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钱英没有见过战王妃,否则说不定蓝若初最后一层马甲,也会被钱英扒下来。
很快,牛娃子就睁开了眼睛,对着娘亲哭喊。
农妇心慌的将牛娃子抱在怀里,上下检查了一遍,发现牛娃子面色确实好了很多。
她本来对天药堂不怀好意,此刻更是心虚,生怕蓝若初真的拿着菜刀割她家牛娃子的脑袋,悄悄地带着牛娃子走了。
天药堂一向很忙,人人都脚不沾地,当然不会浪费人力值守在病房,也就没有发现母子两人的离开。
等蓝若初下了诊,赫然发现病床上除了牛娃子残留下来的一片狼藉,已经不见了人影,甚至连床边注射液和支架,都被一起搬走了。
对于这样讳疾忌医的病人,蓝若初都被气笑了。
不打算再去亲自找到农妇家里,对于这种冥顽不灵的人,不到了事情真正危机的那刻,好言相劝是不能让他们醒悟的。
回到战王府的若水阁,蓝若初吞了几颗维生素b和腺苷钴胺片,萤火大惊失色:“王妃娘娘,您受伤了吗,为什么在吃药?”
“没事,是之前手上受伤的一些后续治疗,很快不用吃了,不用担心。”蓝若初毫不在意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将药和着水咽下去。
想到那段时间王妃不仅遇刺,还被战王百般折磨的样子,萤火悲从中来:“王妃娘娘,您受苦了。”
“苦尽甘来嘛,萤火,你以后跟着我,我绝不会再让你受委屈。”蓝若初柔和的摸了摸哭鼻子的小丫头脑袋。
提到这一茬,蓝若初倒是想起来自己不久前的想法,要让楚夜宸给若水阁配丫鬟和小厨房。
让萤火拿来披风,蓝若初裹了裹,就往墨渊阁的方向去。
常年穿着玄色锦衣的男人,负手站立在书房的窗边,挺拔颀长的身姿像苍劲的柏树,乌发漆黑,被玉冠整齐的束在头顶,一双凤眸幽深平静,语气淡淡地说:“这件事告诉王妃了吗?”
“还没,属下稍后就会回禀王妃。”莫言回话。
楚夜宸突然眯了眯眼,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否则怎么了会刚提到蓝若初,不远处恰好出现了她的身影。
蓝若初为了保护双手,从来不会让自己处于低温的状态,长此以往,她变得有些怕冷。
她出门穿得很厚实,女子原本娇俏曼妙的身形被棉衣和披风遮住,小巧玲珑的脑袋上还戴着一顶毛茸茸的兔耳帽,雪白披风的长绒在雪花纷飞中摇曳着,从楚夜宸的角度远远看去,就像一颗体量轻巧,却努力涨大自己的蒲公英,从雪地上圆乎乎的滚过来。
楚夜宸嘴角不由出现了一抹笑意,他从未见过这女人如此可爱的模样。
还候在一旁的莫言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王爷刚刚竟然笑了,还不是那种即将大开杀戒的冷笑,而是真正开怀的笑意。
莫言顺着王爷注视的方向偷偷的看去,发现是王妃裹成个球在走路,单身狗不由疑惑,这有什么值得王爷高兴的呢,难道是看王妃走路觉得很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