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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王阎王镇阎王殿,云浮云定浮云生(5)

面对这两美若天仙的女人,瘦猴也挺无奈的,只缓缓后退一步,抻着脖子唤了声嫂嫂。

眼下这会子云封隽哪听的得嫂嫂这儿子,哭的稀里哗啦的面儿乍然抬起,怒视瘦猴。

见状,瘦猴更无奈了,只皱巴着脸,缩头缩脑道:

“嫂嫂,你...你莫误会俺哥哥了!”

“误会!吾怎滴误会她了!当着吾的面这般与那狐媚子说话,当初说甚吾是她妻子,又结了发,哪有当着妻子的面这般做的!”

言罢,云封隽似是更委屈了,又将面儿垂进膝里,呜呜哭了起来。

瘦猴莫名被凶,放作从前怕是只缩头忍着,然他虽王土旺历经九边,脾气也跟着自家哥哥跑的没影了,登时也恼了。

“嫂嫂这话好没道理!

当初与俺哥哥说好在家待他归来,哥哥历经九边,尸山血海趟过来;

定州一役,遭了多少伤,连哼都不哼一声!

九尺高的汉子,躬着腰似那狗一般惦脸讨点剩饭,为了便是挣点军功,也好归京与嫂嫂过好日子。”

说着,瘦猴眼眶也湿了,直气的瘪嘴。

“那厮王庐算甚东西,瞧着哥哥有点能为,说是叔侄,只把吾等当狗使唤。

庄头林外,大伙累的那样,哥哥更是一日一夜不合眼,从天黑杀至第二日上午,可那王庐还驱吾等如猪狗,哥哥也未曾抱怨一二。

待定州胜了,又去了河间。

当着那恁多将军兵卒的面儿,哥哥为了保住咱那点可怜军功,闷着头将整一个定州大捷的功劳尽数交了上去,还落了个马屁将军的骂名!

那时,嫂嫂在哪里?

后来到了涿州,俺们抓了一契丹公主,俺就这般说吧,那公主怕是比嫂嫂还美上一分,瞧着俺哥哥的眼神都似那蜜一般黏糊拉丝了;

可俺哥哥未曾动一二心思,只把那娘们当利益换!

他心里不惦记着嫂嫂,能这般吗?

后归了京,嫂嫂家灰落恁厚一层,哥哥气成那般模样,后还是忍了,四方打听,晓了嫂嫂难处,为了叫嫂嫂好归京,哥哥又是舍银子与那皇城司的人!

若是不是为了提嫂嫂寻那甚劳什子云氏,以俺哥哥脾气,怎会入这理国公府,受那大房鸟气!”

言到这里,瘦猴气鼓鼓的揩了揩鼻涕,怨气道:

“嫂嫂只觉自个遭了委屈,莫不知哥哥最不耐那青楼妓馆了!

即便去了,也只搁那起子地方喝酒,莫说碰了,便是连多瞧一眼都稀得。

嫂嫂还扮那青楼女子模样,与周遭子卖笑,叫俺哥哥怎滴不气!”

解释清楚,瘦猴说的自己也怄了个半死,直扭头就走,再不瞧这两人。

假山下,云封隽这会子也傻了眼了,通红的眸儿直空洞洞盯着远处,泪儿哗哗流下却不自知。

又傻蹲了会儿,这娘们这才瞪着无神眸子悍然起身,嘴里直念叨:

“俺要去寻他!不能叫他就这般跑了误会俺!”

紧接着,她也不管身旁兀自沉默的闺蜜了,拔腿就跑,直循着来时方向,直往那后院去。

可这会子,后院凉亭早人去楼空,哪还有甚人影。

瞧不见王土旺,云封隽心儿越发空荡,只飞扑揪住一露骨婢女,恶狠狠道:

“你家老爷呢!”

这婢女被她拿着手腕,攥的生疼,又瞧着她披头散发似个女鬼一般,顿时吓得花颜失色,直哆嗦道:

“老爷...老爷...搁前院校场点兵呐~”

“校场在哪!”

“那...那儿...”

顺着婢女指着的方向,云封隽再顾不上其他,运起凝冰合气诀内力,架起轻功,飞一般越过假山,直奔校场而去。

待飞跃至校场前头抄手游廊屋顶,下方百十号老卒正快步往东门进发,而王土旺,皱着眉头落在最后,边走还边与铁牛一道儿,与瘦猴披甲。

瞧见那坏人,云封隽再忍不住了,脚下用力,摇曳长裙如那仙女般落下,挡在王土旺身前。

“走!跟我进屋!”

说着,就要伸手拉王土旺。

眼下这情况,不把磨盘拉出来是摆不平了。

然土哥哪能叫她如愿,瞬间停下脚步,后退避开她手,又瞧了瞧左右。

“铁牛瘦猴,尔等先去,唤诸将东门稍待,某片刻就至!”

“好嘞!”

铁牛瘦猴点头,绕过云封隽直跟上前头队伍。

瞧两人走远,王土旺这才看向眼前这名为自个妻子的女人,平淡道:

“拦某去路,所为何事?”

“进屋俺与你说!”

云封隽也不解释,自顾上前拉扯,一副铁了心的模样。

土哥自不会惧她,只耸立原地,动都不动。

“某出征在即,哪有时辰与汝厮磨,若误了时辰,某日后还怎带兵!

汝那心里若真念着某一二好,自归王家巷待着,等某归来!”

“当真?”

“当真!”

言罢,一把推开云封隽,迈步就走。

然就在此时,他却又被那不知何时出现的柏曌子拦住了。

柏曌子双手抱胸,歪着脑袋瞧着眼前浑身披挂重甲的王土旺,阴阳怪气道:

“王将军当面,小女子柏曌子有礼了。”

“有屁就放!”

被他这般一怼,柏曌子也不恼,只浅笑出声,随即问道:

“呵,不知王将军出京,所谓何事呢?”

“荡寇...当然是幌子,主要为取你白莲教全教狗头,报私仇泄愤,还能作甚!

若不为此,某早驱兵南下,去取那方腊人头了!”

土哥强硬,并无甚惧怕;

放作过去,他尚虚这柏曌子三分,然这会子他全身披挂,更掌握了《探西厢三式》这等保命绝学,哪还会怕!

“你!”柏曌子气结,满嘴贝齿摇的死死。

“你当真以为吾不敢将你当初包庇吾等之事捅出来吗!”

“请自便!某与那皇城司张天甲亲若兄弟,左右不过一二百两银子的事儿!”

“你!你无耻!吾警告你,你若是敢对吾白莲教下手,休怪吾不留情面,整日刺杀,好叫你领略领略甚叫夜不合眼。”

面对这等威胁,王土旺直咧嘴冷笑,转身指着后院方向,又指了指低头把玩着鬓边碎发的云封隽。

“刘清婉在那,云封隽在这儿,有种便试试。

只你若敢动丁点心思,莫怪老爹某心狠,只唤石匠,将你体形面貌等身雕出,发遍天下,叫往来之人将你摸得柰儿包浆!”

这也忒恶毒了;

直把柏曌子吓得连连后退好几步,捂着胸膛,满嘴贝齿咬的嘎吱作响,满是怒火的眸子狠狠盯着王土旺,怒骂道:

“无耻之尤!”

然土哥压根不在意,只自顾发出如夜枭般的冷笑声。

“这番便遭不住了,若是雕那跪拜雕像,叫它面对粪坑,柏圣女以为如何?

亦或者某干脆去官中请一史官,叫他随军出动,好一笔一笔记下汝白莲教恶事,遗臭万年,如何?”

论恶心人,这天下怕是在没几人能比王土旺这厮泼皮更在行了。

相较之下,剿灭白莲教,反倒是最仁慈的那么一种方式了。

瞧着实斗不过她,柏曌子只得将求助眸光投向王土旺身侧依人小鸟似的云封隽。

然这云封隽好不容易蒙混过关,让自家男人开口,与自个言说了两句话,这时候哪肯开口招嫌弃;

况且她此前恶了自己男人,本就是那白莲教阻拦不让她上京的缘故,此番心里还藏着怨呢。

对面,王土旺也不准备与这柏曌子嚼舌子,只寒声冷酷下了结论。

“白莲教某灭定了,谁来都无用!某说的!”

泛着血腥味的嗓音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他迈步要走时,就被一侧云封隽牵住大手,土哥一扭头,就瞧她仰着那美若天仙的面儿,红着眼睛,直勾望着自己眸子,坚定道:

“我与你同去,若是留这京中,恐又生事端,此番我跟着你去!”

“某魑魇军无女人!”

“你便当我是你俘虏!瘦猴儿与我说了,那契丹女人做得俘虏,我也做得。

若是不行,我做男子打扮亦可!”

瞧着这娘们坚定的表情,王土旺沉默许久,嗓音终是柔和了三分。

“若家中,某自哄着你,如若去了军中,便再无那些好事!

若为军卒,一般杀敌,一般休憩,寻常军士如何,某如何,你亦然!”

“那我也去!”

云封隽坚定望着土哥虎眸,无半丝动摇;

她怕男人归来又瞧不见她了,更心疼这沉默如山的汉子遭恁多老罪却一言不发,兀自扛着。

“既如此,去后院寻刘夫人,她那尚有王庐余下一二皮甲,待披挂齐整,直奔东门集结。

记住,某只待你一盏茶的功夫!”

瞧着他同意,云封隽哪还不欢欣鼓舞,心气儿登时又回来了,只俏皮冲着王土旺应了声‘诺’。

东门等了半盏茶的功夫,两个身着皮甲的小将联袂而出;

看样子,不仅自家娘们跟来了,那跟屁虫柏曌子也来了。

土哥也不在乎,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赶,只这两人不愧那邪教妖女出身,端是扮的与男子无二,面上也不知戴了甚劳什子玩意儿,竟将原本貌比天仙的容貌遮了去。

人到齐,王土旺也不废话,扭头便是一声低吼。

“诸将听令,随某直奔龙卫大营!”

“诺!”

一行百人,浩荡杀出理国公府,取道朱雀大街,直奔城郭龙卫军大营。

北边酸枣门,守门将士早早得了令,只暂且拦住周遭出入百姓,由着这杀气腾腾的悍卒离城。

然就在王土旺部刚离了中京之时;

后方,一阵清脆马蹄声急速靠近,与此同时,就听一声长啸。

“魑魇秦煜疴,归阵!”

只这一声,便叫王土旺瞬息停下脚步,悍然扭头望去。

门楼下,一银甲小将手持红缨长枪,胯下纯白战马,只打甬道中杀出。

瞧见来人,王土旺嘴巴猛地咧开,登时畅快放声狂笑。

“哈哈!某之军师来啦!魑魇听令!”

“在!”

“速速与某迎接军师!”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