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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胜利赞赏地看了陈秀秀一眼:“这有啥不行的,你放心,我早就想好了,以后这世界上,就没有姓陈的小孩儿,更没有曾峻岭这么个人了。

这孩子是我的关门弟子,我疼他的心,不比你这有血缘关系的堂姑更少。

你就放心吧,只要是为了他好,啥我都可以做到。

回头我就另外给他起个名,这名字,我连你们都不告诉。这样将来即便你们听说了这名字,也不知道他是谁。

这样保险一点。

至于我,这么大岁数了,就算了将来有啥变故,也早就活够了。

只要你们这些孩子好好的,对于我来说,比啥都强。

照顾好你们自己就成了,别惦念我。”

曾峻岭在旁边听着,嘴一瘪,眼泪“吧嗒就掉下来了:“姑姑,你这是不要我了吗?还让我改名换姓的,我才不干呢,呜呜呜呜——”

陈秀秀看曾峻岭哭了,心里也很心疼,舍不得呀。

可孩子大了,她不能总把孩子拴自己身边啊。

尤其现在她这儿,也不那么安全。

跟着刘胜利,毕竟人家三不留派的底蕴在那儿摆着呢。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也比待在她们山寨有前途。

可孩子哭了,总得哄哄吧:“峻岭啊,姑姑让你改名换姓,可不是不要你了。

而是呢,将来的局势不知道啥样。万一有个啥事儿,姑姑不想牵连到你。

你不会忘记你奶奶吧,你奶奶唯一的心愿,就是让你能堂堂正正好好的活着。

她都宁愿你不再跟你爹的姓氏,给你改名换姓,求得平安。

那现在姑姑我的心愿,跟你奶奶当初的是一样一样的。

你是个好孩子,一定能理解你奶奶,和姑姑我这一片爱你的心意吧。”

曾峻岭含泪点了点头:“姑姑,我知道了。我就是舍不得你。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不辜负你们对我的一片心意。”

陈秀秀站起来,走到曾峻岭面前,伸出手,紧紧地拥抱了孩子:

“姑姑愿你此去,平安顺遂。如果有一天,在外头累了,或者遇到危险了,就回来找姑姑,姑姑永远在这里等着你。

但如果你一切过得都顺利,那你千万不要回来。

就把在山寨里待过的这一段时间,当成是一场梦。

跟任何人也不要提起来。

即便遇到这里的熟人想跟你相认,你要千万当做陌生人,不要相认。

从今天起,无论是我陈秀秀的堂侄,还是曾峻岭,都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记住了么!”

曾峻岭抽抽搭搭地回答:“姑姑,我都记住了。你们大家也要记得保重啊!”

刘胜利看这姑侄俩眼泪叭嚓地,老眼一瞪:

“快别哭哭啼啼的了,好像以后见不着面了似的。

我处理完门派里头的事情,说不定还领他回来呢。

哭啥呀,你俩可真是!”

说完刘胜利就领着曾峻岭走了。

人老了,最见不得离别的场面,平白的添愁绪。

还不如痛快利索地赶紧走得了。

“唉——”,陈秀秀看着这爷俩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她之所以让曾峻岭更名换姓,其实不光是因为怕自己这胡子身份,连累了他。

更怕他此去,万一刘胜利要杀谁,要砍谁的。

真让仇家知道了曾峻岭的真名实姓,出身来历。

将来就算遇到危险,他躲回天宝镇,也容易被人找过来寻仇给杀害了。

敢打三不留派主意的人,能是啥善茬子呀。

江湖上的能人异士多了去了,就怕到时候连自己都保不住曾峻岭。

刘胜利是三不留派的掌门人,自然有人护着他。

可曾峻岭现在虽然是刘胜利的徒弟,但还不是三不留派的人呀。

没加入进去呢。

真有啥事儿,小来小去的麻烦,估摸着人家看在刘胜利的面子上,会帮忙解决一下子。

那真要是涉及到生死的大麻烦,人家三不留不一定管他。

所以,还是留一手吧,万一真是曾峻岭在外头混不下去了,回到天宝镇混口饭吃,还是不难的。

如果曾峻岭在外头混好了,那不提曾经当过胡子,他爹过去当的啥官,对他也兴许是好事儿。

也幸亏陈秀秀提了这么一嘴,刘胜利更是为了保护小徒弟,就真的,没跟任何人吐露过曾峻岭的真实身份。

后来在那动荡的年月里,曾峻岭才得以幸免于难,没受到任何波及。

那时候,他才真正知道了,自己姑姑和师父,是如何的有远见卓识,为他打算的有多么周到细致。

当然,这是后话。

再说陈秀秀,她正准备找三荒子,刘胜利不能去了,她就寻思着,让三荒子跟吴东两口子,去卖珠宝首饰。

毕竟吴东过去可也是江湖人呢,三荒子更是自己的亲小叔子,这俩人都值得信任。

不然让别人带着这么多珠宝首饰出去,万一起了贪念,拿着跑了,不回来,自己上哪里找人去。

正想着呢,就听见门口站岗放哨的胡子,进来禀报,说她爹陈厚魁来了。

陈厚魁这才回陈家磨坊没几天。

这不是春天了,地里头也该收拾收拾,准备种庄稼了么。

他就回去了。

陈勤陈俭都跟着老孙头学着做生意去了,那分家以后他俩的地,也得陈厚魁帮着张罗。

不然一个只知道吃啥啥不剩的孟三丫,加一个整天就只知道哄孩子的高凤莲,这俩人根本指望不上。

曹寡妇现在还留在天宝镇,帮着陈秀秀看孩子呢。

也就只能陈厚魁回去陈家磨坊,张罗种地的事情了。

但是这地可也不老少呢,只靠陈厚魁自己,指定是种不过来的。

本来他打算在陈家磨坊,雇几个人帮他种地。

哎,这从早晨就看见王老虎带着一群人,跑陈家磨坊,田家昌那荒地里,张罗要开荒。

他过去一问,王老虎就都把情况,跟他说了。

别看陈厚魁就是个乡下老头儿,可人家是大当家陈秀秀的亲爹呀,更何况,开荒这事儿也不是啥秘密。

陈厚魁一听,心里就寻思开了,那这老些人过来开荒,能不能帮我把地种一下呢。

这不就能省几个雇人的钱么。

但是他转悠了半天,也没好意思直接跟王老虎提这事儿。

万一呢,万一他提出来,王老虎不给他面子,不答应呢。

那他不是没面子么。

加上过来找陈秀秀,也还有点别的事儿要说。

就赶着牛车来镇上找陈秀秀来了。

父女俩一见面,陈厚魁就把来意讲了。

那陈秀秀肯定没有拒绝的道理。

这是自己老爹,年老力衰的,况且俩弟弟还是自己主张给送出去学做生意的。

无论从哪方面,自己都得帮助老爹把地给种上。

很爽快地就答应下来。

又想了想,觉得还得再叮嘱老爹几句。

结果,就因为陈秀秀后头多讲的这么几句,才引得父女俩,大吵一架。

那么,究竟陈秀秀讲的啥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