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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夫人请自重 > 第161章 七月七乞巧织神女,醉仙楼寻影了无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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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七月七乞巧织神女,醉仙楼寻影了无踪(1)

七月七,乞巧节。

乞巧市大开,车马不通行,相次壅遏,不复得出。

本就商贸氛围极浓厚的中京,人们早早出门,面上皆挂着欢庆喜气的笑容,去那乞巧市买乞巧物什儿。

有稚童的家中,老人们早早取了红绳,系着七个红结,挂于稚童脖上,祈求平安健康。

文人士子们,则选了今儿这‘龙王爷晒鳞日’,将自家宝贵书籍拿出祛湿除虫;更有甚者,干脆聚着一起,组了‘曝书会’。

而小娘子们,则于今日用树液浆兑水洗发,以求年轻美丽;待嫁闺中的,更是期盼得织女神的保佑,以寻得如意郎君。

孩童遛街窜巷,手里把着那‘磨喝乐’,蹦蹦跳跳直往那热闹处钻;

整个中京,一片欢腾,处处车水马龙,直比过年儿还热闹三分,入夜不休。

到了酉时,搁苏寡妇小屋里酣睡整天的王土旺这才被寻来的铁牛唤醒。

“哥哥,那卢高秀到了前院,唤人叫俺们了。”

被粗暴摇醒,王土旺打了一哈欠,揉搓掉眼角眼屎,睡眼惺忪起了身。

“几时了?”

“哥哥,酉时末哩!”

酉时末,五点钟了吗!

琢磨片刻,他这才伸了一懒腰,道:

“今儿这院子可有人进来?”

“没瞧着人!”铁牛耿直摇头,“莫说人了,俺连半个老鼠都未瞧见!”

见他这般说,王土旺自不愿再等,只面无表情回首望了眼身后甚都没有的炕,点了点头。

“如此这般,那咱们就与那卢高秀会和吧,今儿好喝上一顿,差不离就这一二日,魑魇弟兄就归了。”

“得嘞,哥哥!”

铁牛自知道自家哥哥在等谁,只那嫂嫂也是个没良心的,早知今日,合该当初死拉着哥哥莫叫他入这狗攮门。

狠狠啐了口唾沫,铁牛迈开大步,追上已行至院外的王土旺。

归了理国东路院,王土旺领着铁牛瘦猴,与浩荡十来人的卢高秀汇合,直奔那醉仙楼而去。

大乾不抑商,押妓成风,不觉为耻,中京又是首善之地,更有皇帝纳淸倌儿为妾的妙谈,故青楼红馆可真是遍地都是。

且眼下逢七七乞巧节,各个青楼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甚妖女、圣女、才女、童男、侠客...总之不管男女,皆拾掇的利利索索,摆上货架,好叫客官走不动道儿。

这其中,当属醉仙楼别出心裁,整了甚劳什子佛女,言说会讲禅,打机锋,顿解开悟,着实叫中京膏粱锦绣迷瞪了眼,走不动道儿了。

然那城外那宝珠寺的和尚们却怄了个半死,业务遭重。

王土旺自不知这些,知了也不甚在意,毕竟甚劳什子佛女压根不戳他兴趣,说来言去,还不如那酒肉趣兴大。

浩浩荡荡一行人,只在护卫护持下,直奔了东市醉仙楼。

这会子功夫,醉仙楼门庭若市,大厅里更是挤满了文人墨客,皆言笑对坐宴饮,等着戏台子上的佛女登场。

卢高秀自是不会与这起子穷措大挤一起的,他可是京中头一等的衙内,只由着笑靥如花的老妈子领着,浩荡登了二楼临栏雅座。

待落座,土哥正欲唤人上好酒,就见紧挨着他等雅座的一侧,一锦衣玉袍男子浅笑着冲他举杯;

定睛一瞧,不是别人,正是那楚王殿下。

换作别人,这会子怕是直要挖个洞钻了去逑,然土哥何许人也,面皮怕是比城墙还厚,只低头拱手,随手端起桌上茶盅领了这一敬。

一侧,卢高秀倒是未曾注意到楚王,只兀自将脑袋探出护栏,猴急往那半层高的戏台子上观望。

他对这佛女极有兴趣,虽无甚势在必得的心思,但也寻思着记下这佛女装扮言行,待日后寻人扮了与他耍;

也就是这京畿三辅无甚尼姑庵,否则鬼知这鳖孙会整出甚幺蛾子。

没多大会儿功夫,老妈子领着一小厮,端着一摊子好酒入了雅座。

“各位爷,久待了!

翠竹,给各位大爷端上来。”

待酒上桌,老妈子笑靥如花的介绍道:

“这是咱醉仙楼的最上等的酒——眉寿,搁那张能臣张官人的《酒名记》里,排着中京天字第一号哩!”

“换海碗来!”

王土旺无甚废话,只把眼泡儿大小的酒盏往地头一丢。

瞧他这般架势,老妈子连忙赔笑,哎呦喂个不停。

“大爷欸~咱这酒可不是这般饮的,需小盅慢慢的品哩!”

这话出了,王土旺还未说甚,就见一旁卢高秀拍桌而起,直指着这老妈子怒骂道:

“狗攮玩意儿,当爷爷舍不得汝那腌臜黄白物!去,给洒家哥哥换海碗,这鸟厮酒再驮二十坛上来!”

卢高秀知土哥海量,自不愿搁他跟前落了面儿。

不过他也是真的有钱,莫说这酒十两一坛,便是百两千两,他也请得起。

挨了顿训,这老妈子也不敢生气,只陪着笑脸子连连点头,急急唤人去扛。

没多大会功夫,这雅座就被酒坛子堆满了。

王土旺心情不甚爽利,连那海碗都不要了,直揭开坛口封泥,与铁牛瘦猴稍碰了碰,随即仰头就灌。

他这灌酒还与别个不同,别人仰脖儿灌,喝一小半漏一大半,他惯是个会过日子的,肚肠又如那无底洞,咕咚咕咚,直叫一坛子酒半滴不撒尽如腹中。

瞧他这般,卢高秀直眼眸发直,嘴巴哈的老大。

前那日没瞧见哥哥喝酒,今儿可瞧着正切,真真豪饮海量。

又过了片刻功夫,人陆续到齐,可算是将这二楼雅座也填满了。

就在众人翘首以盼的空隙,那戏台子后头,两年岁不足双十,尚扎着俩小圆髻的丫头也偷瞧着外头,小声嘀咕。

“姐姐,今儿阵仗整忒大了罢,怎连那王爷都来了。”

“王爷不算甚。”

年岁稍长的女童扒在屏风边缝上,便偷瞧便应付道。

“王爷怎不算甚,若是小娘子被那王爷瞧上了,岂不坏了事儿!对了,你瞧见那王大虫了没?”

“瞧见了!妹妹莫聒噪,待姐姐好好瞧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