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厮期期艾艾地开口。
“那些马生病之后，属下已经按照马医说的，将它们隔离开了。是现在带着王爷您和王妃过去吗？”
楚夜宸点头，马厮从地上爬起来，给他们带路。
一行人出了战王府，到了隔壁的马厩。
因为马厮打扫一直很用心，马厩里马粪的腥臭味不是很大，但还是能闻见一些。
马厮不安地看了楚夜宸一眼。
“王爷，属下每天早晚都会带人清扫马厩，不过经年累月之下，这些味道无论如何都去不掉。”
楚夜宸在军队也亲自照料过马匹，明白马厮所言非虚。他摆了摆手，没有怪罪马厮。
马厮松了口气，继续往里走。
到了目的地，几人发现，正如马厮所说，许多被隔离的马都躺在地上，原本的高大威猛不在，只剩下了有气无力地挣扎。
马厮一直照料着这些马，对他们也有些感情，不忍地说道。
“王爷、战王妃，生病的马都在这儿了。马医说，它们病的很严重，已经时日不多了。”
在不确定这突如其来的马瘟是否会传染给人之前，她并没有选择走到马厩里面，而是站在围栏外面。
如果不是其他人在场，蓝若初这会儿已经拿出了医用口罩带上，不过这会儿只能屏住呼吸，凑近了马匹仔细观察。
蓝若初通过观察发现，这些马有个共同点，那就是的两侧鼻孔全流出了大量鼻漏，颌下有异常的肿胀。
她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心知不会传染给人，便走进了马厩，进行进一步的确诊。
看见王妃如此大胆的走进去，马厮欲言又止，又看到王妃毫无嫌弃的走到一匹不停咳嗽的马匹前蹲下，捏起了下颚左右查看，甚至还用手指掰开了马嘴，观察马的牙齿，最后用手细致地摸索，一举一动都十分专业。
原本马厮还时不时向王妃解释情况，现在见王妃检查的动作事无巨细，就不再开口，反而担心自己打扰了王妃的专注。马厮看向蓝若初的眼神变得钦佩，心里也多了几分安定。
蓝若初确认了马匹的鼻漏是粘液脓性分泌物，颌下淋巴结的肿胀处摸起来比较硬，有热感。
她起身换了另一匹看起来症状更加严重的马。这匹马的颌下淋巴结的炎症开始化脓变软，部分有溃烂，流出了大量的黄白色脓汁。
蓝若初退出来，马厮不知道什么时候机灵的弄来了一盆温水，蓝若初将手仔细地清洗了一遍。
光用热水洗当然是不够的，只能洗去表面的脏污。她回若水阁之后会用空间里的东西进行消毒杀菌，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能将就了。
在蓝若初洗手的时候，楚夜宸问道。
“你看出什么了？”
蓝若初手上的动作不疾不徐，肯定道。
“是传染性极强的恶性马腺疫。”
在场的人除了蓝若初，没一个人听懂什么叫恶性马腺疫，但至少知道传染性极强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马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