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聘的手不断的收紧,手上的青筋暴起,指尖也泛着白。
“放心吧,你爸妈都在呢。”
秦聘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谢谢荀爷爷。”
“没事,你专心做你的事,其他事有爷爷在呢。”
“好,谢谢。”
挂断了电话,秦聘换好了衣服准备出发了。
进到车里,秦聘一脸的不耐烦,“我说你们有完没完了,天天看着我不累吗?上次你也看到了,那些废物,什么都干不成的,就算他们来了能怎样?国家的军队又不是吃干饭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能什么动作都没有吗?而且,我可不是一般人,我可是管善祥的孙女,就算是看在我身份的份上也不可能放过他们的,他们怎么敢?你们就是一天没事找事,赶紧下车,我一会还要去忙。”说完秦聘把车停下把梁忆晨赶了下去,“我是听从上面的指令保护你的,这是我的职责。”
“这还是我的隐私呢,你侵犯我隐私权了知不知道,现在赶紧给我下车。”
秦聘打开车门把梁忆晨推了下去,把梁忆晨扔在路边,开车离开了。
看着秦聘开车离开,梁忆晨给荀望山打了电话,“我下车了。”
秦聘开车去往赛车场,必经之路就是这条盘山道,后面的车子果然跟上来了,秦聘开始提速,路边上设了栏杆,下面就是海水,几百丈高的距离,掉下去必死无疑,但是秦聘依旧在提速。
后面的车也紧追不舍,拿出枪朝着秦聘的车开枪,有一枪打中了秦聘的轮胎,可是轮胎居然只是凹进去,没有打透,那人不死心,一直朝着秦聘的轮胎打,不知是不是打中了同一个位置,轮胎真的漏气了,开始打滑失去控制,秦聘快速转动方向盘,但是最终还是停下了。
后面的车里下来了人,敲了敲秦聘的车窗,“秦小姐,下来吧。”
秦聘的车窗贴了膜,外面看不见里面,走到车前,用枪指着秦聘的头,“下车。”
秦聘面色平静的拿起手机打电话。微微挑起的眉毛带着挑衅。
男人对着秦聘的胳膊开了一枪,但是子弹却没有打穿玻璃,秦聘笑了默默的朝他竖起中指。
男人瞬间被激怒了,拿起旁边的石头砸向秦聘的玻璃,其他人也回车里拿出枪对着秦聘的玻璃开枪,秦聘坐在车里一点慌张感都没有。
“该死,这什么玻璃,怎么会这么结实。”
看着这群人无能的怒吼,秦聘嘲笑的笑了笑,启动车子朝着他们撞了过去,“就凭你们,还想抓活的,死的你们都不一定能抓到吧,”
几分钟后,那些人全部倒在了地上。梁忆晨和宣席等人开着车过来了,把人全部带上了车。
梁忆晨下车,“聘,你没事吧?”
秦聘下了车,一只手撑在车上,“你问这话是对我们公司的侮辱。”
“没事就好。”
“我一会要去个地方,先走了。”秦聘开着那群人开来的车走了。
“哎你去哪!”梁忆晨的话没有得到回答。看了不远处的宣席一眼,没有说什么。
秦聘开车回到了农家果园,果然看到了楚荆,“你怎么还没走。”
楚荆上下看了她一眼,“这又不是你家的,你还管我?再说了就是老板也不会这么和顾客说话吧。”
“算了,今天本小姐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见识。”秦聘的嘴角按耐不住的上扬。
“什么事说说让我也高兴高兴。”楚荆坐在果园的椅子上。
秦聘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这事情是机密,不能告诉你,不过,可以给你透露一点点。对方可太弱了,我爷爷当年一定是吃了武器上的亏才那么费劲,就这帮废物,能成什么大事,能成狗屎还差不多,哈哈哈哈哈。”秦聘笑的嚣张。
楚荆看着她,“你在说什么啊?”
“你就知道对方是这个就行了。”秦聘伸出自己的小拇指,“一直听别人说,他们怎么厉害,我真的会笑死,我看他们之前的首领不是被人打死的,是被自己蠢死的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聘笑的过于嚣张,楚荆始终面带笑容没有说话。秦聘看向他,你怎么笑的这么腼腆啊,伸出手按在他的嘴边,向上提,“要这么笑才对,笑!”
楚荆推开她的手,“你怎么这么霸道。”
“你一次次拦我的时候不霸道?”
“真不应该拦着你。”
“现在后悔了?”秦聘靠近他,直视着他的眼睛,“晚了知道吗?我秦聘,在毁了他的老巢,踩灭他们最后一丝火苗,永久的消失之前,绝对不会死。他们就只配跪在我面前亲吻我的鞋底灰,做一只永远见不了阳光的鼠妇。”
秦聘站起身,“行了。我走了,你自己慢慢玩吧。”
“祝你成功。”楚荆举起手里的茶杯。
上了车,秦聘准备回老宅。
王叔走到秦聘面前,“小姐,宣席少爷和柳首长来了。”
“嗯知道了。”
“柳首长,您来了怎么没告诉我,我在家等着呀。”秦聘笑意盈盈的走过来。
“我是听说你刚刚抓住了几个嫌疑人,想着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秦聘坐在梁忆晨的身边,“多谢首长费心,我什么事都没有。”
“那就好,我也是刚办完事情,顺路过来看看你,既然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这是宣席,你应该了解吧?”
“了解的。我们是很好的朋友。”秦聘弯弯的眼睛看了眼宣席。
柳茜有些意外,“哦?是吗?看你们也不怎么说话还以为你们不认识呢。宣席怎么没过呢?”
梁忆晨看向旁边忍住笑意,真是活见久,这种名场面也能看到。
“最近都在忙这次行动就没和您说。”宣席说道。
“那刚好啊,我还在想让谁来配合聘聘这次的行动呢,就你吧,你们朋友之间配合的也默契些。”
梁忆晨皱起眉头,这辈子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才忍住笑意。
“是。”宣席说道。
“行,那你们年轻人之间好好交流一下,我就不跟着掺和了,先走了。”
几人起身,“首长慢走。”
梁忆晨走到宣席的身边,“宣长官有什么指示吗?”
宣席瞥了她一眼,也跟着离开了。
等宣席走后,梁忆晨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哎呦我天,笑死我了。”
送走了两人,秦聘也收起了笑容,“你会不会笑的太夸张了点。”
梁忆晨走到秦聘的旁边搂住秦聘的脖子,“朋友?哈哈哈哈,你在口出狂言什么啊。”
“我就算说的是听说过她也会把宣席留下的,还不如说是朋友,万一以后说漏嘴了,不比这还尴尬。”
“说的也是,这人都带过来了,就是想留下了。”
“不管他了,去房间开会吧。”
“嗯。”两人去到房间打开电脑。
“各位首长好。”
“你好,既然人到齐了,我们就正式开始会议。我们商量了一下,可能要把你的信息改一下,变成流落在外的亲孙女。你是什么看法?”
梁忆晨的脸色一下就拉下来了。
秦聘笑了笑,“各位首长,请给我一点时间,去证明我的判断。”
“秦丫头,你又干了什么?”荀望山说道。
“我没有做什么,只是想证实我的想法,只需要一周,一周后如果什么都没发生,我愿意服从各位的安排。”
“秦聘。”梁忆晨小声叫到。
秦聘安抚的拍了拍梁忆晨的手。
“好,给你一周的时间。”
结束会议后,梁忆晨急了,“秦聘,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聘却坐的稳稳的,“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你就等着看吧。”
这时王叔敲门,“小姐,宣席少爷来了。”
“知道了。”
“走吧,会客。”秦聘起身拉着梁忆晨出去。
几人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秦聘坐在沙发上,手不自觉的摩挲着扶手,“宣长官今天来有什么指示?”
“柳首长派我来和莓莓一起保护你。”宣席目不斜视看着正前方。
秦聘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嘿,我在这呢?你看什么呢?别吓我啊,我这人胆小。”
宣席没有说话,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秦聘继续说,“那这么说,我还要供你吃住喽?”
宣席深吸了一口,“不用,我在车里睡,吃的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
“哦。”秦聘看了他一眼,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行吧,我还让人把你的房间收拾出来了呢,还用不上了,那行吧,尊重你的意愿。”
秦聘起身,“那你在这坐着吧,忆晨,跟我上楼。”
“好。”
王叔见秦聘上楼了,走到宣席的身边,“宣席少爷,你说你俩这是何苦呢?有什么话小两口好好说啊。”
宣席身体做的笔直,“王叔,你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唉。”王叔叹了一声走了。
这两天秦聘都没有出门,直到第三天,秦聘收到了一个包裹,打开里面是封信。王叔把信交给秦聘,‘怎么,现在已经不敢出门了?是怕了吗?有本事就一个人出来。’
秦聘笑了笑,“呵,激我?好,我就出去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看完信,把信折起来,带在身上,出去了。
看到她下楼,宣席起身,“你去哪。”
“出去一趟。”
“我跟你一起去。”宣席走向她。
“这么离不开我啊。”秦聘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我是在执行我的任务。你不能单独出去。”
秦聘微微蹙眉,“你敢做我的车?”
宣席沉默了片刻,“我去叫梁忆晨。”
“算了吧,我一会就回来了。”
秦聘那汽车钥匙就出去了。
宣席不放心,还是上去叫了梁忆晨。
秦聘上了车就走了。
老宅在郊区,一路上也没什么人和车,秦聘的车速快到残影,对于这里的路秦聘已经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开出去,就算在快的速度也没事的。
在第一个大拐弯处,秦聘想刹车,但是刹车失灵了。车速太快,根本来不及拐弯,直接撞上了围栏掉进海里。
这片海域,连接着东海,经常有大白鲨出没。
车子下海没多久,就被大白鲨咬的支零破碎。
宣席和梁忆晨赶到的时候,看到了被撞破的护栏,梁忆晨一脚刹车定在那里,两人谁都没说话,直直的看着那个缺口。
梁忆晨先回过神来赶紧下车,到护栏边看下面,这里的水流急,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但是隐约能看到鲨鱼鳍在海里游荡,又跑回车里,“我们去下游看看。”
两人开车赶到下游,海滩上有一半的车停在了那里。两人直直的站在那里,看着明显被动物撕咬过的齿痕,谁都没有说话。
这一刻,宣席的心宣席的心脏骤的疼痛,好像要被捏碎了一样,疼的喘不过气来。
梁忆晨颤抖着双手,拿出手机给荀望山打电话,声音颤抖,“首长。”
“发生什么事了?”荀望山听出了梁忆晨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秦聘,她失踪了。”
“怎么回事说清楚。”荀望山的语气极其严肃。
“她,刚出去,谁都没告诉,然后,车子掉进海里,被鲨鱼咬碎了,她人现在还没找到。”
“你们可真行啊,两个特种部队的人看不住一个女孩。现在我派人过去,你俩马上去给我找!找不到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是,首长。”
两人循着沙滩往上走,“秦聘!”梁忆晨一路喊着,眼眶通红。
“秦聘!你快出来啊!再不出来,我就毁了这张脸!”宣席的眼尾泛红,眼眶逐渐湿润。
两人喊了一路,喊到喊不出声音。
“秦聘,你在哪啊。”梁忆晨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宣席冷眼看着梁忆晨,“你哭什么,秦聘一定是躲在哪了,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让自己死。”
梁忆晨抱住自己的头,“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什么了吗?鲨鱼鳍,大白鲨的鲨鱼鳍!”
这一刻,宣席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四肢瞬间麻木了,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鲨鱼怎么了,我们都多久了才过去,秦聘的车速那么快,不会的。应该是鲨鱼闻到秦聘的血味游过来的,秦聘一定早就跑了。”
梁忆晨起身,不经意间,看到了一块红色的衣服料子,“秦聘今天穿着什么出门的?”
“白t和牛仔裤。”梁忆晨走过去,捡起那块料子,摸了一下,上面的是血渍,“我把这块布料带去化验,你继续在这里找。”
梁忆晨拿着料子飞快的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