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侯爷估摸着时间,感觉乔子茜应该已经上了花轿,于是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是本侯疏忽了两位的感受,咱们现在就过去。”
乔瑾夫妇听到他的话,立刻心怀感激,正准备道谢,却又听谢侯爷话锋一转:“不过……按时间来算,现在子茜差不多已经上了花轿,咱们还是直接去侯府门口看一下吧!”
说着,他便率先起身,朝门外走去。
乔瑾夫妇听到此话,也赶忙站起身,跟随着谢侯爷的脚步,匆匆赶往侯府门口。
落后几步的谢知意轻轻地拉了一下谢知南的衣袖,小声道:“大哥,你看他们夫妇俩,演技真是不错,比起我们的父亲要出色的多呢。”
谢知南闻言,目光转向了正一脸焦急、装模作样地两人。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点了点头:“的确,他们的演技确实精湛。”
谢敬亭注意到两人之间的私语,心中不禁好奇起来。但他深知规矩,不敢随意打听他人的私事,于是强忍住好奇心,继续跟在长辈身后。
谢知意注意到谢敬亭的情绪变化,于是主动开口:“敬亭,现在大盛朝各地的学子大部分都汇聚在盛京,你有没有出去看一看,结交一些好友呢?”
谢敬亭听到这个问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二姐,我最近一直在埋头苦读,还没腾出时间去外面看看呢。”
其实,他是因为大姐谢南浔做出那种事,沦为整个盛京的笑柄,怕有人会拿此事羞辱他,所以不好意思出府。
谢知意看出他的尴尬,便知道他是因为谢南浔的事情而心有顾虑。
她虽然不喜欢这个堂弟,但还是温言劝解道:“敬亭,书本上的知识固然重要,但亲身去见识一下各地的学子,听听他们的见解,对你的成长也是很有帮助的。你可以去醉香楼看看,那里每天都有许多学子聚集在一起,写诗作对,互相切磋,他们的进步都非常快。”
谢知南也附和道:“敬亭,能来到盛京的学子都是各地精挑细选出来的优秀人才,他们的见识和才学都非同一般。你去与他们交流,不仅能够拓宽自己的视野,还能够学习到许多宝贵的知识和经验。这对你将来的发展也会有很大的帮助。”
听到两人的劝解,谢敬亭心中的顾虑渐渐消散。
他深知两人必定是为了自己好,于是,他点了点头:“是,大哥、二姐,我明白了。我会抽时间出去走走,结交一些好友,增长见识的。”
这时,他们已经赶到侯府门口,三人便不再多言。
只是当他们赶到时,只见花轿已经走远,逐渐消失在几人视线之中。
“子茜——”乔夫人着急的喊道。
可惜花轿已经走远,并没有听到她的呼喊。
乔夫人不禁落下泪来,乔瑾赶忙安慰道:“夫人,别伤心,过几日我去求见二皇子殿下,让他允许咱们和子茜见一面。”
赵仙儿看着远走的花轿,心中总算稍安了几分,于是装作可惜的道:“妹妹,妹夫,你们来迟了,子茜已经上了花轿。”
乔夫人带着几分伤心说道:“紧赶慢赶,还是没看到子茜出嫁的画面。”
赵仙儿安慰道:“妹妹,你别伤心了,子茜也算在我的膝下长大,她出嫁,我也心中不舍。可是怎么说也是皇子侧妃,浔儿就可怜了,只是一个小妾。”
说着,赵仙儿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乔夫人见状,赶忙安慰道:“姐姐,你也别伤心了,虽然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浔儿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肯定会否极泰来!”
赵仙儿心中冷笑,我的女儿肯定否极泰来,因为你的女儿要代替她受苦受难去了。
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妹妹,妹夫,我先不多说了,尚书府的花轿快到了,我得去看看浔儿那有没有准备好。”
乔夫人听后,热情地提议道:“姐姐,我和你一起过去吧,作为姨母,浔儿出嫁,我也该为她添一份妆!”
然而,赵仙儿却婉言拒绝道:“你们远道而来,还是先在侯府安顿下来吧。浔儿那边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乔夫人还想说什么,却被赵仙儿打断了:“妹妹,你也知道,浔儿只是一个小妾,不应该有太多嫁妆什么的。添妆不必了,侯府已经给她准备了一些银票傍身。”
乔瑾夫妇见状,也明白赵仙儿的用意,于是没有再坚持。
谢侯爷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他开口道:“乔大人,乔夫人,你们一路舟车劳顿,很是辛苦。府中已经安排下人收拾好了院子,你们先回房中休息,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头再说。”
乔瑾夫妇感激地谢过谢侯爷,不再多说什么,随着下人去了院中休息。
而此时的谢南浔,正坐在花轿中,心中充满了得意和算计。
她一直盘算着如何在今夜获得二皇子的宠爱,以及以后怎么借助二皇子的势力对付谢知意。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几个计策,然而,她并没有注意到,花轿突然拐进了一处僻静的胡同。
花轿突然停下,谢南浔才感觉到不对劲,大声问道:“莲儿,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停下?”
外面并没有人回答她,她感到有些心慌,再次大声喊道:“莲儿,琴儿,你们两个死丫头是不是皮痒了!”
然而,外面依然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这时,谢南浔感觉到有人打开了轿帘,她想要伸手打开喜帕看清楚情况,却突然被一股不知名的气味迷晕了过去。
在她昏迷的瞬间,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冷笑说道:“把她放回我的床榻之上,喜帕一定戴好,别让人看到脸!”
这个声音,赫然就是本应昏迷的乔子茜。
“赵仙儿,谢南浔,没想到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母女也尝尝被人当傻子耍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