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这一块那雪下的可是非常的大,不过天良由于在气头上他倒是根本不在乎,这个积雪落在自己的脖子里,脸上头上的那种冰凉。
所以他在那个雪窝上面抽打了也不知道多少次之后,然后冲过去伸起自己的脚朝在那个雪窝里就狠狠的踩了下去。
因为这一下最少能把那个雪窝里的东西给踩个半死,可是天良踩了一下之后,竟然一脚踏空,几乎把他给一头栽倒下去。
这边上可是那陈刺树啊,陈刺树上那些刺又尖又长,不要说你整个人栽下去了,就是你手碰了一下也能把你手直接扎出血了。
只不过天良现在身上穿的可是厚厚的老棉衣,可是天良他自己也心存一点小心的,虽然说脚踏空了,但却保持着没有往前栽去。
反而是身子猛的往后一躺,直接就躺在了后面那厚厚的积雪上面,这可躲过来一场被陈刺那又尖又长的,绿色的刺被扎的满身是血的风险了。
可是就在天良往后倒下去的时候,就冲那个比较大的雪窝里面突然间窜出来一个东西,那个东西看着还挺大。
它跳起来之后,甚至把那雪窝里的积雪给扬得到处都是。这个东西在雪窝子里面扑腾了一声,然后跳的老高,甚至都有天良站起来那么高了。
现在一看到天良倒在边上,这个东西并没有往边上跑,而是直接跳在了天良的身上,天良感觉到有一个重物一下子压在了自己身上。
这让他非常骇然,只不过就在这个东西跳在天良的身上,然后再用力蹬着天良的身子往外窜的时候,结果就有一个黑影,突然间从自己家的院子里冲出来,朝着这个东西一口就咬了下去。
不用说这个东西正是自己家里的那个大黄狗,也不知道是自己在外面的动静惊到了自己的大黄狗,还是说这个大黄狗早就有预谋。
现在他一口就把这个东西给摁在了雪窝里面了,紧接着那个东西的腿在用力的不停的扒拉着下面的雪沫子,一时间那雪沫子全部给扬到了天良的脸上。
好家伙,那个被大黄狗摁住的东西的动作是真的快,没一会儿就把下面的积雪给扒出来一个大坑,只不过这大黄狗却始终都没有松口,愣是把这个东西给摁进来那大坑里面。
没一会儿这个这个东西,他就没有再动弹了,天良这才爬起来举着手里的那个细竹竿捣这个东西的大长腿,可以恨的就头大了下去。
不过他走到近处,这才看到自己家那个大黄狗嘴里,却叼着一个肥硕的大兔子,那个大肚子身上是黄褐色的,肥的不行。
现在天良走过去以后一看就脸上浮出了笑容,好家伙,在自己家的这个陈刺树下面,竟然会藏着这么大一个大兔子,好嘛。
这又是一顿美美的蒸兔肉的大好时光啊,于是他生怕这个大兔子在反省过来跑走,所以就叫大黄狗给叼着叼回了自己家的院子里。天良也跑了回去,顺手就把院门给关了起来。
那大黄狗叼着这个大兔子就向老娘跑去,老娘一看高兴的不得了,还大声地表扬着大黄狗的丰功伟绩,然后她一看地野兔基本上被咬死,老娘就趁着屋里的灯光连夜把这个大兔子剥皮切成小块,然后闷在了锅里面。
而天良是万万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细竹竿竟然是被兔子给咬断了两节,他还以为那是一个神奇的力量呢。
要么就是从大玲姐家灶屋里面跑出来的大刺猬呢,现在什么都不是,就是这个大兔子捣的鬼,可是在这个大兔子前面飞出去的那个东西是什么来着?不知道呀。
也可能那个东西并不是什么飞出来的东西,而是窜出来的东西,只不过窜的比较高,可能是这个东西受惊的程度比这个野兔受惊的成都要重的多。
所以天良以为是飞出去一样,只是那个东西窜出来之后却扑进来了茫茫无边的积雪当中再也没有踪迹。
天良的猜测可能是对的,因为天良去看了那个雪窝,里面确实是有两个还算完整的兔子窝,只不过的兔子窝是被陷在了这陈刺树下面的,他们就把那里当成了可以躲避风寒的最佳去处了。
也不知道那兔子是从哪里跑过来的,竟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乐园,嘿嘿,还好把自己把你们给抓住了,自己的大黄狗又立下了汗马功劳。
老娘在院子里面收拾着这只大野兔,天良去看过了,那野兔留下的雪窝之后也觉得这个事情过于匪夷所思,他站在那里,好半天。
任凭不在自己的脸上割来割去的,但他却感觉很麻木,一点都不疼,然后他又回转身看了看大玲姐家西边院墙,那白乎乎的一片茫茫然。然后这才回转身,本来是想往自己家里面走的,可是他一转弯竟然朝着三叔家的院子冲了出去。
以至于他跑到三叔家院子西边的大路上的时候,天良才突然间感觉自己怎么跑到这里干什么,老娘等一下把兔子收拾好,估计就要吹灯睡觉了,如果发现自己没有在家里面,说不定回去又是对自己一顿胖揍呢。
所以天良马上就往回跑,此时的大雪下的好像更大了,天良好像也看到北面还有一些人影在晃动,好像是有人在走路。
但是那东北风刮的声音挺大,他听不到那些人影踩到厚厚的积雪发出来的咯吱咯吱声,但他也不管了,他马上转头准备往南跑,然后再往东跑跑回家跑回自己家的院子里。
可是在经过那个比较粗的出水管的时候,又一次天良,听到了那个三婶又尖又细的让人胆寒的声音。那个声音实在是太让人难过了。
因为现在可是晚上的将近八九点钟,虽然说人脚早早就定了,但是这个声音让突然间跑过来的天良听到他还觉得心里面一阵阵的发毛,那个声音太像有人拿刀子去扎三婶的身上了。
不知道为啥天良一跑到这里的时候,那个出水管道里都会有这样的声音,不停的反反复复的往外发出,就好像是从三叔家的堂屋里面发出来的一样。
然后这个声音经过这个管道的膨胀,然后回转,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声音,可是也不知道三叔就是这个早上跑到乱葬岗,打兔子的这个三叔是否回来了?
只可惜天良在他们家的门口来来往往过去了这么多次,再也没有看到那个三叔家的院门开过一次。
白天他都不敢趴在三叔家的院门上,顺着门缝往里面看,现在是黑灯瞎火的,加上这大雪纷飞的时候,他更不敢趴着往里面看了。
至于说三叔家院子里是否开了灯,他也不知道,只不过他经过那个里面还有不停的发着声音的水管的时候,他好像感觉到北面的那些晃晃悠悠的身影离自己近了。
天良感觉应该是有人走路,毕竟这可是梅龙镇的村中主路呀,有人走肯定是正常的,但是为什么他没有听到哪些人踩在着雪地上的声音。
本来这雪地上面的积雪那么厚,随便你怎么走,他都会踩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的,就算你体重再轻也是一样,你像天良现在这个年龄他的体重也很小呀,但是他在这雪地上的声音也不小。
天良的感觉一点都没错,虽然说他现在转身是往南走的,但是他还特意的背转身往后面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有三个挺高的身影,应该是大人,他们慢慢的朝着这边走过来。
可能是顺了风好像他还闻到了他们身上的味道,那种味道就是一个长期抽烟喝酒的人的身上发出来的那种发酸的发菜的味道。
所以天良感觉这应该是哪一个人从远处回来了,只不过他根本看不清,也听不清,毕竟那东北风卷着那些漫天飞舞的雪片,到处在乱飞乱撞,声音非常的嘈杂。
可是现在他们离自己应该没多远了,这几个人应该就已经走到了当初自己从那个长着大花树的院子跑出来的那个地方。
也就是那家的有着大连树的院墙的东边了,离天良的位置充其量也不到五六十米的样子,如果说这几个人走得快的话,估计很快就能跑到跑到天良的面前。
只可惜天良,虽然说现在是回头看的,但是他的脚步却走得很慢,因为他觉得这三个人实在是有点不同寻常。
他们的身影在这风雪当中看着还是真的很高很大,而且他们身上的味道闻起来也特别的与众不同,就是那种经常喝劣质酒抽劣质烟留下来的味道那种味道,特别的古怪,但是天良一闻就能闻出来。
天良灵机一动,他马上朝西边的那人家的院子躲了过去,直接躲在了人家远门的边上,刚好那里有一堆柴火,都是一些干透了的包谷杆。
虽然上面有厚厚的积雪,但天良过去把那包骨干拿开露出来一个缝,他自己就钻了进去,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他是想快速的跑回自己家的院子里,早早的睡觉了,现在他钻进了包谷杆之后,就发现那三个人的身影一晃一晃的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