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蓝若初突然对战王府管家之权展露出的野心,云轻儿慌了阵脚。
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云轻儿来到了老地方,走进熟悉的酒馆。
和掌柜走进后院的密门,云轻儿立刻将自己早就写好的信笺从怀中取出来,递给掌柜的。
“你把这个传给上面,是很重要的事!”
云轻儿从之前皇宫命令自己陷害蓝若初的那件事中,知道那位对蓝若初的态度也不友好。
因此她认为,那位绝对不会允许蓝若初在战王府作威作福,一定会想办法对付蓝若初,到时候,蓝若初再想得到战王府的管家权,就没那么容易了。
想到这里,云轻儿的眼中闪过狠厉和恶毒。
然而好一会儿,掌柜的都没有接过云轻儿递过去的信笺。
云轻儿焦急地摇了摇信笺,催促道。
“拿着啊,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封信递给上面!”
那人讥笑一声,不紧不慢道。
“轻儿姑娘,先不急,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云轻儿愣住,知道这人要问什么,面上有些不安。
果不其然,她只听掌柜的问道。
“轻儿姑娘,您上次找我要的东西,那可是宫廷秘药,废了我好大功夫。不知道轻儿姑娘战果如果了?”
云轻儿嘴唇颤了颤,捏着信笺的手微微颤抖。
她当然不敢说自己弄巧成拙,不仅没能成功勾引道楚夜宸,还促使楚夜宸去了蓝若初那里。
虽然不知道拿完究竟发生了什么,和第二日蓝若初突然要向长公主学管家有没有关系。可是只要有一点可能,云轻儿就不能坦言相告,以免自己被责罚。
她可是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个见过血的家伙。有一次她到酒馆来找他时,差点没被他浑身的血腥味熏得旧疾发作。
如果自己犯了大错,这个人杀掉自己恐怕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她嗫嚅着泛白的嘴唇,敷衍过去。
“那东西,我、我还没用。”
“是吗?”
掌柜的狭长黏腻宛如毒蛇的眼神在云轻儿身上扫过,瞧出了些端倪,但没有再追究,因为上头提过,云轻儿留着还有用。
吓过云轻儿之后,掌柜的才见纡尊降贵地将云轻儿手中的信拿了过去。
“行了,我知道了。”
云轻儿悄悄吐出一口浊气,下一瞬,又猛地提起神。
“不过,下次再让我做这种跑腿的事,你要想好自己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听到掌柜的话,云轻儿害怕得胸口开始隐隐作痛,她强行按耐住,道。
“是,我明白的。”
等这封信由太监总管福喜递给沈瑾烨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皇宫中的御书房内。
“陛下,这是战王府的那只小老鼠交上来的,说是很重要的事。”
福喜将信笺放在沈瑾烨的面前。
见刚处理完公务的皇帝头疼地皱起了眉头,他赶紧站到皇帝的身后,用专业的手法替皇帝按摩着太阳穴。
沈瑾烨向后仰靠在宽大的椅背上,眉毛渐渐舒展开,直到头没那么痛了,才睁开了眼,拿起那份信笺拆开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