!
“祢豆子。”
“我哄六太睡觉了。”
“父亲过世一定很让人寂寞吧!”
祢豆子不忍地扭头看向了襁褓中的六太,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