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长松走下场,小武就又上前两步,可骆鱼雁还堵在门口,“那你垄断造势到底为什么?”这个?小武挑了下眉头又气哼,说了你也不懂。正好黎成也走来门口,小武抬脚就是踹,“人家给传的谣言,关我何事?”
展长松就在地中间愣住仰了下头,嗯?黎成又一闪躲开了,不是?人家是真委屈人家能不躲吗?吓得阿成瞪那么大两眼珠瞅小武哥,你让的啊!
却是骆鱼雁来的最凶:“我不信。垄断都会闹出人命的你怎么可能干得出来?”
“能不能听明白话啊!”小武服了,小声嘀咕,烦厌的很,展大警官啊你这几步道不能走快点吗?展长松真就盯着他俩,可总还想让她把话喊出来才能死了心呀。
骆鱼雁还想揪住小武不放,他却冲着阿成这边一闪躲了过去,她还说不完:“还只针对骆宅?你的忠信仁义呢都去哪了?”黎成也像是不想挨着自己个似的直接后退一步,他武乐书没靠着人一脚就扎出门去还回头瞪他,还好展长松赶到一手揽了骆鱼雁入怀,他两人才没摔跌一块堆去,可她还难以置信地回身问:“难道穆宅的声誉一点都不重要了吗?”
小武扫扫裤腿扯扯衣襟可算站直了回头就喊:“走啊!”黎成愣了下一步迈出门槛,小武又犯嘀咕,这回大了好多分贝,“我不像你,天天指着想象活着,谁认识谁呀?”
黎成哈腰跟着,小武就几步奔出宅门,喘过一大口气才听着阿成的气息?不行,这外面待不得,找个地把武来上了。
展长松还抱着骆鱼雁站那看着,就这个背影?大概也够用了,你看她喊光了所有的力气现在瘫软在那连眼珠都不会动了。人影没了展长松才抱她往回走,《思泉堂》里的男人们就都松口大气,今儿可算是过去了。
就是骆鱼雁躺在床榻魂不守舍一样,展长松就想默不作声,可还忍不住念叨:“我过去一句话都没说的,真的。但?就是?有个事吧……我本打算今天,然后再,可他那个……”
哪想骆鱼雁一下子扎他怀里失声大哭了,展长松蒙了赶紧揉着她脑瓜哄着:“我我我没想骆所长他上来就说,然后我我那会还没顾上回话我就,就听说,那个咱俩的……”
骆鱼雁又啪啪捶他胸膛,好像还咳呛了一下也没说出什么来又哭得稀里哗啦的,展长松却好像懂了,直接没忍住笑又想问:“那?咱俩的婚事就……”骆鱼雁还打他,他才一笑又美的抿嘴,亲了一下她凌乱的发盘,又搂紧这个小脑瓜如获至宝。
本来小武也是觉得大概到了钱庄这戏就不用演下去了,好不容易赶着心里的急切又护着阿成的气力走到《穆氏钱庄》,小武站在大街之央瞧着匾额都笑得如获至宝。阿成却一脚跟到他身侧,整整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啪又跪下去了。
小武惊了,差点跳起来,你?却见商景城跑出来迎:“小武哥!你可来了。”小武才咽下惊讶夺门而入,直挤到里间开门一看,果真阿欢也在这跪着呢,黎叔这罚的也太……
哎呀!小武关门上前,“起来呀!”阿欢还抬头瞥他,又笑得赖叽,伸了左手。小武白他一眼,伸手拽了他起来就甩到椅子上去。阿欢可得救了,赶紧拍拍膝盖揉揉腿哎呀啊呀的。小武桌边一靠,怼他:“怎么?不服啊?”
“哎呦我可不敢。”阿欢叹气又笑得惨兮兮,“就是?这一整年的薪水都罚光了。到了年关?可要你养我了。”小武嫌弃的很,直怼:“自讨苦吃。”
可不是嘛,阿成第一次来盗窃,哦不,兑换。阿欢就发现了。行令能在他手里?黎叔怎么没提前知会?小武哥好像也一无所知,这小子到底要干嘛?
然后第二次一转天,阿欢就偷偷跟他到了一个鱼市。骆宅?原来如此。
但要不要算我一个?这是阿欢守着阿成第三次又来躲在隐暗之处问自己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小武起身要走,阿欢也跟出来,两人眼见着小景给阿成送过一杯水去,但他只如嗟来之食一般竟一摆头就打翻在地。
阿欢扯扯脸皮还是笑了,“哎呀黎叔那个威慑啊!哎呦呦……”他打起哆嗦,小武也叹:“这种热天?过不了一个时辰,他不是中暑就得是伤口发炎。我先走了。”
小武挤出门外,大街上也聚了人来,姓黎这小子是怎么样守着他爹的老招牌还能一而再的输给他武大总管还输的这么惨,那家伙一个比一个说的带劲还细致。
小武走来白他一眼,连个话都没吐就径自离开,黎成一手支地艰难起身又屁颠跟去,逗得看热闹的是心满意足拍手叫好。阿欢接小景进门还哄着:“没事的,忙去吧。”
小武这回没辙了,穆家的地盘也一样,阿成只能演败者为寇。哎呀黎叔为了保住我真的是……却突然想到茶行?那里只有严乃能一个管事,黎叔该是不太熟络有可能就……好。就去那。
可?又一想。严乃能当初只是收了《德福棺事》开成《严记茶行》,阿成哪甘心受制于此,愣是收了从《德福棺事》到北大街的十来个铺子打通一气再开张,赐匾《穆氏茶行》。所以那是个八字交口啊又离《古香院》那么近,黎叔该不会绕过吧?
小武拿扇子戳戳脑瓜,这步子也越迈越小,那阿成在后面还吃力呢。不管了,去了再说。实在不行就抬他回《古香院》,黎叔那?早晚我也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