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是先缓解幼童脑内脑脊液的渗透压,争取到后续治疗的时间。
蓝若初从空间内取出甘露醇注射液,白色的粉末被包在芦苇纸中,这是蓝若初入乡随俗,将塑料药瓶换成了古人不会怀疑的药包。
只要她心念一转,系统就会自动帮她完成替换,很是方便。
将药童招过来:“劳烦你帮我倒一杯清水,再拿一根可以挂东西的杆子。”
药童惶恐的摇头:“不敢当,是在下应该做的。”
药童匆匆忙忙地将一个晾衣架子抬过来,右手还端着一个水碗。
蓝若初接过放在病床旁边,调整了下位置,又将装着甘露醇的药包打开,假装倒进水碗中,其实是借着袖子的遮挡,利用空间将清水换成了空间里的无菌水。
兑好了甘露醇注射液,蓝若初假装从随身备着的药箱里掏出玻璃瓶,将注射液装了进去。最后脸上输液管,挂在架子上。
这个时代已经有了玻璃的出现,但药童和农妇瞪大了眼睛,他们还从没见过这么精致的玻璃制品。
蓝若初快准狠地将针头扎进了幼童手背上的静脉,长长的导管将甘露醇顺利地输入到幼童的体内。
“这种药能缓解他的状况,你先在这里照顾他,等他醒来,我再进行后续的治疗。”
病房是内室单独的隔间,人没有外边儿那样多。
从没有见过这种治疗手段的农妇和药童,只以为是自己见识不够。
农妇讷讷地道:“这样躺着牛娃子就能好了吗?”
蓝若初摇头,对着病人家属耐心地解释:“想要根治脑积水,还得开刀动手术,否则治标不治本,迟早还会复发。”
“开刀?”农妇瞬间想起了自己厨房里那把杀鸡宰猪的方形长刀,看蓝若初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大夫,您不要乱说,俺家牛娃子的头也就一个菜刀大小,一刀下去他还能活吗?”
刚刚开药箱的时候药童可都瞧见了,里面除了蓝若初已经拿出来的玻璃瓶,剩下的都是些纱布、银针、装着药丸的瓷瓶等寻常东西。蓝若初不可能再空手继续变出手术刀给她看。
她只能凭着医生的威严给农妇信心:“不是那种菜刀,是专门用来做外科手术的,你要相信我能治好他。”
农妇将信将疑,仍旧无法想象。
蓝若初回到坐诊的隔间,继续接诊其他的病人。
另一边,钱主事将刚才全程在场的药童不动声色地喊走,询问他刚的具体情况。
只见药童眉飞色舞,将蓝若初拿出不明成分的液体,用神奇的方法,输送到幼童的体内。幼童原本在昏迷中还有些颤抖的身体很快就平缓下来。
钱主事同样一脸的惊异,这位落尘先生的种种医术,都是不同寻常的神异,简直是仙家手段。
没错,钱主事已经认出了初九就是落尘先生。
蓝若初只是对脸上和声音进行了伪装,身形和体态是她一时没有办法改变的。钱英作为一名资深的老中医,习惯从各个角度去观察病人,刚开始还没注意,可随着几次接触,他已经发现初九实际上就是落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