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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夫人请自重 > 第81章 前缘旧梦豪侠至,抄家灭族冷面人(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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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前缘旧梦豪侠至,抄家灭族冷面人(6)

定海神针哆嗦一下,便怼翻了寻常百姓眼中的高门大户——理国公府。

对这般结果,京中以豪横出名的勋贵富户各个人人自危;

他等较之常人,耳目更通灵,知晓的内幕自然也更多些;

据说那王大虫,连炮制一案子冤枉理国王氏都懒得做,直接就上门敲诈,那理国王氏族长也是个好没眼色的;

这厮凶人上门勒索,舍些家财予他便是,偏他头铁,要弄嘴计较二番。

现在好了,全家老小悉数下狱,家仆被遣散,宅里屋梁砖瓦都被拆了当卖,整一个偌大理国公府,就剩理荣堂下尚有一二躲雨的落脚地儿。

至于中路院风景秀丽的后园子,池子里的鱼都他娘的被那群凶悍的兵卒捞光搁东市卖了。

消息如风传开,故意搁理国公府外溜达行人,无不踮着脚尖、透过大门门缝往内里瞧,若侥幸瞧得内里萧瑟光景,无不幸灾乐祸,说不得还要去赶回去与邻里炫耀见闻。

楚王府。

打探消息归来的薛三急匆小跑,入了楚王书房。

书房内,最近格外低调的楚王正从后握着一少年的小手教他写字;

见薛三这般贸然入内,楚王不动声色松开揽住少年纤细腰肢的另一只手,面色平淡的站直了身子。

“可探清了?”

“回王爷话,探清了!”薛三单膝跪地,脑袋低垂,俨然一副甚都没瞧见的模样。

“说罢,那理国王氏如何?”

楚王边问边背着手,缓步绕开正趴伏在书桌前练字的少年,行至一侧海棠黄花木的客椅前坐下。

而那书房门口,薛三迟疑一瞬,紧接着就道:

“王土旺掏空了整个理国的底子,挖地三尺,除开理国公府周遭高墙大门、门上理国公牌匾及理荣堂,余下房舍皆拔了个干净,砖瓦梁柱、内里物件,一样没留;

后院假山、奇花异草、亭台树木,便是连地上的地皮,都薅了三寸。”

说到此处,薛三垂着的面庞略警惕的瞥了眼那书桌前练字的少年,不动声色膝行二步,靠近楚王,轻声道:

“王爷,燕雀传回消息,早些时候,理国公府老主母身着诰命大妆,领着府内命妇入宫告御状,至今未归。”

“可探听宫中出了何事?”

“这...”薛三一阵迟疑,“王爷恕罪,禁军戒备森严无比,宫中暗子消息传递不出。”

“无碍,盯着景阳门,若今日宫门落锁那理国老夫人未出,便不必盯着了。”

楚王皱眉思索,并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最近这段时间的韬光养晦,让他明白了一个深刻的道理,对付男子,须得后发制人。

王土旺动作不可谓不嚣张,然就是这般,他那三哥和七弟却全似瞎了一般,只当瞧不见,这里头没点隐晦关窍,他是决计不信的。

再联系王土旺性格来看,此人狡诈凶厉,好寡妇,却独不好财,这般刮地三尺,定有缘由。

寻思着,不知过了多久;

书桌前练字的少年已写完了整整一帖大字,正双手托着瓜子面庞,一脸单纯迷恋的望着楚王;

而就在此时,楚王兀的嘴角一勾,参透了其中奥妙。

王土旺不缺银子,真正缺银子,是他那尊贵的老父亲。

念及此处,楚王赵蹟计上心头,只冲着跪的膝盖酸麻的薛三摆了摆手;

“取账目来!”

一声令下,薛三心头一松,撑着酸胀两腿麻溜起身,离了书房。

不消片刻功夫,楚王府暗账账目奉上;

楚王快速翻开,看着上头一笔笔进项开支,眼底略过一丝精光。

乾元朝三位皇子,赵端稳坐太子之位,朝中大半文官皆与其亲近,韩王实干,天然受忠臣集团拥护;

至于他呢,广结江湖人士,虽然在朝中话语权不大,各种乱七八糟的手段路数却远超他那俩兄弟,而他拥趸中最最重要的,便是漕帮;

相较同样下注楚王的五戒山,漕帮完全就是另一个极端!

要厉害人物辅助?抱歉没有,要忠诚?也不多;

但要说银子,那可真是一船一船的送啊!

毕竟他赵蹟可是皇子啊,比甚漕运司使的官吏不知高级到哪去了,能抱上上皇子的大腿,还要啥自行车。

简单过了遍暗账,楚王小手轻轻一勾,划出了一百万两,无声嘀咕起来。

“若真是官家缺银子,未尝不是吾的机会,且先小试一番,探探深浅!”

涉及官家,楚王自晓其中厉害,避开桌上练字那少年眼眸,拉着薛三附耳细细吩咐,待一切交代完毕,这才信重的拍了拍他肩膀,朗声道:

“且去罢,好言与王妃,莫叫她使小性子。”

“薛三领命!”

主仆吩咐后的第二日晌午,五辆马车悄然有序离了楚王府侧门,由着护卫保护,顺着巷道一路西南,直奔平康坊。

与此同时,康平坊安喜侯府校武场内;

秦煜疴身着窄袖马褂,褐色长裤,一套拳法打的虎虎生威,而她一册廊檐下,云封隽倚着梁柱,斜坐护栏之上,悠闲摆弄着一衔着玉白菜的独腿金玄鸟摆件。

“妹妹莫耍了,成日里打熬力气,可给孩儿留口吃的罢~”

校场上,秦煜疴手下把式不停,只无语撇嘴,背过身子接着练。

两人相处了好一段时日,这好姐姐的碎嘴程度,她见识过无数回,早就不当回事儿了。

“姐姐不知好歹,你又不要上阵仗,练不练自无所谓的。可吾日后却免不得要与辽人交锋,今日不流汗,日后便要流血。”

“瞧你这话说的,好似练得厉害了,哪月却不窜血似的。”

云封隽这彪悍的老流氓压根不知羞臊是何物,直把秦煜疴说的面颊发烫,岔开话题。

“姐姐庆阁联络的如何了,可寻到那焽沓了?”

“早寻到了。”云封隽乐呵呵的挑了挑眉。

“那焽沓欠了东西还想走,哪有这好事儿?!

刚回中京那会儿,俺便寻了庆阁搁中京的密所,传了信儿威胁那焽沓,这不,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