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茜目睹了两个黑衣人如幽灵般出现,迅速而神秘地将谢南浔扛走。他们的动作迅捷得让人眼花缭乱,仿佛一阵风刮过,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乔子茜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心中依然充满了震惊。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子茜多谢她的帮助,以后定当回报。”乔子茜对着空气轻声说道,仿佛在对着一个隐形的人说话。
空气中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她,只有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了些许凉意。
乔子茜似乎并不在意没有人回应她,她继续说道:“请你们主子放心,我答应她的事情绝对不反悔!”
说完这些话后,乔子茜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莲步轻移,优雅地上了花轿。
在花轿中,乔子茜看着自己因为紧张而泛白的指尖,自嘲地笑了笑。
她曾经以为背靠二皇子和淑妃这棵大树,自己的婚姻会顺顺利利。
然而,赵仙儿的一计替嫁,却让她陷入了困境。
“如果没有谢知意,我恐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地被抬进尚书府。”乔子茜心中暗自庆幸。
谢知意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曾一度感到绝望。她尝试联系二皇子,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帮助。然而,莲儿和琴儿却连院门都出不去,平日里那些巴结她的下人,却都成了监视她的棋子。
在她孤立无援、四面楚歌的时候,出乎她意料的是,谢知意却再次伸出了援手。她为她出谋划策,帮助她摆脱困境。
“谢知意,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乔子茜低声自语,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谢知意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她的帮助背后或许隐藏着更深的目的。
但无论如何,乔子茜都清楚,她欠了谢知意一个大人情。
看了一眼天色,乔子茜说道:“莲儿琴儿,咱们走吧!”
“是,小姐!”莲儿和琴儿恭敬地回答。
随后花轿缓缓启程,朝着二皇子府的方向前进。
轿子外面传来轻微的颠簸声,仿佛在诉说着路途的坎坷和不易。
在轿子中,乔子茜的思绪却飘得很远。她想起了与谢知意之间的种种恩怨,那些明争暗斗、心机算计都仿佛成了过眼云烟。
她意识到,或许自己曾经对谢知意的了解太过片面和肤浅。
“或许,我应该重新审视我们之间的关系。”乔子茜心中暗道。
......
在芫茜院之中,徐嬷嬷坐在床榻旁,她眼皮沉重,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陷入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突然间,她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身喜服的乔子茜静静地躺在那里,喜帕轻轻覆盖在她那容颜之上。
徐嬷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心中的疑惑却如潮水般涌来。
“这喜帕……”徐嬷嬷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并没有为乔子茜盖上喜帕,那么,这喜帕究竟是谁戴上的呢?
她环顾四周,只见几名丫鬟和仆役面无表情的守在门口。
徐嬷嬷摇了摇头,心想,或许......是自己多虑了。
就在这时,赵仙儿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瞬间打断了徐嬷嬷的思绪:“徐嬷嬷,你在做什么?”
徐嬷嬷心头一紧,但表面上却故作镇定地回答道:“禀夫人,老奴在看管表小姐。”
赵仙儿走到床榻边,目光在一身喜服的乔子茜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徐嬷嬷:“中间有人来过吗?”
徐嬷嬷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夫人。”
她不敢说出自己刚才似乎睡着了的事,生怕引起赵仙儿的不满和怀疑。
赵仙儿盯着徐嬷嬷的眼睛,似乎想从中看出些许端倪。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徐嬷嬷的话。
她转身看向乔子茜,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喜帕谁盖的?”赵仙儿质问道。
“是老奴!”徐嬷嬷不敢说不知道,赶忙解释了一句:“老奴怕有人突然进来,看到本应出嫁的表小姐还躺在这里,露馅就坏了,于是,自作主张给她盖上了喜帕。”
赵仙儿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思考徐嬷嬷的话是否可信。
然后,她缓缓地走到了乔子茜的床边,目光如刀,紧紧地盯着床上的人。
“是吗?”赵仙儿冷冷地问了一句,然后猛地掀起了乔子茜的喜帕。
那一瞬间,徐嬷嬷的心不知怎么回事,一下子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然而,当喜帕被掀开,露出新娘子的面容时,徐嬷嬷却偷偷松了口气,好歹没有出错。
只见,喜帕下的人果真是乔子茜,那张脸上还留着谢南浔打的巴掌印。
赵仙儿皱起眉头,不满地训斥道:“你是怎么做事的?这么红的巴掌印也不知道拿脂粉遮掩一下!”
徐嬷嬷心中一惊,赶忙道:“夫人息怒,老奴这就让丫鬟们为表小姐补妆。”
她一边说着,一边招呼几个丫鬟上前为乔子茜补妆。
几名丫鬟不敢怠慢,立刻行动起来,为乔子茜重新上妆。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匆匆跑来禀告:“夫人,尚书府的花轿到了!”
赵仙儿冷笑一声,对徐嬷嬷说道:“把她给我送上花轿,一定要亲眼看着她进尚书府。”
徐嬷嬷赶忙点头称是。
赵仙儿又严肃的对几名丫鬟说道:“春花、夏红,秋月,冬竹,你们四个给我盯好了,一定要看到她和王公子圆房。”
谢南浔的四大丫鬟齐声答道:“是,夫人!”
她们明白自己的使命,就是要严密监视乔子茜的一举一动,确保她的顺利嫁入尚书府,顶替她们大小姐成为尚书府的小妾。
赵仙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吩咐了一句“出发,”紧接着,昏迷的‘乔子茜’就被几个丫鬟婆子小心翼翼地背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