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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汤里能有什么?自然不是毒药。

除非是整个家族的人都不想活了,否则应该还没有人会蠢到敢明目张胆的毒害皇上。

以楚家如今的地位,就算楚文芸有这个念头,丞相府的人也会竭力阻止。

鸡就是正经鸡,只不过是熬汤的时候,往里面加了点别的东西而已。

后宫女人的惯用手段,除了能让人有点情不自禁外,对人体并没什么大的影响。

皇上还是个深怀不露的,作用就更加微乎其微了。

但也不能说一点没有,真没有那不是辜负别人的一番心意吗?

是夜,凤栖宫,皇后娘娘的寝宫外华丽丽地跪着两排人。

为首的女子穿着娇媚又不失柔弱,一席白纱,立若玉莲。

楚文芸一张俏脸苍白无比,美眸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殿门,恨不得把门盯出个窟窿。

双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此般疼痛让她清醒着,尚没有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连带着楚家的颜面一起被踩进尘埃里,她从没有哪一刻像如今这般屈辱过。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就因为她是丞相府的人吗?可她明明与那些人不一样啊。

为什么不听我说?为什么从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为什么我卑微至此,你都不愿看我一眼?

寝宫一门之隔,屋内,皇后娘娘静静地坐于桌前,神色清冷疏离。

面对床榻上那万人之上的天子,眸中却尚未泛起一丁点涟漪。

“皇上,您这么做,是否过于极端了些?”

皇上一身明黄色宽松锦缎,龙袍竟被他出了种别样的气质。他正襟危坐,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自己这位皇后,神情幽然。

“极端?皇后以为,何为极端?”

“可皇上这么做,是在给臣妾树敌。皇上应该知道,如今的太师府,与楚家斗不得。”

“皇后这在怪朕没有给曹家放权?”

皇后娘娘垂了垂眸,摇头。

“皇上的苦心臣妾一直都知晓,您大可不必如此试探。”

试探?

皇上眼中闪过几分无奈,随手将喝了一半的茶盏放下。

“行了,朕不想与你多说,过来吧。”

皇后娘娘抿了抿唇,依言起身走至床榻前,低眉顺眼道。

“皇上有何吩咐?”

皇上嗤笑了一声,自己先行躺到了榻上,还十分自觉地往一旁挪了挪,慵懒道。

“夜深了,该睡了。”

皇后的身子僵了僵,榻上的人却已经合上了眸子。

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她眼中不自觉划过了一抹柔意,却又很快被清冷和淡然给掩盖了下去。

半晌没听到有动静,皇上半睁开眼睛,蹙眉。

“皇后准备,在地上站一宿?”

听到催促,皇后娘娘脸色蓦地一红。抬手开始慢悠悠地解外衣,不像是夫妻就寝,倒像是例行公事。

入宫是她最后悔,也是最无悔的选择,进宫的第一天她就坦白过。

她不是曹心柔,她是南童谣,她只是一个流离失所的难民而已。

曹心柔已死,认,她便继续扮下去。若是皇上不认,她便替恩人再死一次。

万人之上的男子,他又是那么的出类拔萃,世上又有哪个女子会避而远之呢?

可南童谣知道,这一切本不属于她,她一只冒牌凤凰,根本没有资格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一切。

这便是皇后数年无所出的症结所在,夏小悦所认为的精纯的皇室血脉,其实早在立后的那一刻就出现了偏差。

至于皇上为什么要认下?也是无奈之举吧。

人特么都进宫了,不认能怎么办?还能一道圣旨给赐死了?那不正如了楚家的意。

再说,不管是曹心柔还是南童谣,皇上都没见过。

当时的情况不容出现一点偏差,对他来说,只要不是楚家的人,皇后是谁就都无所谓。

只不过皇后出在太师府,对朝堂的分局影响比较大而已。

做皇上的得明确态度,百官才好站位。

好在南童谣是个听话的,也是个安分的。

进宫数年,空占着皇后的名头,不争不抢,就守在凤栖宫里过自己的日子。

除了无所出这件事,倒还真没犯过什么错。

其实无子也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就是人家不想生而已。

人家说了,要为恩人守孝。

皇上翻了个身,侧对枕边人。

皇后立马绷紧了身体,气息微重。

虽闭着眼,但那种如临大敌的感觉,皇上觉得他再靠的近点,人就会暴起行凶。

这是天下唯一一个敢拒绝天子的人,还拒绝的理所当然。

给恩人守孝,呵。

寝宫内灯亮了一夜,守门的宫女时不时隔着门往里看看,对着窃窃私语,一点都没把跪在不远处的芸贵妃当回事。

丞相府的人又怎样?皇上最重视的还不是她们皇后娘娘。

楚文芸最后是被太后的人给强行带走的,这不是楚家唯一一个自荐枕席的女子,却是最失败的一个。

丢人啊,连带着楚家的脸都被丢尽了。

可又能如何,一入宫门深似海,帝王家从来就是一条不归路。

又是许多人抓心挠肝的一晚,相比之下翎王府的气氛就喜气洋洋了许多。

还是没有入梦的一夜,夏小悦醒来后自己先郁闷上了。

眼瞅着系统预留的时间一天比一天少,她这心里着急啊。

这就跟得了绝症,有人一天天在跟前给你数日子一样,太焦虑了。

对上她怨念森森的眼神,碧春嘴里轻声哄着,还边手上不停地给套衣服。

“马上就好,是不是奴婢手重,弄疼您了?”

夏小悦神情默然,弄疼倒是没有。 可光了这么久,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穿衣服了?

当然是曹管家吩咐的,你瞅瞅这面料。

今天要去太师府给老夫人拜寿,可不得正式一点。

皇上之前赏赐的那一身被狍子给藏了起来,死活不愿意再往身上套。

曹管家寻思库房里还存着些贵重的布料,便给捞了出来,连夜让碧春照着给缝了一件。

不用讲究什么针法走线,合身就行。看的是料子,也不是样式。

狍子可是祥瑞,是福气。得以最好的状态,才能把最大的福泽带去。

就这么的,一件锦缎的无袖小衣服便出来了。

碧春对自己的手艺十分满意,对着左看看右瞧瞧,准备等无事的时候多做几件出来,给狍子换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