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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刚到别墅门口,一大批轿车停在路边,上面纷纷往下拥一些扛着摄像机的记者,似乎很急迫,有几个连装备都没拿齐,又跑回车上拿,绕了好几个来回,都想争个头条。

祁盛挑唇一笑。

“没办法,哥太红了。”

于欢宴闻言脸色一凝,手攀到祁盛的肩膀上,正想跟他说明他现在的情况,可祁盛已经被迎面而来的‘追捧’冲昏了头脑,一个劲儿的傻乐,于欢宴实在没忍心拆穿。

祁盛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病号服,拿出手机打开摄像机,对着自己整理了一下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脑袋,而后端端正正坐在轮椅上,露出一个他自认为帅气绝伦的微笑朝众多记者朋友招了招手。

“你们好啊……”

手在空中晃了两下,落了空,人也没了。

他跟于欢宴就被无情挤到了路边的边上,就差整个人坐上去了。

“无关人员不要挡路!”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冷冷瞥了两人一眼,推了祁盛的轮椅一把后往人群里挤过去。

记者纷纷拥堵在别墅门口,拿着摄像机对准别墅门口,一副要拍到头条的表情。

没等祁盛反应过来,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从他家里面大摇大摆走了出来,祁盛眼眶一瞬间染成了赤色,握紧的双拳止不住的颤抖。

林昭然!

他双手想支撑着轮椅站起来,奈何身体还没恢复,要不然他会冲过去咬死眼前这个忘恩负义的垃圾!

“盛哥,你,你怎么了?”于欢宴盯着愤怒的祁盛,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别墅被侵占,连忙安慰道:“没事,以后咱们还能挣钱的,早晚都会把别墅买回来。”

“你说什么?”祁盛瞳孔紧缩。

连他住的地方也要霸占?林昭然心也太狠了。

他拼死拼活才出道,求爷爷告奶奶才有戏拍!

可他昔日的好兄弟好队友?

暗地里使手段,将他用命换来的东西悉数抢去,论谁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去!把人给我揪过来!”祁盛眉间怒火突突往上涨。

“啊?揪谁?”于欢宴一脸懵。

“林昭然!”

怒火已经冲昏了祁盛的大脑,他只想给林昭然一点颜色瞧瞧,要不然难解他心头一口恶气。

“盛哥,你揪他干嘛?房子别墅是徐松卖的,之后然哥才买的房子,”于欢宴一脸不解,继续道:“你是不知道,在你躺在病床的那段时间,然哥一直去看你,哭的很伤心。”

伤心?

哼!

是怕他没死透吧!

两小时后。

徐松悠哉游哉地从刚买的名牌车下来,手里转着车钥匙往电梯口走去,嘴里还哼着小调,自在又快活。

突然,一个身影飘到了他面前。

他吓了一激灵,看着似曾相识的背影猛地一颤,后脊不断渗着寒意。

“祁盛,是……是你吗?”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眼前的人长吁一口气,在空旷幽暗的地下停车场显得尤为恐怖。

徐松吓得跪倒在地,连忙大声求饶道:“我真不是故意的啊!你无依无靠的剩下一栋别墅放着也是放着,我以前又这么尽心尽力对你,把别墅给我也算是你对我的补偿了。”

“补偿?!我tm欠了你的?!”祁盛猛地转身,露出一张血色面孔,坐着轮椅朝徐松滑去,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下,直接将徐松吓晕过去。

半小时后。

徐松迷迷糊糊醒来,听到了交谈的声音。

“盛哥,这小子真抠,出门就带了五百块钱。”

“全都拿了,还有车钥匙,这车库还有点冷,”祁盛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徐松,冷声道:“他身上这件外套看着不错,给我扒了!”

听到祁盛的声音徐松差点没吓晕过去,可他听到于欢宴那嘎嘎嘎的笑声后,猛然惊坐而起,十分愤怒地指着两人破口大骂:

“祁盛你没死装什么死人?!”

说完,转头指着于欢宴喊道:“还有你!你这个蠢猪,竟敢跟祁盛一块吓唬我,信不信我回去就辞了你?!”

“蠢猪?你说谁蠢呢?!你个王八龟孙子!”祁盛毫不示弱,立马怼了回去,随即扭头看着于欢宴问:“我不在他都是这么骂你的?”

于欢宴可怜巴巴地点点头。

“靠!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们是病猫了?!”祁盛支着轮椅晃晃悠悠起身朝徐松扑去,将他扑到在地后,给他油光满面的脸上来了一拳。

十分钟后。

怕事情闹大的于欢宴这才慌里慌张将人拉开。

“盛哥,好了,算了,再打会死人的。”

祁盛猛地扭头,瞪了于欢宴一眼,戳了戳他脑袋道:“你丫的拦我干嘛?直接揍他啊?今天我一肚子火,不找人发泄发泄完全没法睡觉。”

“祁盛……你……不得好死。”鼻青脸肿的徐松发了狠地盯着祁盛,被打到说话都不利索了。

祁盛斜睨了他一眼,寒光四射。

他吓得低下了脑袋。

“明天把你卖别墅的钱打到我账户上,要不然你知道后果,车我们就先开走了。”祁盛说着跟于欢宴上了他刚提的名牌车,开着车扬长而去。

车上。

于欢宴咧着嘴看着名牌车,可没一会儿又愁容满面道:“盛哥,这车可不便宜,徐松那个老狗不会要回去吧?”

“要?”舒舒服服躺在后座上的祁盛眼睛一睁,怒气喷薄而出,声音一提道:“他敢?我别墅几千万,这车也就几百万,剩下的钱我还没找他呢,他敢来要?”

于欢宴闻言呵呵直乐。

有钱就好。

半小时后。

祁盛耷拉着脑袋,满脸低落,眼神黯淡无光。

“盛哥,你放心,以后会好的,等你红了,我们就可以回到大别墅,吃山珍海味,想住哪住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于欢宴手搭在祁盛的肩膀上,神情诚恳地画起了大饼。

祁盛抬眸望着堆砌杂物,布满灰尘的仓库,立刻又垂下了脑袋,心摔了个稀碎。

“有一点,能不能把那位盯着我的小东西处理掉?”祁盛抬手指向角落,声音寡淡,无欲无求。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