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战王府的马厩里真的传染了马瘟?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蓝若初知道,这马厩里除了自己的海郎,其它都是战马。
而战马在战场上的作用,蓝若初从上次剿匪的战争中也深刻体会过。骑兵对上步兵,在武器差别不大的情况下,足可以以一当十。
而和军营里的战马不同,养在战王府上的这些战马更加特殊。它们都是楚夜宸当初从边境回京时,身边亲信的坐骑。
在皇帝绝不会允许楚夜宸招兵买马的京城,这些战马的重要性可想而知,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楚夜宸的私兵力量。正是因为它们不能轻易出差错,才统一放到了战王府的马厩中照料。
现在战王府的马厩中传了马瘟,听马厮话里话外的意思,传染源竟然还是自己的海郎,那岂不是明摆着说罪责在自己?
让军队的战马染上瘟疫,往严重了说,加油勾结外敌的嫌疑。
蓝若初坐不住了,她站起身,向楚夜宸请示道。
“战王,在你给我定罪之前,我想先亲自去马厩看看。”
楚夜宸见蓝若初面上严肃,但不见慌乱心虚之色,对她有了几分信任。
他线条分明的下颌线微微仰起,不冷不淡地道。
“本王倒是不知,你除了会给人看病,还能给马看病。”
蓝若初之前确实不会,但她来到这里之后,经常找当下的医书来看,涉及的范围很广。尤其是之前蓝若初从战王府库房里拿的那几本医书,里面就有动物诊经,她也仔细研究过。
现成的证据,蓝若初当然不会遮掩。
“不知战王是否还记得,你曾经让我在库房里拿东西,我当时就挑了基本医书,里面就有这方面的内容。”
上官钰冲着楚夜宸点头,以示肯定。
楚夜宸想了想,冷声道。
“既然这样,那本王和你一同去看看。”
“不过你需明白,如果你找不出原因,也治不好马瘟,那么此事的罪责你恐怕担当不起。”
堂堂战王妃,竟然被战王声称担当不起害了一群战马的罪责,说出去恐怕都会令人大跌眼界。
然而蓝若初接受良好,她早就知道自己在楚夜宸心中没什么地位。反而是这次楚夜宸没一上来就把她当做罪魁祸首看待、没把她像犯人一样关押起来,还给了她自己调查的自由,令蓝若初有些意外。
面对楚夜宸事先警告的话,蓝若初毫不畏惧,自信地开口。
“我明白,不过我相信自己的能力。”
她明亮清透的眼神像绝世无双的珍珠一样绽放光华,令人为之侧目,楚夜宸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压住心中莫名的悸动。
楚夜宸被蓝若初张扬的模样闪神的同时,上官钰同样纳罕王妃的信心满满。
虽然他承认王妃的医术很高明,可以前都是给人治病啊,难道王妃在这方面也颇有建树?
不管其他人对蓝若初如何怀疑,马厮却是最希望马瘟被治好的那个。
他同样不相信战王妃,但死马当活马医,万一战王妃真就给医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