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朗的脸隐在洞穴的黑暗中,垂眼带愧,说的明明是最放荡的下流话,却还那么端正清白。
“把我打晕吧。”仓朗握着她的手,手心滚烫,皮肤与皮肤的摩擦间,仿佛有电流在指尖穿过。
“打晕你,你怎么蜕皮,蜕皮不成功你会死的!”元珈罗静默须臾,看向眼底通红,胸口汹涌起伏,几乎快要气绝的仓朗。
说实话,像仓朗这样明亮的男人,是个雌性都会喜欢他的。
但这种喜欢,和对其他人的喜欢相比,并不深刻。
可她的确没想到仓朗会舍命救她,甚至三天三夜,精疲力竭、皮肤溃烂,都紧紧的搂着她,死都不松手。
想到这里,她“啧”了一声。
这种看起来不靠谱又偏偏舍命救了她的男人,就比较麻烦。
“我要是收了你,你会委屈吗?”元珈罗开腔,语气平静道像是在跟他讲,荔枝超级甜,能不能给她再摘点一样自然。
洞穴闭塞,两人离得很近,仓朗那招牌的散漫笑意让元珈罗渐渐失去耐性,还当他是宁死都要搞贞洁烈女那一套。
这兽世本来就没有什么礼义廉耻,但就这样去死,也太傻了。
半晌,仓朗露出一丝明亮的笑容,“你可想好了,我可不是你那个讲道理的仙君,也不是心里嫉妒的要死,还不好意思开口的鸢逸。”
“我很难缠的。”
仓朗拽着她手腕子的手,本还只是虚虚的拉扯,就看到元珈罗拿着一双娇横的杏眼,冷静又认真的瞪着他,“仓朗你废话那么多,到底行不行。”
话刚落音,仓朗用力一扯,娇小的身体就倒在了怀里。
他本因为蜕皮期浑身刺痛,可这种疼痛跟浮光草的效力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仓朗的真身是一条剧毒的巨水蟒,发情期短却来的十分猛烈。
那天他在浮春谷被巨兽掀翻,在浮光草里昏迷了许久,吸进太多催情的气味,在冰冷的海水里泡了三天三夜都不能消解。
直到碰到她身体的这一刻,像是脑子里终于绷断了一根弦,轰然拉倒了所有的骄矜。
他弓着腰身,去撕咬元珈罗的脆弱的脖颈,一路往上,去舔舐她小巧的下巴,白玉般的耳垂,几次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力度将她咬伤。
血液在白皙的皮肤上形成鲜明的对比,像一朵在雪地中盛开的曼陀罗,妖艳又旖旎。
元珈罗知道他难受,表现出了异常的顺从,这种乖顺让仓朗莫名亢奋。
因为吃痛,元珈罗轻轻嗯了一声。
明明都将人家的衣服拉扯到臂弯了,仓朗却因为她这一声娇呼而顿了一下,绯红不动声色的在俊脸蔓延。
“珈罗.......”仓朗声音嘶哑,眼尾沾着被情欲深燃的红。
元珈罗本来觉得自己是在不掺杂任何情感的,在帮他解决问题的。
可谁知一看到他动情的俊脸,因为触摸她而激动的粗喘,朗星般水光氤氲的眸子,嫣红的唇瓣,汗水沁湿的黑发,窄而精壮的腰身..........
和仓朗挤在如此窄小的空间,拥抱亲吻,心底反而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亢奋感来。
“不许你叫我名字........”他不这样叫她还好,一叫反而礼义廉耻心都有了,赶紧用手去捂他的嘴。
可谁想仓朗竟然含住了她的手指,牙齿在她的指腹细细咬过,吸吮亲吻,眸光里的欲色直白的投向耳尖能滴血的元珈罗。
“也不许看我......”元珈罗气恼的又去蒙他的眼睛。
“又不许看,又不许我动,那我要怎么办。”他的嗓音喑哑却带着一丝愉悦。
被她蒙住了眼睛的仓朗,半晌不见元珈罗有动静。
“那我不看你,就麻烦你好人做到底了。”仓朗抬手扯掉了上半身的衣服,往后仰躺过去。
现在已经入夜,海上的明月似乎更大更圆一些,月光照到洞穴口,但里面氤氲朦胧,看不真切。
元珈罗紧抿着唇,朝仓朗伸出手去,手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来到下颌,再划到宽阔的胸膛,去往腰腹........黑暗掩盖了很多东西,包括羞耻。
轻薄的衣袍划到臂弯,藕白的腿屈在仓朗的腰腹两侧,刚刚压上去就感受到无比的庞然和异样。
“咦?”还没等元珈罗震惊完,仓朗就钳住了她的腰。
这世间,夜视能力好的不止是鹰,还有蛇。
就算现在月色朦胧,他也能清晰地看见她因为自己颤动的身体,嫣红的微张的小嘴,摇晃如摆柳纤细的腰肢.......
原本,蛇在蜕皮期间会变得非常敏感,它们的皮肤变得异常薄弱,触摸或外界的刺激都能带来强烈的感觉,所以这亲密的快感更是放大了数倍。
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第一次开荤,还中了浮光草的毒正在发情期,仓朗一寸寸,一厘厘都不想放过,想听她娇声哭叫,求饶,餍足的轻呻........
仓朗一直很疑惑,难道是自己说的不够明白吗?
他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告诉她了,自己要成为她的伴侣。
如果她愿意,他便是个很听话的伴侣。
再后来,只要她问,他就会这样告诉她。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元珈罗觉得自己在开玩笑呢?
她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当她在阿父面前,向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告诉他,只要你敢选,我就敢应的时候,自己看她的眼神就不清白了呢?
现在,他们拥抱着,交缠着,亲吻着,紧紧相接着,她的身上有自己留下的红痕和气味。
仓朗蹙眉,狠狠的用力,他倒要看看,如今他们之间,还怎么清清白白。
月亮开始往下坠,元珈罗浑身瘫软伏在仓朗的胸膛上,谁知某人还不安分。
“仓朗,你够了!”元珈罗咬牙切齿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都说了,我很难缠。”仓朗俯身去咬她的脊椎,身体因为极度的愉悦而忘记了蜕皮期的疼痛。
“不仅今日难缠,以后,更难缠。”
“仓朗....你......”仓朗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虎口在牙齿间摩擦,任凭元珈罗如何咬他,他也继续持色行凶。
“嘘.....万一被那群狼听到了,可不得了。”仓朗闷闷的笑道,“我现在可是虚弱的很。”
元珈罗腰身酥软,眸光涣散,被捂住了嘴,却在心里骂。
仓朗这个狗东西,他居然说他虚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