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碰了两次钉子,徐彬又羞又恼,决定改变策略,多等一段时间。
他相信刘筠可以短时间坚持不睡觉,但不可能长期天天不睡觉防着自己(机器都需要休息,何况她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等哪天她熬不住了,自己的机会就来了。
为了增加成功的把握,这次他一等就是半个多月。最近他留心观察刘筠,发现她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哈欠连天,有时吃饭都在打瞌睡,走路虚飘飘的似乎随时可能会摔倒,心头窃喜,知道时机成熟了,决定立即行动。
那天晚上,轮到刘筠一个人睡。徐彬吃过晚饭,就上楼去了自己的卧室。
他将老婆床头水杯里的剩水倒进厕所,从衣兜里拿出一包白天在店里碾成粉末的安眠药倒进杯中,冲入热水,摇晃均匀,等它完全融化后,就上床躺下了。他准备先睡一觉,养精蓄锐,半夜起来再大干一场。
他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碰过刘筠了,心痒难挠,浑身燥热,就像毒瘾发作了一样难受。“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发泄一通。”他暗暗想道,关灯睡觉了。
刘媛做完家务,从楼下上来。她见屋里关着灯,心里有些奇怪:这才九点多,老公怎么就睡了?以往他可是要看电视看到至少十点多才会歇息的。她闹不明白,怕影响他睡觉,不敢开灯,脱了衣服轻手轻脚地上床了。
感觉到屋里的动静,浅睡中的徐彬醒来了。他伸手将床头的台灯打开,从床上起来,径直去了里间的厕所,撒了泡尿出来,走到床头,拿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温开水(这是他每晚入睡前都要做的事),见妻子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笑着问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你怎么今天这么早就睡了?电视也不看。”
“今天有点困,想早点休息。你怎么也上床了?喝过水了吗?”
“还没有呢。”
“快起来把水喝了,我专门给你倒的。”
“今天不渴,就不喝了吧。”
“那怎么行?每晚睡觉前都要喝水,这样有益于身体健康。”
刘媛不记得这是老公什么时候定下来的规矩(只知道离现在不久),她一点也不喜欢睡觉前喝水,因为这样半夜就得起来撒尿,如果不喝,她本来可以一觉睡到天亮。
自从有一天晚上老公对她说:睡觉前喝水有好处,现在大家都讲究养生,这是养生的一种简单有效的方法,这规矩就定下了。但他不是每天都会让自己喝水,很多时候他忘了,自己就没喝。只要一想起来,他就会提醒自己。
今天晚上他显然没有忘记这事。刘媛知道这水不喝不行了,只好不大情愿地从床上坐起来,端起床头的杯子喝了一口,用手擦了擦嘴,正要躺下,徐彬说:“太少了,还要再喝点儿,至少要喝三分之一才有用。”
刘媛拗他不过,只得又喝了一大口。
徐彬见杯子里的水只剩下了一半多,这才放心地让她躺下了。
关灯后,两人钻进了被窝。
徐彬一言不发地躺了一会儿,翻了个身,用背对着老婆。
刘媛感觉体内有一股火在燃烧,她按捺不住,情不自禁地朝老公身上靠了上去。
她先是用手臂挨上了老公的背部,没有反应;又用大腿挨着他的臀部,轻轻摩擦,仍然没有反应;她也顾不得害臊了,索性将胸部贴到了老公的背上。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以前这种时候,他会立马翻过身来把自己压住,和她如两条蛇一样缠绵在一起。但是今天,老公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刘媛非常失落。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老公似乎对自己突然没了兴致,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主动碰过自己了。
刘媛才刚四十出头,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很难忍受长时间没有性爱的生活,不得不厚着脸皮主动找他要。
徐彬的态度很敷衍,有时草草了事,有时干脆直接拒绝,让她碰钉子。今天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刘媛决定再主动一点。
她将手臂从老公腋下穿过去抱住了他,轻轻抚摸他的胸腹。
“别闹。”徐彬厌烦地说,动了动身体,想摆脱她的纠缠。
刘媛柔声央求说:“好久没有做了,今晚做一次吧。”
“今天太累了,不想做这事,你早点休息吧。”徐彬硬邦邦地回答道,把她的手拿开了。
刘媛碰了一鼻子灰,又气又臊,翻过身去睡觉了。安眠药渐渐起了作用,不一会儿,她就沉沉睡去了。
徐彬睡不着,他身体里也有一团火在燃烧。熬到凌晨两点多,他从床上爬起来,悄悄开门出去了。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刘筠房门前,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听,里面一片沉寂,没有任何动静。
他从兜里掏出钥匙,小心翼翼地插进锁孔,停顿了一会儿,用最轻柔的动作转动钥匙,竭力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随着钥匙的转动,挡在门口的锁舌被转开了,里面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他暗自窃喜,用空着的左手在门上轻轻一推,推不动,门后面有东西挡着,多半是桌子或椅子,上次进屋前他也碰到过。
那次他用力直接把门推开了,然而这次他却不敢这么做——最近刘筠警惕性很高,一丁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把她惊醒,更别说强行推门挪动桌椅在地上摩擦发出的吱吱声了。
但是不推门又进不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动作轻一点,慢一点,让摩擦发出的声音尽可能的小一点,使她察觉不到就好了。
徐彬拿定主意,开始行动。很快他就发现这是个很有难度的技术活,用力太轻了推不动,用力太猛了又会发出刺耳的声音,要像武林高手运用内功一样来做这个事。
试了几下,他才终于找到窍门,把门一寸一寸地往里推,桌椅发出了细微的声响,里头并没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