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胡磊之外,堂屋里的人皆是感觉房屋发生剧烈的晃动,甚至担心房屋会不会在下一秒发生坍塌。
随着被一众保镖们久攻不克的城门,被胡磊一击而下。
一众保镖们仿佛突然之间失去了生活的目标,前进的动力,就如泄了气的皮球,皆是灰头土脸,呈一副垂头丧气之状——那种暧昧而撩人心弦的声音,让他们笃定人间少了一个少女,而多了一个女人。
这也几乎预示着他们不但会遭到解雇,而且职业生涯显然已经终结。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王义狂暴粗野不计后果的饥渴行为,大大超乎他们的预料。
艾有喜双目空洞无神,只是木讷的朝着卧室的方向。失望,绝望,沮丧……各种情绪在她的眼眸中交织。
江虹依旧站在原地,眼睛淡淡望向卧室,呈现一副高冷之姿。
徐川望向胡磊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崇拜!
如此厚重的木门,若是他,仅靠肉身的力量,想要破门而入,估计要等到猴年马月。
他也终于明白了‘力量的源泉’,是什么意思!!!
原来胖和强壮,并非鱼与熊掌的关系!两者可以有机结合在一起的!!
院子里围观的村民,此时也挤进堂屋之中,一面对胡磊的神力进行赞叹,一面争先恐后向卧室里面望去。
只是所有投射向卧室的目光,都被胡磊一米九的个头和宽阔的身躯阻拦了下来。
卧室里,王义也终于停下了动作,“啪啪”之声终于停歇!!!
胡磊矗立在卧室门口,宛如一个门神。
在撞开门的前一秒,还盘算着泱泱华夏,可能要少一个大学生,而多一个至少刑期三年的囚犯。
可是撞开门后的一刹那,胡磊却微微一愣——卧室内的场景显然与葛鹏所述天差地别!!!
——卧室里陈设很简单,跟寻常百姓家的陈设几乎没有任何的差别,只是显得有些简陋与陈旧。
——一张四腿撑地,中间悬空的老式木床,占据了卧室最显眼的位置,黑黄的床腿诉说着岁月的久长。
床下有一个皮箱微微露出个头,只能看到斑驳起皮的边沿,还有一个黑色的提手。
床边有两双鞋子,一双男款的运动鞋,一双女款的高跟鞋。
床尾后面是一个漆面脱落的立柜。
床头的前方,是一张老式的木桌。看粗糙的做工和粗细不一的桌腿,像是个人地艾歪的作品,虽然不好看,但是也很敦实。
木桌有三个抽屉,中间的抽屉半开着,拉环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里面可见一些大大小小的药瓶,还有淡淡的膏药味飘出。
距离木床最远的桌面一角,放着一把张着嘴的剪刀。剪刀铮亮,显然维护的很好,也很锋利。
在另一个角上,立着一个手机,手机看上去很新。
——眼前不到半米的地面上,有一堆耀眼的红色!仔细望去,它原本应该是一件高档的连衣裙,只是此时已经是一堆质地考究的条状布料,就像垃圾一样被抛弃在地上。
看着平滑的切口,显然是连衣裙是被锋利的剪刀破坏的!
——在床头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姿色中上、肤白貌美的女子。只是此时她的脸上挂着泪痕,眼眸之中充满了恐惧,原本披肩的长发显得凌乱不堪,有的贴在额头,有的粘在脸上。
她的身上此时覆盖着一条青绿相间的毛巾被。毛巾被轻薄且多处脱絮,有点像不招人待见的癞皮狗,甚至有许多地方已经完全镂空,只有三五根粗糙的丝线相连。没有六七年的时光,打磨不出这样的效果。
女人的双手拉着毛巾被的一角,遮掩到脖颈的位置,一双手因为紧张和恐惧,依旧在剧烈颤抖。
透过不断颤动且镂空的毛巾被,可见女人肉色的打底裤。
女人脸上除了泪痕之外,并没有明显的伤痕——无论是红肿的巴掌印,还是被手指甲抓破的皮外伤。
——而在床尾,一个年龄不大的男子,面色阴沉盘坐在凉席上。
他的上身赤裸,可见厚实的胸大肌,隆起的肱二头肌,还有小腹八块明显的腹肌,都彰显着雄性的力量,强健的体魄。
只是在左侧胸膛上,有两道并行细长,上宽下窄的血痕。
此时的血渍已经凝固,古铜色的皮肤,点缀这两道血痕,看上去无比醒目。
他的下半身穿着一个平角裤,覆盖了大腿一半的面积。虽然双腿呈盘曲的状态,但腿围最宽处约有六十,线条感十足,肌肉发达,块块分明,显然是长年累月坚持锻炼的结果。
不过左腿外侧,有巴掌大的一块地方明显发红。
胡磊自然明白,蜷缩的女子就是葛鹏口中的周岳琪,男子就是王义。
他双目扫视两人,从表面上看,周雪琪目前看,并没有明显的伤痕,而王义身上却明显挂彩,显然更像受害者。
周岳琪看到身着警服的胡磊破门而入,一改原本惊恐害怕的表情,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边低声抽泣,一边指向王义咆哮道:“我……我要告他弓虽女干!!!”
她的脸甚至因为剧烈的愤怒,红如成熟的山楂果实。
胡磊的目光望向王义,呵斥道:“你有什么好说的吗?!”
王义冷静的望了胡磊一眼,穿上运动鞋,把立在桌上的手机拿在手里,随意摆弄了几下,然后交到了胡磊的手里:“警官,我在自己的家里,赤身裸体应该不违法吧!这个女人是自己脱了衣服,跑到我床上来的,我也没有对她做出过任何不轨的行为!证据都在手机里!”
胡磊接过手机,开始浏览了起来。
周岳琪带着哭腔道:“警察同志,都是他强迫我的!他要是不强迫我,我一个安分守己的公民,会主动爬到一个陌生人的床上!何况我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
王义打断周岳琪的言语,轻声道:“一个安分守己的人,怎么可能不请自来?!你要是没有进我家的门,又怎么会来到我家的床上!”
他略一停顿,又道:“你重的跟猪一样,你要不是自己爬到床上来,难道我能把你生拉硬拽弄上来?!我这才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对于不识好歹的人,王义唇舌之下,多了几分针尖对麦芒的锋锐。
周岳琪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