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羽毛的震动,大地也传来强烈的震动,随后黑压压的一队兵马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李和风手持弓箭,喝道:“所有人听着,停止抵抗饶你们不死,反抗者杀无赦!”
说罢一声令下身后的战士便纷纷冲上前。
很快暴徒就被镇压。
“将军,还有一群不像是暴徒的人正在偷偷离开,要抓起来么?”李和风的副手问。
“抓。”李和风看向那群死士离开的方向:“你留下听顾大人的指挥,我带人去追,在最近的府城见。”
说着李和风就带着一队精锐追了出去。
顾子骞让李和风的副将孟安带着大部队押着暴民去最近的府衙,然后让人找马车来接苏槐潜。
随行的倒是有大夫,但眼下没有条件只能临时处置,大夫看了眼苏槐潜被踩碎的小腿,表情十分沉重。
“顾大人,瑞王这腿怕是保不住了。”
顾子骞看那模样也猜到了:“尽力治吧,我会向瑞王和陛下解释的。”
“多谢大人。”大夫听后松了口气,生怕这锅得他自己背。
顾子骞当下就修书一封让人送往京城。
晚上,李和风带着一个黑衣人来到府衙与顾子骞汇合。
“只抓到了这一个活的。”李和风道:“这群人不是暴民,都是死士,嘴里藏了毒,有一个跑了,已经派人在追了。”
“我已经把瑞王的事传书回京城了。”顾子骞道:“我再修书一封把这件事也写上。”
李和风点头:“瑞王的马是被这群人打伤受惊的,是有人故意要对瑞王下手,还有派一队人把瑞王和这死士一起送回京城,这些都写在信里,今晚就送走。”
“好。”顾子骞点头,提笔便开始书写。
同时李和风也写了一封信,让人秘密送往京城。
苏槐潜在知道自己的腿断了,再也无法正常行走后,感觉天都要塌了,顾子骞好说歹说地把人送上回京城的马车,或许太医看过还能有救。
苏槐潜这么听后才稍微平静一下,连忙带人回京。
建兴帝在收到顾子骞的消息信后,又是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苏槐沐也得到了李和风的秘密传信,看完后他把纸条烧毁。
这应该就是苏槐潇派去的人,不知道该说是苏槐潜太废物,还是说苏槐潇的运气好,竟然这么轻松就绝了苏槐潜的路。
不过这倒是帮了他的忙。
太一看着建兴帝再次吐血,忧心忡忡,建兴帝这身子如今算是每况愈下,若是不能静心养气好好补回来,那早晚会变成太子那般,那个时候真的是不好办了。
建兴帝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态不如从前,但眼下要做的事实在太多,他立苏槐沐只是权宜之计,为了堵住那些老臣的嘴,顺便压制一下苏槐潜和苏槐潇。
可如今老大被废了一条腿,未来的君王定不能是身体有残缺的,那就只剩下了老二,可从金甲卫从苏槐潇那观察得到的消息,再结合眼下郑家的事,老大受伤这事,很可能就是老二做的。
若查清后真是苏槐潇做的,残害自己的兄长,这样的人如何做帝王?
这算来算去,这三个成年的儿子好像没有一个可成大器,看来他只能好好培养四皇子了。
虽然这四皇子如今才5岁,但只要好培养个十来年,还是可担大任的,十年而已,他有这个时间。
建兴帝觉得他的身体很好,只是这段时间有些操劳而已,还等得起。
当晚他就去了容妃的宫殿看了四皇子,并问了他如今学了什么。
容妃很是受宠若惊,但那四皇子支支吾吾,有些畏缩.
容妃见到建兴帝眼中有失望的情绪闪过,恨不得上去揍两巴掌:“陛下,涪儿刚启蒙,平日比较内敛,您别见怪。”
“五岁了才刚启蒙么?”建兴帝回忆了一下:“朕记得沐儿三岁就会背诗了。”
容妃尽力维持脸上平和的笑:“太子殿下自幼聪慧,自然是旁人比不了的。”
建兴帝对这句话倒是认同的,他四个儿子中,自小最聪明的就是苏槐沐:“你平日里不要太宠孩子,一定要好好看着涪儿的学业,给涪儿挑几个伴读。”
“是,臣妾以后一定会好好教育涪儿。”
建兴帝点了点头,又拉着苏槐涪说了些话才离开。
等建兴帝离开后,容妃就沉下脸看着苏槐涪:“让你平日好好看书,你不看书就知道玩那些没用的东西!你父皇好不容易来看你一次,结果你竟然这么连句话都说不出来,本宫平日教你的话你都记到哪里去了!”
苏槐涪低着头不说话。
容妃对照看苏槐涪的丫鬟道:“把四皇子所有玩具都烧了,从今天开始就给我背诗,一日一首,背不下来不许睡觉!”
苏槐沐知道建兴帝去见了苏槐涪,冷笑了一声:“距离秋分也没几日了,带点好酒去瞧瞧郑国公吧,也算是送他最后一程。”
郑国公没想到苏槐沐会来见他。
“罪臣见过晟亲王殿下。”郑国公还不知道苏槐沐已经被封为了太子,所以依然称呼为晟亲王。
“什么晟亲王,如今该叫太子殿下。”木祥纠正。
郑国公愣了一瞬,太子?建兴帝竟封了苏槐沐为太子?那他们筹谋的那么多岂不是...
“发什么呆,还不快给太子殿下行礼!”
郑国公连忙给苏槐沐行礼。
“郑大人不必如此,坐吧。”苏槐沐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郑国公有些忐忑地坐下,苏槐沐让木祥给郑国公倒上了酒:“这是我从太子妃那拿来的金陵十三春,国公爷尝尝。”
郑国公有些捉摸不透苏槐沐的意思,为什么好端端地会送他美酒?
“郑大人不必紧张,父皇让本王全权处理此事,但本王身体欠佳,这几日才有所好转,想着总归是要来亲自看看郑大人,若郑大人还有什么冤情,本王还可以帮您伸个冤,这郑家三族数百口人,不少幼儿,本王也有些于心不忍啊。”
听到苏槐沐这么说,郑国公眼中又微微燃起了一点希望:“殿下想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