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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州城外,有一座废弃的庙宇,杂草丛生,淹没在山林之中。

此刻正是正午,阳光洒下点点,透过密林,照至此处。

有一骑独离官道,直奔此地,而后翻身下马推开庙门。

院子里头草如人高,着实看不清里头的情况。

生的虎背熊腰的男子对着里头朗声道:“约我至此,何故又不露面?”

此地依旧安静无比,男子五爪如钩,隔空一抓,抓来一尊石狮子。

石狮子在他的手中轰然炸裂,余威荡平此地杂草。

整个院子一下子明亮了许多,而男子也终于看清对面大殿门口,坐着一个黑衣女子。

“我与阁下并未相识,阁下为何独约我在此相见?”

对面的黑衣女子冷笑道:“灭魔最终一战,南宫长流得其气运,楚镶凉得其气血,白启得其体魄,你得到了什么?”

虎背熊腰的男子哈哈大笑道:“这么多年过去,竟然还有人为了这件事情寻上我,我葛赢为人光明磊落,从不做那夺人之事。”

“我想也是,如果你真的得到了什么的话,我想我也能查出来。”黑衣女子缓缓脱去帽围,露出一向朴素的脸,年纪不过二十多,“你兴许已经不记得我了,我是他的女儿。”

现任城门军主将都尉的葛赢略显诧异:“你竟是他的女儿,这点倒是让我很意外,你是来寻仇的?”

真名已经不知,而今跟着大先生唤作余得失的女子微微一笑:“虽然你没有夺走我父亲的什么东西,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如果今日你死在我的手里,今后大可叫你的儿子来向我复仇,吾乃魔教圣女,余得失。”

葛赢:“那便来吧。”

山林中,撞击声不断,山林外围又有一骑极速往林中而去,半道被一人拦下。

此人覆鬼面,腰悬三刀。

城门副都尉太史宁眼中尽是怒意,此人的画像,此刻可还贴在宛州城中。

他是太史宁的杀父仇人!

尽管太史宁知道,自己的父亲曾经做过很多很多的错事,可他依旧是他的父亲。

父债子偿,父仇亦自当子报。

“哟,想杀我为你的父亲报仇?”秦楷坐到一旁的石头上,让出道路,“巧了不是,我也是来杀你的。你父亲丧事未毕,你便匆匆出城,跟着你这位准岳父,是想做何?”

太史宁面色凝重:“你究竟是谁?怎么什么都知道?”

秦楷:“你想死吗?”

太史宁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向秦楷说道:“你是为了我太史家商号来杀我的?如此说来,照云山驿馆杀吾父一事,都是尔等的连环手段,为的就是我太史家这数十年攒下来的底蕴?”

“如果仅仅为此,那我太史宁愿将其拱手相让,你我之仇,今日暂且搁置。”

秦楷哈哈笑了起来:“杀父之仇都能搁置,那看来里头正在酣战那位,比你的生父,更像是你的父亲啊。”

“噢,你可能不知道的是,里头正在与你准岳父酣战那位,与你的父亲,也有杀父之仇。”

“再提醒你一句,里面的那个人的身份,乃是如今除妖司的四监主事,大先生收养的人,还是魔教的圣女,武道修为,已直逼三品,你家准岳父必定凶多吉少。”

“而你这个五品小将就算进去,也无济于事,只不过是徒增一具尸体。”

“不过我也不会拦你,路我已经让开了,至于你是否还要继续前进,那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太史宁纵马在原地打了一个转,望着那条狭窄的林中道,还有道旁石上的拦路虎。

想起心仪女子的泪,太史宁下定决心,挥舞马鞭,马匹向林中冲去。

冲至途中,林道突生绊马索,马匹前腿被绊,太史宁从马上摔下。

虽然摔马猝不及防,但是太史宁落地却是稳稳当当。

稳当无用,横刀已至,太史宁双手想要以气机裹挟抱住横刀,横刀上似有龙吟,破开气机,穿透太史宁的身体。

太史宁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召回横刀擦掉鲜血,秦楷转身离开。

就在秦楷离开后不久,一个人影来到此地,蹲在太史宁的尸体旁。

确认死亡之后,此人再无动作,随后也直接离开了此地。

他离开了许久,林中的战斗都已经快没有了动静,秦楷又悄然返回。

秦楷蹲在太史宁面前,手掌隔空操控,从手掌处游出一条小白龙。

小白龙像是一个勤快的缝补匠,修复着太史宁的贯穿伤。

更为惊奇的是,原本已经气绝的太史宁居然还拥有了均匀的呼吸。

秦楷背起太史宁,悄无声息回到宛州城。

宛州城有一处医馆学堂,前院为医馆,行医治病,后院便是书声朗朗。

此刻傍晚,学堂已经散学,驿馆也才刚刚准备关门。

门在关的最后一刻,一只手扒住大门。

关门的刘锦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手吓了一跳。

门打开一条缝隙,刘锦儿看到了那日踏青之时,与先生对弈的那个人。

此刻他背上还背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

秦楷笑道:“桂儿姐姐还在吗?”

………………

十八塔的顶层。

余得失在夜半之时才返回住处,有一青发老人站在余得失的身旁。

老人说道:“早知道我就与圣女殿下一同前去了,不曾想着葛赢这般厉害,就连殿下也拿他不下。”

余得失轻咳两声,显然也是受了些伤势,“四家贼子,唯有此人不取父亲一分一毫,故而武道境界几乎毫无破绽,天下最难走的路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脚踏实地。虽然他已经逃走,不过也受了很重的伤,等我取了白启的体魄,辅以南宫长流的武运,定然能将其拿下。”

老人担心道:“楚镶凉也来到了江南,这个人乃是一位三品,就我们目前来说,恐怕还有些难以拿下此人。”

“再者,殿下离开了这三塔范围,也不知那三位国师的弟子有没有察觉。”

余得失摇了摇头:“无妨,如今这三塔对于我的压制已经没有太大的用处了,今夜我将拿回南宫长流身上所有属于我父亲的东西,然后他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