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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结果,是楚丞相被罚了一年俸禄,禁足一月,自我反省。

这处罚不重,轻飘飘的。

可对于一个朝中老臣来说,没的不是一年的俸禄,而是颜面。

皇上的动作很快,几乎是楚丞相刚走,他就提笔,将自己的人替补上了那些空下来的位置。

说白了,这是毫不掩饰的在打他的脸。

打啪啪作响,却又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谁让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隐瞒。

楚丞相不知道皇上是只得到了这些人的罪证,还是已经知道了别的什么蛛丝马迹。

想要求证,就只能往幽州递消息。

这么一次猝不及防的清洗,让楚丞相对皇上的手段又多了几分认知。

怎么回事?

赵诚去了边关,皇上手下能用的人就那么几个,还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到底是什么这么大手笔,能不动声色的将他安插在楚州城和附近城池的人一网打尽?

且个个都是一击必中,应是暗中调查的很久。

不过,柳知府没出现在名单上,让他大大松了口气。

楚丞相认下了处罚,回到府里就让人暗中给幽州去了信。

隐晦的提了下朝中如今的风,以问一嘴及货运之事有没有出现什么纰漏。

私运铁器一事事关重大,若是被人发觉,柳大人第一个就跑不掉。

所以,楚丞相并没有怀疑到柳大人身上。

可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他觉得能拿捏住的柳知府,这会早已经倒戈相向。

从他自己送上秦司翎面前去的那一刻,他这棵墙头草,就彻底没有摇摆的资格了。

照着做日后可能还会有更进一步的可能,敢违抗?那就立马死。

这就是柳大人琢磨出来,好不容易走到现在这个位置,能活着谁想死啊。

所以,他很明智的选择了前者。

一个天高皇帝远,一个就在近前,由不得他不惜命。

其实这也是他早已想了很久的决定,守着渭河,手中所掌握的消息和证据太多。

日后不管暴露哪一点,都跑不了一个包庇私吞的罪名。

若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判的轻重问题。

可以说,秦司翎就是他唯一的希望。

且对方承诺了会保他,虽然不知道该如何保,可如今他也只能选择相信。

当然,这些都是夏小悦回京后,听木风给她分析的。

有了两次说话的情分,一人一狍的关系眼见的友好。

至少夏小悦觉得,比同样知道她能说话的元勇好多了。

毕竟在此之前,大个子可是翎王府中最依着她的人。

她都不禁深思,难到,是她当时没给他唱‘小寡妇上坟’?

那歌,就那么有魔力吗?

此时的夏小悦,正站在华丽的宫殿中,满脸惊愕的看着床边坐着的女子,以及,床上睡着的人。

是的,将近天亮,她终于等到秦司翎和衣而眠了。

这次入梦十分简单,床上的人刚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意念一动,紧跟着就进了秦司翎的梦境。

可能是经历过药王谷的事有所触动,秦司翎的梦境有些乱。

周边的一幕幕像是放电影一样快速闪过,看到夏小悦瞠目结舌。

秦司翎在殿中醒来,不顾体内还未清除的毒素,毅然决然的冲出殿门。

门外下着大雨,而彼时,他的母后早已经入了皇陵。

他在皇后宫外跪了一夜,任人如何拉扯哄劝,都无济于事。

最后,曹管家叫来了秦湛。

年少的秦湛在弟弟一旁跪下,撑着油纸伞,就那么静静地陪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了,风也小了。

天蒙蒙亮时,小小的秦司翎抬头,看向身边的人,嗓子沙哑地小声道。

“皇兄,我没有母后了。”

接着,他嘴边一口鲜血溢出,乱了众人的手脚。

谷钺子的身影再次出现,最后的画面是一根银针朝着秦司翎胸口落下。

画面倏地一变,夏小悦再看清楚时,便是又年长几岁的秦司翎正在接受一群身穿银甲之人的训练。

那些人戴着面具,眼神冰冷,毫无温度,就像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一样。

夏小悦终于知道,秦司翎的武功,一身的本事都是自己一步步在死亡边缘试炼出来的。

他就像一个行尸走肉,没日没夜的接受一次次又一次突破极限的训练。

日积月累,随着身上的伤越来越多,越来越重,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

当他将最后一个人踩在脚下,浑身鲜血淋漓,却仍旧负手看着其他的人跪在面前时,那双眸子已是古井无波的平静。

一把锋利的宝剑就此出鞘。

再回到宫中,秦湛已经坐上了那把交椅,也将朝中闹了个天翻地覆。

皇位是坐上了,但朝纲可不好握。

兄弟俩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其过程是无法言说的惊险和艰辛。

那么多次的忍辱负重,还认贼做母。

可没办法,只要走错一步,等待他们的便是万劫不复。

夏小悦薄唇紧抿,心口处有些酸涩,可就在她将手放到心口处的那一刻,场景再次转变。

眼前一花,回过神来时,她站到了一座宫殿内。

金丝软榻边,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静坐在床边。

只一眼,夏小悦就认出了她是先皇后,是秦司翎的娘亲。

哦,穿着凤袍呢。

但不得不说,这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没有之一。

那一身脱俗的气质,就算被厚重的凤袍桎梏,也丝毫遮不住她绝世的美貌。

只是她此刻脸色微微泛白,眉宇间带着无尽的忧愁。

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床上小小的秦司翎,神色由空洞到呆滞,哀伤渐渐浮出眼底。

可能是灵魂状态,夏小悦分明察觉到了她身上一丝灰败之气,那是对生的无望。

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但彼时的应是已经对那狗皇帝彻底失望了。

夏小悦就那么静静地站着,望着眼前温馨,又揪心的一幕。

这算是告别吗?可为什么?

说真的,看到了兄弟两是怎么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之后,她好想上前给这女的一个大笔兜。

都当上皇后了,别人生的男人还比不上你自己生的两个吗?

他们才多大?你就这么放心的撒手而去?

但对方是秦司翎的娘,是他即便吃遍各种苦,受尽各种磨难也要放在心上的人。

她不能,也没有资格。

她就那么盯着先皇后的脸,不由得怨念森森。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强烈,也或许是将死之人能感应到什么不同的气场。

夏小悦清楚地听到先皇后叹息了一声,然后慢慢抬起了一双美眸,微微侧头,冲着所她站的地方微微一笑。

那感觉,就好像对方知道她在这站了很久的模样。

意识到这点,夏小悦突然一阵头皮发麻。

别问神魂状态下她是怎么有这种感觉的,就是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