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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身的教养,还是阻止她将这话说出口。

只是语气更冷的表示,这道歉她们不接受,说着就要赶人走。

常有槐这下真的急了,扬起手就要甩自家媳妇一个耳光。

而她媳妇看着那蒲扇大的巴掌就要落在自己脸上,立马吓得闭上了眼。

只是等了许久,没等到巴掌降临,她还以为自家男人舍不得,这才悄悄睁开眼偷看。

便见池鱼不知何时挡在了池婶身前,一把捏住了常有槐的手腕,眼神微寒,看着他冷冷的道。

“有槐叔要教训媳妇,大可以回家去教训,倒没必要在我家门口动手,没得吓着我婶子了。”

说着,便松开手,拉起还有些呆滞的池婶进了院子。

常有槐被池鱼的话冻了一个激灵,这会子才回过神来。

扬起的巴掌没有落在自家媳妇身上,而是“啪”得一声,狠狠的落在自己脸上。

他就是再混蛋,也不能对媳妇动手,便是一路走来,自家媳妇又抓又挠,又是动口咬的,他也仅是控制着她的手腕抓着她,没想过动她一根手指。

而随着这巴掌,不仅常有槐媳妇愣了,就连刚进院子返身准备关门的池婶也愣了。

还不得她反应,便见常有槐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双膝一软,竟有一副要跪下来的意思。

池鱼眉头拧得更紧,顺手抄起院中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竹椅甩到常有槐身前,赶在他下跪前抵住他的膝盖,不让他跪下去。

“有槐叔,男儿膝下有黄金,一点口舌之争,断不用如此。”

常有槐看着池鱼,愣了一瞬,才似被人掏空了力气一般,一脸颓废的往墙角一蹲,抱着头带着几分苦涩道。

“鱼丫头,你爷爷救过我爹的命 ,你又救过我媳妇。

有槐叔这心里有愧啊。”

有槐媳妇也没想到,自己不过随便使了使小性子,竟然,能将自家男人逼到这个地步。

一时之间,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自嫁进常家,可以说一家人都将她高高捧着,比起在娘家的日子,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便是两年无所出,婆婆也没说过一句重话,只让她安心养身体,更是将好吃好喝的送到她面前。

还总是安慰她说,一时怀不上,是因为她以前吃了太多苦,亏了身子,以后养好了就好。

便是别人在她面前嚼舌根,婆婆也是一心护着她和别人撕巴。

就连他男人也说不怪她,还主动自己找大夫把脉。

若不是,大夫都确定这问题不在她男人身上,只怕他们一家也不会哄着她找大夫了。

有槐媳妇越想眼眶越红,她这是好日子过够了,昏了头了呀。

才这么作天作地的将自家男人折腾成这样。

这要不是个有良心的人家,能任自己这么作吗?

能宁愿扇自己一耳光,都舍不得动她吗?

有槐媳妇一时之间又愧又悔,忍不住俯下身子,抓着自家男人宽大的手掌,低声抽泣道。

“当家的,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我和池丫头道歉,我现在就道歉。”

说着,转身看便看向已经回到门边的池鱼,这次倒没矫情,直接给池鱼行了个大礼道。

“池丫头,是婶子不懂事,婶子是嫉妒你被退亲了,还能被人护着才着相的。

婶子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在外面说你家坏话了。”

原本,常有槐给她作揖时,池鱼是退了半步让了过去的,这次轮到常氏,池鱼不仅没动,更是没伸手扶她。

直到过了数息,还是池婶伸手将人扶了起来。

池鱼这才清了清嗓子道,“过去的事就让她过去吧,有槐叔和婶子也不必放在心上了。

只是之前有槐叔说我救了常婶到有些过于夸张了,婶子那病不会要命,只是会影响子嗣而已。

也是我才疏学浅帮不了你们,有槐叔若是得空,到不防带婶子去县城的医馆看看,那里说不定有专门看这方面的大夫,能让两位得偿所愿也不一定。

毕竟,这种事还是早看早好,这年头多了,越不好治。”

常有槐没想到,池鱼不仅原谅了他们,还好意提点了这么多。

一时之间,更是羞愧难当,但关系到子嗣,还是不得不多问一句。

“鱼丫头,你说你婶子这是小时候落下的毛病,你可知是根结在哪?我们去县城也好和大夫说清楚。”

池鱼古怪的看了常有槐一眼,随后目光若在她媳妇的小腹上。

“婶子家应当不只一位姑娘吧,婶子难道没发现,家里的姊妹每个月有几天是不碰凉水的吗?

从之前的脉象上看,婶子不仅没注意过这些,只怕以前在家里冬日里还脱袜下河吧?”

池鱼这话一出,常氏顿时目眦欲裂,嫁进常家两年,婆婆总在那几日叮嘱她不要碰凉水。

便是妯娌也会在那几日主动帮她把衣裳洗了。

她之前还觉得婆婆有些小题大作,压根没放在心上,只是每次婆婆那一言难尽的表情,都让她心里不舒服。

可今天,听到池鱼这话,常氏的心里差点没直接崩溃。

难怪,她娘每到冬天就不让姐姐和妹妹碰凉水,这些洗涮的活计总落在她手里。

原先,她也只以为因为妹妹心灵手巧,女红手艺比较好,娘只是怕她弄粗了手不好绣帕子,才会在大冬天赶自己下河洗衣被,而让妹妹坐在暖和的屋里穿针引线。

而她还曾因为自己不如妹妹优秀,不能也绣帕子为家里赚钱而愧疚过。

成了亲后,更是在各方面同家中姐妹攀比着孝敬爹娘。

可现在,听到池鱼说的这些,她觉得自己彻头彻尾成了个笑话。

原来,她就算做的再好,她娘也未曾将她放在心上过。

连女孩子都该懂的东西,婆婆和妯娌都愿意心疼她,而她娘却从来没告诉过她。

池鱼将该说的话都说了,眼看着常家两口子一脸落寞的离开,才拉着池婶的手进屋。

池婶看着有槐家的失魂落魄的背影,心里不免有些感叹。

这当娘的,也真的能偏心到那个地步吗?

这手心手背,可不都是她肚子里掉下的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