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费大少爷您也是知道的,二少爷交道广朋友多着呢,我也就是一个叫个好助个威的那个。哎那个今儿啊,主要是康昉康少爷他突然回去了,我这才得个机会就自告奋勇地送二少爷回来了!”邸盟说着话还一副累的气喘吁吁的样子。
费清跪着呢,还能想到他赢得光彩,接话也更精彩:“叫个好助个威,好!他一叫,我就赢了,我赢了……”
邸盟可真是巴不得他快点闭嘴吧,你说你家教这么严,你出去干嘛,我真是被你带沟里来了,又唯唯诺诺地说:“不是,费大少爷,那个您放心,您也就能看着我这一回,绝对不会有下一回我再出现在这碍您眼的,我保证我保证。”
费润喜欢直接杠,问他:“邸盟你手底下那几个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又想开溜的邸盟听着心里一紧,面上还是一副赖皮相,“我我这何德何能?这二少爷刚提点完我,您您费大少爷就来催我了!我这我这都……就我手里那几个摸不着边见不着影的案子,我也得编编才能见着这书文啊,费大少爷您缓我几天缓我几天啊。”
“哦?小弟也冲你要书文啦?”费润一听,真的吃惊,一时都辨不出来,这个费清是不是装的了。
邸盟一听,我说错话了吗,又急忙说:“不是,那个二少爷好这口,特别一喝大了就……哦就刚刚才念叨一回,我以为二少爷也是打算孝敬您的呢。”
费润倒完全没有理会邸盟的话,而是直奔费清而来,“小弟啊小弟,你每每胡闹哥都护着你,可只怕今天是护不得了,你这副酩酊大醉的样儿,让爹自己来瞧瞧吧。”
鲁语故听着深深见了礼,就急匆匆地下去了。邸盟瞧着他走了,自己真是差点跪下去,“不是?费大少爷费大少爷,您消消气您消消气啊,这这二少爷他年少无知。不是不是,我是说二少爷他就是贪玩了点,您这凶也凶了罚也罚了,他肯定知道错了,何必再惊动四爷呢?”心里却念叨:请出四爷来我倒是能瞧个全的,可若再请出个家法来,我可替他挨不着吧?
哪想一低头的功夫费润倒是跪下来了,“管教无方,我首罪难抵,请爹出来,我陪他就是。”做戏给人看,总要全套的。
邸盟还真蒙了,腿上都打起哆嗦来,心里却美得很,原来我就是个看戏的呀。
却不想费清可是受不了了,咆哮起来:“你让他请,我就要爹来,我要爹看看,他根本就不是我哥!我哥根本就不会这样对我,一次都不会!你跟小时候一点都不一样,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你就不是我哥,你不是我哥……”
“你给我闭嘴!”四爷费胜全好大一声吼,吓得邸盟一哆嗦,果真鲁语故见状也跟着跪了下去,邸盟真觉得自己这两条腿才是真英雄啊。
费润一副得意的样子,跪都跪得理直气壮,原来就是因为这个才一口咬定我不是费润,还真是能人呢。
费清听到爹的声音倒真是一下子清醒了一样,回身叫着:“爹……”
“你给我闭嘴,你哥小时候是想着怎么哄着你玩,这大了自然是想着教你怎么做人,怎么可能一样?”费胜全临近费清身前就止了步,抬眼看了下邸盟,问道:“这是何人?可是我小儿的玩伴吗?看着眼生啊,报上名来。”
可还没等邸盟回话,费润就先开口说:“爹,他是邸盟,不仅是小弟的玩伴,还是洛阳城北辖区的巡警官,办案调查的能力可是非常突出水平一流的啊!”
费润又对邸盟说:“邸大警官刚才和您说起这几起凶杀案,现在坊间都流传一种说法,就是岸傲阴魂索命。虽不知是从何而来,但最有意思还当属邸大警官是怎么看待的呀?若是有什么新鲜,还劳您派个人到宅子上送个书文过来才好”。
邸盟一直等着他说完,余光却瞧定了每一个人的细微变化,一来不用纳闷,二来有点惊讶,三嘛费润开口既然可以比我还要快,而且思路如此清晰,那就说明此举肯定是早有预谋啊,恐怕他比我还着急知道谁的反应才对,我看我在这真成火上浇的油啦!
邸盟赶紧附和道:“一定一定应该的应该的啊,费大少爷的话我记着牢牢的呢。就是这个岸傲阴魂索命的这个说法我早就听说过,但是我胆子小,哪敢相信呢。不过既然费大少爷您这么感兴趣,邸盟在所不辞,一定尽力而为尽力而为。那您家事要紧,我就不多打扰了,我这就告辞了告辞!”
邸盟点头哈腰地转着身却拿定了每个人的状态。
费胜全的震惊估计他自己真都控制不好了,不用想也知道两位哥哥至少是其中的一位已经出手了,那么接下来他要有什么样的举动来成就预谋,这个动作的幅度他在心里面还要衡量一下。
但是这个时候呢他又瞧了一眼,跪在地上哭成一个小泥人儿的费清,费胜全不忍心看却也没离开眼去。一言难尽的就是两位哥哥可以破釜沉舟在此一搏了,而他还想要护住费清这个孩子啊,能忍则忍吧。
“带爹和小弟回去歇着。”费润起了身,拍了拍膝上的印迹,看着鲁语故分别带着父子二人离开了,又好生无聊了。
邸盟这回可是知道了,能有命从这个费宅出来,都算是他走鸿运了他。可还没等到警察所,一抬眼看见谁了?对,花冷,正好在《陶南瓷件》门口那摆弄瓷器呢。
邸盟两个箭步就冲上去了,真想给他一脚,但是一瞧这小姑娘这个花痴样,这小子那副嘴脸就别提了。也就咽下这口气了,更是一把就推了他进去,嘱咐:“以后要看,里面看去。”
“哎谢谢老大!”花冷终于不再旁若无人了。
“你快一点啊,一会还要出去巡街呢!”邸盟抬脚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