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朗铁青着脸,让人立即执行军法,将两名监兵各打五十军棍,扔了出去。
两名士兵愤愤然,不知悔改的模样。
虽然到现在为止,他们也没搞明白,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样......
但老道士是因,他一口咬定,如果说他是为了报复......
那粮仓守卫和卡口哨兵,又是为什么什么呢?
诬陷他们,他们自己也被罚了,还挨了军棍......
士兵里,他们自以为关系好的几位,竟然出来指证他们?
难道是因为嫉妒他们,勒索了老道士,却没有分赃给他们?
疑点重重,还有那所谓的赃款银锭......
但不论是什么,他们抬头......
这荒境容不下他们,他们也一定不会叫他们好过!
郑业跟在身后,以为是螳螂捕蝉,在两名监兵受军法处置后,再给两人一顿......
没想到,宁兮儿竟没让他动手。
“看明白了吗?”
望着两名监兵,被家人用板车抬回去的身影,宁兮儿问郑业。
郑业喜上眉梢,“他们看起来,很不服气啊!”
岂止是不服气,明显是要搞事情......
简直是找死!
这种剧情,郑业简直太爱了!
若是从前,他惯常的做法,就是补刀。
当时一时解气,但对方很快死灰复燃,效果有限。
自打跟宁兮儿一起,“沆瀣一气”,惩治这些坏人,走一步看十步,简直太爽了的!
“我要做什么?”
郑业问宁兮儿,跃跃欲试。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等着就行......
只要他们脑袋没坏,只会在晚上行事。
这事就交给你的,发现踪迹,让村长想办法报告严朗......”
郑业眼前一亮。
要弄死这两人,也可以做到毁尸灭迹......
但有严朗处置,震慑作用更强。
村长高发,严朗也无法名方面上往他们身上联系......
经此一役,其他士兵应该能暂时消停吧......
深入了解队伍情况后,严朗这两日正风肃纪,士兵们老实不少。
流犯们的伙食,改为两顿。
上午和下午各一顿,虽然难以吃到青菜和肉类,但偶有米粥,窝窝头也不再是灰蒙蒙的,伙食已经改善不少。
饮用水也得到更大保障。
才过去两天,流犯们气色已经好了不少。
没有士兵折腾、为难,星明是不是出现,调出许多吃食和饮水,村民的日子,也好过不少。
许公公代为向监兵申请,说谢准、宁兮儿风寒还没好,仍需休息几日......
许公公塞银子,监兵们此时哪敢收。
严朗放话,发现勒索、虐待流犯的,一经查实,军法处置。
监兵原本不同意,但许公公提出,他们将多承担两人的工作量......
监兵们一想,万一被扣上“虐待”流犯的帽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再苛责过问。
这两日,宁兮儿又陪谢准在医术空间康复室,专心练了两天。
从空间出来时,宁兮儿和谢准在村长家后方。
这样,不容易被士兵和其他人看见异常。
许公公搀扶着护国公,身后一行人,陆续到空地休息。
见到宁兮儿、谢准时,大家都愣了一下。
旋即,是护国公和夫人,略带哭腔的声音,“宏儿!”
谢准站在原地,轮椅在几步远的位置。
大夫人和二夫人难以置信,纷纷捂住嘴,红了眼眶。
郑澄光也眼眶赤红,神情激动。
王府、护国公府上的人,纷纷抹眼睛、擦拭眼泪。
没人比他们更清楚,这一路以来,十几年,诚王殿下遭受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但大家感动、欣慰,都是无声的。
生怕惊动士兵们,将殿下能站立的消息传了出去......
只会惹出更多麻烦!
“嘿!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远远的,就传来郑业欣喜的声音。
他从人群后走回,穿过众人,终于来到护国公、郑澄光和谢准、宁兮儿面前。
他对众人的表情,察觉不够明显。
还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
见周围没有外人,他得意道,“昨夜,我发现那两个监兵一瘸一拐回来,鬼鬼祟祟,便请村长提醒严朗......”
“果不其然,今天一早,他们发现,粮仓被人引燃......
幸亏发现及时,否则整座粮仓都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