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冰身体微微一震,急忙再次将身体转回:
“艾达女士,你都看到甚么了!”
“是小约翰吧,你想问的。”
艾达盯着唐夏冰的眼睛,虽然语气还算冷静,但面色却十分苍白。
“嗯。”
“他...他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您是在哪里看到他的呢?”
“采煤场。”
“他在采煤场。”
“采煤场?”
唐夏冰皱着眉头,任务简介中倒是有说过,这座山中煤矿资源丰富,黑石修道院就是建立在采煤场之上的一座修道院。
“不过那个采煤场已经废弃了很久了。”
“为什么?”
“不清楚...似乎是曾经爆发过霍乱,工人死了很多,然后采煤场的老板直接宣布破产了。”
“我当时也就是抱着探险的心态去的那里,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很喜欢探索未知的人,不喜欢被束缚。”
“但我在进入了采煤场后就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小男孩的哭声,好巧不巧,我当时手电筒还没电了,我真佩服我当时的勇气。”
“我竟然就这样顺着那哭声走了过去......”
说到这,艾达的脸上再次出现了极度惊恐的表情。
“我...我看到了一座巨大的铁笼...伯里克斯院长就把小约翰关在里面,小约翰...不,或许小约翰早就已经死了,他现在是个怪物!”
随后,艾达夫人的状态再次极度恶化,开始疯狂的用头撞击着铁门,血液喷溅。
急忙叫来了莉莉丝打开了铁门,随后两个人费尽千辛万苦才将艾达夫人绑到了铁床上。
等做完这一切后,天都有些亮了。
回到修道院,走到了火炉旁,发现空无一人,
“啧......”
唐夏冰眼里面闪着红光,随后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准备再睡上一会儿,补充好精神体力再去采煤场。
每次艾达夫人再提到小约翰的时候就会变得十分激动,
看来小约翰很有可能给她带来了极大的视觉冲击......
等等...她刚刚是不是称呼小约翰为怪物?
虽然脑子还在转动,但眼皮却越来越沉,很快她便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呜...”
揉了揉眼睛,来到了窗前,一把将窗帘布拉开,黄昏的光透过了天边的彩霞照耀在了房间之中,
刺的她眼睛都难以睁开了。
看着这一副美景,心情都开朗了起来,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微笑。
“很快一切都要结束了,所有的事情就快要水落石出了。”
唐夏冰喃喃的自言自语着,随后转身,离开了房间,找到了莉莉丝跟她说明自己晚上的例行巡逻就不来了。
然后便离开了修道院之中。
踏过了绵延婉转向下的山路。
在一片寂静的森林之中,一座规模大的有些夸张的采煤场正沉睡在山谷里,
仿佛它本就该如此永远的沉睡下去,不应该被任何人唤醒一般。
唐夏冰踏过一阶又一阶的石梯,来到了最下方采煤场的入口之前。
几根支撑柱支撑着洞口,洞里面是能吞噬一切的黑暗,带着煤渣那特有的味道的风从中吹出。
走进了采煤场之中,前方如同隧道一般的通道看不到尽头。
“白瞳鬼。”
随着视线的逐渐清明,暗自感叹白瞳鬼实在是太好用了。
随着她的逐步推进,那幽暗的隧道终于是来到了尽头,
是一个储煤仓,面积大概有半个足球场这么大,里面还散落着不少未被人带走的黑煤。
一不小心踢到了块煤石,
那块煤石向着下方掉去,过了好久才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回荡在了整座采煤场之中。
“咦?”
唐夏冰顺着煤石掉落的方向看去,发现下方似乎还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
“采煤场的第二层吗?”
用白瞳鬼环视了一圈,确认并没有任何线索以后,决定自己要下去看看。
看了一眼通往采煤场二层的滑索......
“没有安全装置呢!”
无所谓,唐夏冰直接召唤出了血手鬼,然后抓住了那根滑索,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向下滑去。
【原来是这样子解决的吗?】
突然,就在她滑行的过程中,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声刺耳的嚎叫声,声音撕心裂肺,极其瘆人。
“是小约翰吗?”
心里面抱着这样子的念头,却发现了滑索的上方隐隐约约传来了什么东西滑动的声响,就好像同样有个“人”正在乘坐滑索下来一般。
而且......
那个“人”下滑的速度要远远的比自己要来的快!
原本还在数十米外的动静此时已然只有短短十米不到的距离了!
“谁?”
急忙抬起头,再次开启白瞳鬼。
却看到了令她毕生难忘的一幕。
一个全身大面积溃烂,鼻子几乎整个被削掉,皮肤极度苍白,眼神充血的生物就这样用腿钩着滑索向她扑来。
“卧槽?小别致长的可真东西啊!”
眼看那双手就要触碰到自己,唐夏冰咬了咬牙,直接松开抓着滑索的血手,身体以更快的速度向着下方掉去。
“啊!!!”
那个生物看到眼前的一幕,嘴里面尖叫着同样从滑索上一跃而下,疾速向下扑去。
“哼。”
唐夏冰冷笑着,猛地再次抓住了滑索,躲过了那只生物的扑袭。
一股巨大的撕裂感传来,冲击着她的神志,痛的她冷汗直流。
“这要不是血手...估摸着在这就脱臼了。”
“话说刚才那是什么玩意儿?鬼都比这玩意儿长的要精致的多啊!”
“等等...”
这么说,她倒是找到能形容这种生物的词了。
活死人。
一想到这个词,一阵凉意传来,这个词出现在惊悚世界里面实在是太诡异了。
随后,那个生物似乎是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沉闷的响声传来。
滑索也可算是来到了最下方。
刚刚的那只生物就这么出现在了不远处,整个身体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呈现一种被被压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