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晚谁陪元珈罗睡觉呢?
“当然是我!”米卢飞扑的姿势都准备好了。
刚一起跳,就被昭拦腰截断,米卢对突如其来的阻碍大为震撼,腹肌受到重击,直挂在昭的手臂上。
昭的语气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尽量保持了理智,“你们两个好久没见了,应该有很多话要讲。”
米卢还不依不饶,就被昭单手给扛了起来,转身就要往山坳走。
“我也有好多话要讲啊!”米卢又开始对着元珈罗可怜巴巴,“姐姐刚才还说舍不得我,现在就不要我了。”
“你来跟我讲。”昭冷漠的说道。
“那真是太高兴了,你一头狼,我一头羊,我俩肯定有很多共同话题。”米卢已经放弃了抵抗,像头要被大灰狼杀掉的小绵羊,甚至还能撑着腮帮子吐槽。
风幽正生气,米卢因为她之前不带他走的事,肯定憋了一肚子坏主意,现下昭才是最安全理想的选择,谁料这家伙居然背弃了自己!
元珈罗上前拉抓他的手臂道,“我才不要跟那个傲娇怪说话呢。”
“那你是想大家一起睡?”昭回头,瞥了她一眼,看到她涨红了脸,才“啧”了一声离开了。
元珈罗回头看了一眼风幽,他正襟危坐,拿着木柴将火烧得更旺。
风幽这种拿捏一切,没有什么能让他慌乱的自如,是让她最恼火的。
“我要去睡了!”元珈罗爬到了米卢铺的兽皮床上,在照顾她这一点上,米卢真是无比的贴心。
这块石地已经非常平整了,但他还是细细密密的铺上了好厚的一层干草,才铺上了兽皮垫子,坐上去十分松软。
元珈罗见风幽还不说话,便躺下了。
其实他不能接受与别人分享她这件事,她一点也不意外。
可上次风幽重伤,他甚至都没等她醒来再见一面,就一心求死。他只想到了自己的骄傲尽失,没想过元珈罗失去他后会多难过。
他每次都是这样,从来都不与她商量,每次都要自己去哄,这傲娇怪非要好好治治不可。
应该是这垫子太过松软厚实了,元珈罗出了一身薄汗,连吹来的风都带着热气,看来这夏天马上就要来了。
感觉身后兽皮垫上一软,是风幽坐了上来,他长手一捞,就将她搂在了怀里。
风幽的寒症虽然被压制了,但是体温还是极低,脊背靠在他的胸膛上,那简直是吃火锅的时候及时送来一份绵绵冰,太安逸了。
这下好了,原来风幽还是面冷心热的,现在是从里冷到外,透心凉,冰冰凉。
“我是一头鹰,无论是巢穴和猎物,荣誉和领地,从来都是独享的。”他的声音已经努力在温柔了,大手从身后抚上了她的脸颊,摩挲着她的唇角,“再给我一些时间。”
元珈罗的长发本是用树藤扎起来的,露出了一截莹白的后颈,风幽冰凉的舌尖沿着那纤细的颈子的凹陷处舔咬,那灼热的气息和红痕的微痛让她的身体发颤。
冰凉的手掌顺着臀线往后腰抚去,风幽直弄的让她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开来,才又倾身去咬她的耳尖和下巴。
“你每次都是这样。”元珈罗不满的推开了他,“在尸魂山谷你那么凶的赶我走,就想这么蒙混过关?”
风幽已经在讨好她了,看到她凌乱的头发垂垂的披散在被扯开的胸口前,心情也有些好了起来,“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元珈罗狡黠一笑道,“真的,我怎么样你都不反抗吗?”
风幽难得好脾气的往兽皮床上仰躺过去,声音低沉悦耳,“嗯,都随你。”
长夜悠长,星河微光。
元珈罗翻身扑倒了风幽,跨坐在他的腰上,用蛇蜕系住了他的眼。
蛇蜕微透,眼前的景象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他可以看到她香肩毕露,柔软的腰肢如摇摆的细柳,可臀腿却浑圆有肉,风幽想坐起来,却被她的纤手按住了腰腹。
“你这是做什么。”风幽声音已经有些沉了。
“瞧这万兽敬仰、高高在上、郎朗如月的风幽大人。”她的大拇指顺着他优美的唇形,滑进了风幽嘴里。
风幽先是一愣,却看到她柔如春水的表情,迟疑的吮了一下。
她抬起猛坐,只感觉风幽闷哼了一声,随即就被他翻身压倒。
“你,你说好了听我的!”元珈罗一声娇呼。
“专心些。”他的大手卡住她的腰,低声道。
..........
“你说,你是谁的!”元珈罗的指甲划伤了他的紧绷的脊背。
风幽的呼吸加重了几分,像是在叹息的应道,“是你的,我是你的。”
就算是昆仑傲雪,玉树清风,沾染了这凡俗尘欲,也是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在调戏风幽这一点上,让元珈罗在这个夜晚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无论怎么说,这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第一步。
第二天清晨,米卢和昭过来的时候,元珈罗还在睡觉,趴在兽皮床上一脸的疲倦。
风幽一改往日的别扭,已经把营地所有的东西都收好了。
米卢走过去,温柔的喊元珈罗起床,她翻了个身,嘟囔了几句,觉得自己腰都要断了。
“和好了?”昭不耐烦的问。
“嗯。”风幽垂下眼,应道。
“那就准备出发吧。”昭心里并不舒服,可眼下的情况却是最好的情况了。
“昭。”风幽突然拉住昭,他的表情比平时要认真,要坦诚。
“嗯?”昭回头。
风幽有些尴尬不知怎么开口,踟蹰了半天,“向来只是别人依靠我,我很少能得到后盾和支援,和叶的事,去黑山取晶石的事,浮春谷的事,谢......”
“不用谢。”昭干净利落的回答道。
风幽抬眼看他,昭瞥了他一眼,“别磨磨唧唧的,我知道了,不用谢。”
两人虽没有到相视一笑那般和美的地步,也算是迈出了和睦友好的第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