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是不在意别人的孤立,但她对顾念,葛嘉诚,刘宇,这三人不离不弃的陪伴,却是万分感动。
这才是值得她真心结交的朋友啊!
有人真心的同学相伴出入,孤立就跟不存在似的,让长莺更加丝毫不受影响。
她只要微微担忧一下,那方面的人会不会二话不说的,就把自家母女俩抓起来。
这样明面上轻松,实际却精神紧绷的日子,很快便迎来了转机。
因为马上就要国庆了。
国庆的那天,老师通知上面的领导下来视察。
学校便开启了紧锣密鼓的征文活动。
长莺费了一天的功夫写了一篇歌颂祖国,赞扬中华文化,呵斥资本主义的结合性文稿。
特意又花了两天的时间润色,这才把这篇压榨了她三天脑细胞的作文,在截止日期之前,亲手交到了负责这事的老师手上。
这篇费她尽心思的作文,果不其然的过五关斩六将,夺得了初一年级第一名,占得了一个国庆演讲的名额。
到了国庆那天,不止上面的领导,就是校外人员都可进入观礼,当然还是少不了这些领导的警卫们镇压场面。
十位从两个年级里选出来的演讲人,没有任何特殊的待遇,都是坐在的同学群里。
果不其然的让初一年级的先上,初二年级的压轴。
长莺作为初一年级的第一名,自然是她优先上场。
在全校乃至各种领导的目光之下,长莺落落大方的上了台,连稿子都不用看。
声情并茂的演讲了自己构思的作文,其中她还稍微修改了一些,更加符合演讲的句式和语气。
慷慨激昂的稚嫩女声,传遍了整个操场。
引得下方的人跟着一起鼓掌叫好,在声声呵斥那些反动分子时,那恨不得以身冲在前方的思想,更是让大家热血沸腾。
直到长莺下台了,人们还久久回不过神来。
接下来的演讲在长莺的映衬下,显得平平无奇。
也就是这天以后,母女俩身边再没有那些监视的人了。
虽然感觉上是没有发现有人监视了,但母女俩还是老老实实的苟着。
直到十月底,农忙基本结束了,母女俩才打算回一趟蔡家岭。
这次回去俩人是又期待又担忧,虽然家里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了满仓。
但不亲眼看见,也确实不太放心。
在公社下了车的母女俩,搭上牛车在清河大队下了车,便快步朝蔡家岭走去。
远远的看到蔡家岭的田地了,母女俩丝毫没有近乡情怯的感觉,而是迫不及待的快步起来。
今天回来的比较早,社员们都没有下工 ,一路上除了遇到些小孩外,很是顺利的回到了家。
见家里的牲口都好好的,母女俩便都放心了。
此次回来,俩人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去清潭,把板栗收回来。
往年都是霜降前,麦子下地了去收板栗正正好。
这会儿已经是霜降过半了,也不知道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板栗会不会已经都掉落,烂在了树下。
因为担忧这个原因,俩人即刻兵分两路,长莺留家里收拾东西。
蔡春妮则转头去了满仓家,跟建党说了声,要进山的事。
建党没想那么多,简单的问了几句,为什么最近没怎么回来的事,便应下了。
随后母女俩跟往年一样,拖着个板车就朝山里出发了。
来到清潭边,已经到正中午了,板栗树下掉落了大片大片的刺包,很大一部分还都是老透了的黄褐色。
见状母女俩谁都不敢松懈。
赶忙又分成两路,打板栗的打板栗,剥板栗的剥板栗。
趁老妈在另一头打板栗时,长莺把那些自然掉落在地上,微微风干的老刺包收进空间。
再利用空间的特性,快速的把板栗取出来,甚至还帮着筛出了不少板栗里的虫子,为此争取了好多时间。
至于那些紧紧的和刺包壳相连的绿色刺包,那就只能手动剥开了。
就是每当有机会,她都会悄悄的收进空间筛一遍虫子。
少了虫子虫卵的作祟,能大大的延长板栗的保质期,可以多存放些时日。
俩人紧赶慢赶的把所有板栗剥出来,绑在板车上时,都累瘫了。
蔡春妮边喝水,边吃红薯垫肚子,想着快点吃完好早点出发。
长莺则在一旁踢了踢那一大堆腐败变质的板栗,一副可惜的不行的口气,
“要是咱们早一个星期来,就不至于浪费这么多了,唉,这些可都是最饱满最好的板栗啊!”
“都被虫子糟蹋了,啊!好心痛!”
蔡春妮顿时笑喷了,咳了好几下长缓过来,
“咳咳,行了,别在这里可惜了,实在无聊就把板车推着先走。”
长莺朝着这堆坏了的板栗,再次叹息一声
转头按老妈的吩咐,试着把板车上的绳挎在肩上,颤颤巍巍的推着板车出发了。
憋着一口气推出50米后,便肩膀疼的厉害了。
无奈放下了板车,气喘吁吁的坐在路边,等着老妈跟上来。
蔡春妮吃完最后一口红薯,这才拍拍屁股上的灰走了过来。
摇头嫌弃的很,“啧啧啧,谁中午说,要一路跟我换班把板车推回去的?”
“就这 ? ”
长莺被她点明中午夸下的海口,脸瞬间爆红。
她出发前确实是这么想的,没想到在老妈手里跟玩具似的的班车,到自己上手时却那么笨重。
见长莺窘迫的模样,蔡春妮心情颇好的勾唇笑了,推着板车就出发了。
虽是说长莺是帮不上什么大忙,但到较好的路况时。
长莺也能帮着推了一段路,也算变相的换班了,可以让蔡春妮歇口气。
等母女俩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站在家门口的蔡春妮,见院门上没锁,诧异的眨了眨眼。
跟长莺对视一眼后,一人一把砍刀,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
待看到院里有个身影,都吓了一大跳。
镇定一些的蔡春妮咽了口口水,刚要开口呵斥。
那人却开口了,“春妮!”
待那人出声时,蔡春妮恍惚了起来。
就连退到门口,准备大声喊救兵的长莺也觉得有点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