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媛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那天正好是周四,晚上她就到侄女的房间去和她一起睡。
难得有机会和姑姑睡一个屋,刘筠格外高兴,兴奋地缠着她聊天聊到很晚。
刘媛忙碌了一天,早已困得不行了,对侄女说:“筠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刘筠仍意犹未尽,只好答应了。
刘媛去上个厕所,回来睡觉,掀开被子,蓦然看见床单上的点点血斑,大吃一惊,诧怪地问:“筠筠,你的床单上怎么有血迹?”
刘筠不敢实说,急忙遮掩道:“我大姨妈来了,忘了戴卫生巾,不小心滴在了上面。”
刘媛看见床单上还有一些不明的污渍(那是徐彬侵犯刘筠时留下来的),只当也是月经的时候流出来的,心疼地说:“可怜的孩子,流了这么多,下次记得戴上卫生巾。这张床单已经很脏了,睡在上面会不舒服,咱们换一张新的吧。”
刘筠巴不得这样,当即答应了。
刘媛把这张床单扯下来扔进垃圾桶,去自己房间的衣柜里拿来一张新床单铺在床上,和侄女一起睡觉了。
有姑姑的陪伴,刘筠心里踏实多了,那天晚上难得地睡了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就是星期五,一想到晚上要自己一个人睡,刘筠心里就满是恐慌,一整天心情都很忧郁。
吃晚饭的时候,刘媛对大家说:“明天是周六,咱们出去玩玩,放松一下好吗?”
徐小龙高兴地说:“好啊,好久都没出去玩了,我都快憋坏了。”
徐彬最近做生意累得够呛,也想出去放松放松,听了老婆的提议,也欣然表示同意。
刘筠没有发表意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徐小龙兴奋地问:“妈妈,我们去哪儿玩啊?”
刘媛说:“我知道一个好玩的地方,那里有漂亮的沙滩,还有美丽的湖景,让人去了就不想回来,我有个同学刚去玩过。”
徐小龙有大半年没去湖边玩了,一听这话非常激动,恨不得马上就去。
徐彬也想去外面散散心,对此表示赞成,问那个地方在哪里。
刘媛说:“我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她给我发了个定位,可以开车导航过去,说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徐彬心想倒也不远,就爽快答应了。
刘筠对此毫无兴致,她最关心的是如何挨过今晚。
吃过饭,她上楼去了自己卧室。做完作业,玩了会儿手机,就躺到了床上。她要趁现在还早,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半夜还要打起精神应付姑父。为防自己睡过去,她特意调了个闹钟。
睡到晚上十一点钟,闹钟“嘀嘀嘀”地响了,她从睡眠中醒来,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她满腹心事,刚才并没有怎么睡着,不过是在挨时间罢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撑着脑袋发了一会儿呆,听见走廊那边传来一声关门声,她起身走到门口,轻轻打开门往那边一瞧,姑姑的房间亮着灯——他们上来睡觉了。她顿时愁上心头,知道自己的考验又要来了。
不一会儿,姑姑房间的灯关了,走廊被一片黑暗笼罩。
刘筠把门反锁上,仍将桌椅搬来挡在门口,回到床上躺下,静静地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姑父出现的时间不定,有时在凌晨一点多,有时在两点多,有时快三点了才来。刘筠摸不准他今晚什么时候会来,一直等到凌晨四点多,房门也没有响。
她咬牙又等了一会儿,看见东方的天际隐隐泛出了鱼肚白,姑父仍没有来。不禁长舒了一口气,知道他今晚不会来了,又继续睡回笼觉。
第二天早上,刘筠在睡梦中听见一阵“笃笃”的敲门声,伴随这敲门声的是一个孩子稚气的喊叫声,“姐姐,快起床吃早饭了,待会儿我们要出门了。”表弟徐小龙在外面大声喊道。
刘筠睡得昏头昏脑,精力不济,躺在床上对他说道:“我不想去,你们去吧。”
“这么好玩儿,为什么不去?”徐小龙大为不解地问。
“姐姐身体不太舒服,想在家里睡会儿觉。”
徐小龙见叫不动姐姐,只好怏怏地下楼去了。
那时刘媛和徐彬已经在吃早饭了,听说侄女不去,都感到有点意外。
“她为什么不去呢?”刘媛问儿子。
“姐姐说她身体不太舒服,想在家里睡觉。”徐小龙如实说道。
徐彬一听这话就不高兴,板着脸叽咕道:“身体不舒服?她毛病真是多,好不容易大家出去玩一玩,又推三阻四的,真他妈让人扫兴!”
刘媛见老公发火了,忙说:“我上去看看。”放下筷子就上楼去了。
来到侄女房门外,刘媛说:“筠筠,快起来了,吃了饭,待会儿我们就要走了。”
刘筠在里面说道:“姑姑,你们去玩吧,我不想去。”
“为什么不想去?你身体不舒服吗?”
“嗯。”
“你哪儿不舒服啊?”
“我精神不好,不想动弹。”
刘媛听了,关切地问:“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睡一会儿就好了,没什么大碍。”
刘媛见侄女这样,也不好再勉强她,就下楼来了。
徐彬见老婆也请不动侄女,心里十分恼火,说:“我去叫她。”蹭蹭上楼去了。
来到门外,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用尽量温和的声音说道:“筠筠,你身体哪儿不舒服啊,姑父给你看看。”
刘筠见表弟和姑姑都被自己支走了,以为这下没事了,谁想姑父竟然又来了,她吓了一跳,本能地从床上一骨碌坐了起来,怯怯地对他说:“没什么事儿,用不着看。”
“没事儿就跟我们一起出去,老待在家里睡觉,人都睡霉了。这么好的天气不出去玩,简直是浪费。”
“姑父,你们去吧,今天我真的不想去,下次有机会再去吧。”刘筠乞求道。
徐彬不管:“哪有那么多下次,快起来,再不起来我就要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