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好,那就好,你快点洗好脸,我马上给你端早饭过来 ,你可得多吃一点,吕管家马上就要给你派任务了……”。
“好,好,谢谢你了小翠,一直这么照顾我……”。
“哪有啊,我们家主吩咐的,我也是照章办事而已……”。
小翠临走时,还特意把老爹的洗脸水给倒了,另外又倒了一些水在盆里,意思是让老爹等一下洗手吃饭,同时也把门后的垃圾袋子给拿走。
只是,那小翠好像看到老爹,比前两天感觉更加的亲热了嘛。老爹感觉,就算自己的媳妇也没有把自己照顾得如此周到。
每每这个时间,他就突然能想起一些夜里的梦来,当然了,不是他二点钟的时候去搞定那块站子,拿了一块方巾出来的事,而是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梦好像是真的一样。
一直都有一个女人过来找她睡觉!这都已经两个晚上了,还是同一个人。
但老爹在梦里可是一直看不清对方的脸的,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小翠。唉。
这想法恍惚的很,老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现在他什么都忘了,一点都不记不起来。
早饭吃得也很好,也是四菜一汤四个大白馒头,小翠拿过来之后,还特意给老爹拿了几个油旋饼子,那油旋饼子烙得特别的好,薄而油亮,软而喷香,老爹一口就能吃下去一张。
他还没有吃饭时候,那个吕管家就来了,让老爹今天把这大立柜用批灰给批好,然后批灰干了之后就可以漆漆了。交待完,人家就走了。
这算是什么任务呢,简单的很,看来,这吕管家也是懂劳逸结合的。走了之后,那个小翠也走了,只是走得很慢,还回头两次看了老爹 。
老爹不知道其所以然,也没有搭话,就直接开吃,那早饭,可比自己家里过年的时候吃得都好啊,四个菜,三个大荤,一个小荤,汤还是黄花菜瘦肉汤。
好得很嘛,老爹还是跟之前一样,一扫光,直吃得都打了好几个饱嗝。
吃好饭之后,那小翠就跟能看到一样,马上就过来收拾碗筷,并送了一大壶热水,还有一盒绿色四方包装的苦丁香大叶茶叶,意思 是让老爹别累着了,多歇歇,多泡点茶喝。
这照顾得真周到啊,老爹看着那小翠就感觉这小丫头肯定有所图,但又不敢肯定。
那小翠走后,老爹把木床给往堂屋中间挪了挪,就开始调配批灰,准备把那两个大立柜外面,都给批好。今天的活儿,相对昨天来说,那可是跟休息一样。
老爹还想着,等这大立柜的批灰全部批上两遍之后,就去床上睡一会儿。昨晚上他记得自己起过夜,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起来干什么的。而那块方巾,也被老爹睡梦中送给了过来一起睡觉的人了。
真是想不到啊。老爹一干起活来,那可是相当的专注的,再加上现在这房门一直关得严严的,就算是有冷风往大门上刮,老爹也跟习以为常了一样,不为所动。
这一天,老爹就把这两个大立柜的批灰给批好,一直等到阴干之后,到了下半晌这才调好了油漆,把这两个大立柜给漆成了两个鲜红的颜色。
那红的颜色,看着特别的耀眼,老爹一度感觉,这红色红得有些过艳了,但没办法,主家就要这个喜庆的颜色。
漆好之后,屋里就有一股浓重的汽油加油漆的混和味道,因为那油漆可不能用纯的来漆,那样是不会太匀的,如果漆出来匀的话,肯定影响整个外观,后期用砂纸也打不出原有的效果,所以得加一些汽油进去。
这个对于老手的老爹来说,这都不在话下。一直到掌灯时分,这两个大红柜子,才总算是被老爹给漆好。
这一下效果就出来了,那个吕管家还在吃晚饭前过来了一趟,一看这两个大立柜已经漆好,也是眉开眼笑,还一个劲地夸老爹手艺好。
后来人家走了,那小翠就过来送饭给老爹吃,这一次竟然是六个菜,一份汤,一大碗白米饭,而且那六个菜,都跟之前的不重样,四个大荤,一个小荤,一个韭菜炒蛋。
其实昨天正应该多送点菜呢,今天倒是没真正地用力气干活,可能这是那吕管家的意思,要不然,怎么能突然给加餐呢。
老爹也没问什么,待小翠给摆好之后,他去洗了手,出来就要动筷。
“啊,张师傅,真是好厉害,这大立柜,看着真好看,我们少爷肯定喜欢得很呢。”
“没什么,我只是尽力而为,努力做好,不辜负主家的款待。”
“说得好,放心,我们家主肯定会多多地赏你的。你吃饭吧,晚点我再过来……”。
那个小翠踢着小碎步就走了,可是大门开的那一瞬间,好像从她身上吹动了什么东西,那东西飘飘乎乎的正要往屋里飞,却被那小翠一个回手掏,就给轻轻捻着拿走了。
老爹还以为他看花了眼呢,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大门关上,小翠离去……可老爹还没有想出来,那飘飘乎乎的东西是什么,他总感觉那东西跟自己关系莫大,但记不清楚了。
小翠走后,老爹摇了摇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喝了几口汤,就开始大吃特吃,还好,屋里的味道,算是淡了不少,要不然,这油漆味,也会伤身的哦。
老爹是干重体力活的,所以,吃得多是真不假,就算添了两个好菜,一大碗冒高的白米饭,也一样照光不误。所以,转眼,桌上的饭菜就全部被老爹一扫而光。
吃完饭后,他就把这些碗筷盘碟都给收在一起,放在盘盏上,然后把方桌给拉好,这才坐在大圈椅上,准备掏出裤袋里的烟袋吸一袋呢。
可抬头不经意间,看到原本有一个跪拜的图画,不知道为什么中间的人都没了,奇怪的很,而且,他还抬头看了一下上面的站子,好嘛,那站子也好端端的,就像是从来都没有突出来一样。
特别是这幅画,让老爹觉得甚是不可思议,你想想,之前那画里的老人,还伸出烟袋跟自己抢火呢。现在呢,没了,画面上光光的,就跟从来都没有过一样。
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老爹真的没走心,因为这不是自己家,更不知道这里的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每天都吃得还挺踏实,到时候还有工钱拿,这就行了。
他后来一看到那大立柜上的油漆还没有干透,屋里还有其他油漆小桶和汽油桶,也没敢动火吸烟,其实这是木匠的大忌,万一因为自己吸烟引发火灾,那就是大事。
他在屋里又坐了一会儿,感觉无所事事,烟也不能吸,他就想着,想早点去床上睡觉。
可还没等他回到东屋里呢,大门又开了,那个小翠不期而至,只是,那小翠这回手里可没有提那个装热水的大桶,而是提了一个平面的木板,然后走了进来之后,就放在了方桌上。
当然了,那些碗筷盘盏也被她给往边上推了推。
“张先生,怎么,困了,想睡觉了,现在时间还早,要不,我等一下过来,跟你下象棋怎么样?”
“哦,行吧,我勉强能走一两步,其实棋艺不怎么好的,到时候还请小翠姑娘让着我。”
“没事,反正不赌什么,就为消磨时间,那好,你等着,我把这些碗筷拿回去洗好就来。”
那小翠端着那盘盏就出去了,走时,真的还带着一阵细不可闻的香味,老爹对这个香味已经很熟悉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对这个香味,似乎近身还闻过一样。
现在老爹看小翠走了,那大门也随之关上,他就坐下来,把方桌给擦擦,把方桌移出来一点,对面也移出一个大圈椅,给摆好,这才开始把那个平板给放正,开始一红一黑给摆起棋来。
那象棋是装在那面板背面的,老爹也是摸索了好一会儿,才看出其中的机关,呵呵,真好,这背面打开,刚好可以把这面板给支起来,那些棋子好像还是特殊材料做成的,不像玉,但又像玉,不像象牙,但又类似象牙。
摸起来温润阴凉,手感极好,上面的字,还是篆字体,一红一黑,还好老爹上过学,也看过一些古籍,要不然,真看不懂哪个是哪个。
摆好之后,往那局里一看,好家伙,老爹似乎能听到那阵列中,隐隐有人嘶马吼!
楚河汉界也是清晰有加,正在他对着整个棋局入定般地注视时,大门一开,那小翠就挤了进来。手里还提了一个鹿皮包,鼓 鼓 的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一看到老爹已经把棋局给摆好了,眼睛睁得好大,就跟见了鬼一样,指着老爹,嘴角不停地哆嗦……
“啊,张师傅,张师傅,想不到,想不到你是一个天煞孤星,天呢,你,你竟然能把这天煞孤星棋给拿出来,快,快让我看看,有没有中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