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滴——
滴——
……
微弱的滴水声钻过祁盛耳膜,鼻翼也被浓重的消毒水味缠绕,跟涂渊接吻的场景历历在目,他吓得猛地睁开了双眼,眼前一片花白,刺目的光让他重新闭上了双眼。
“呼~啊——怎么这么疼?”
身体就像是被火车碾了几百遍一样,感觉一动就会碎。
此时,门外传来声响。
“林医生,祁盛真的没救了吗?”
声音很熟悉,是跟了他好几年的助理于欢宴,同甘共苦好几年,是他最好的兄弟。
“给他准备后事吧?”医生叹了口气,准备宣布祁盛死亡。
两人边谈话边往屋里面走,于欢宴红着眼睛走上前,不忍心看祁盛,拉着块白布盖在他身上。
“于欢宴,你是不是想死?!”白布下传出声音,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于欢宴胆子差点没吓破,整个人直接挂在了祁盛主治医生身上。
“救命啊!诈尸了!”尖锐的声音回荡在医院走廊。
十分钟后。
医生满脸愁苦的看着医学上已经可以宣布死亡的祁盛,愁苦着脸道:“你这情况我以前都没见过,一会儿做个全身检查。”
“全身检查?!医生,算了吧?人没事就好,不用做全身检查的,我们祁盛习武好几年了,身子骨好的很,过两天身体就能恢复过来了。”于欢宴笑嘻嘻的凑到林医生边上道。
听到这,祁盛脸顿时黑了。
“小晏子,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啊,为什么不做检查?”
不做检查怎么知道他现在身体哪里有毛病,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涂渊的猫?这一切太乱了,他也没心思继续想,好不容易活了过来,他当然要给自己最好的。
于欢宴闻言慌里慌张跑到床边,小声道:“盛哥,这检查,咱们做不起啊。”
“怎么做不起?!我又不是没钱,去!把我银行卡的钱都取出来,我要最好的医疗设备,爷可不是差钱的人。”祁盛动了动手指,云淡风轻道。
于欢宴:“……”
半小时后。
瘫坐在轮椅上的祁盛被于欢宴推出了医院,祁盛还是不敢相信,他打拼多年存下来娶媳妇儿的钱统统都没了。
“我钱真没了?是不是你们趁我昏迷的时候套走了?!”祁盛还是不敢相信,他卡里一大笔钱,怎么可能不翼而飞?
于欢宴一听,急的举起了双手,低着脑袋无辜道:“盛哥,我可没有!为了治好你,我都往上贴了十万,你以后有钱了可记得要还给我啊。”
医院出来就是一个大坡,两人在下坡的时候,于欢宴松开了手,祁盛胆子差点没吓破,本来瘫着的手瞬间有了力气,死死抓着轮椅把手仰天长啸道:“于欢宴!你丫的!想搞死我继承我的别墅是不是?!”
于欢宴猛地抬头,看着往下滑的祁盛,边喊边追:“盛哥,我没有啊!哎——你等等我!”
旧伤没好就添了新伤。
祁盛扶额,脸色阴沉的坐在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