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八民见她担心的样子,有些心不忍,连忙安慰她:“没事,你看,一点擦伤而已,用酒精擦拭一下,再包扎上纱布就没事了。”
“都怪我,是我害你受伤的......”迟丽丽说着,一颗颗眼泪打在了陆八民手臂上。
陆八民禁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哭啥,这点伤对于我来说算不得什么。”
“真抱歉.......”迟丽丽扑到陆八民怀里,又是一阵哽咽。
良久,陆八民推了推她,道:“好了,我该包扎伤口了。”
“哎呀!”迟丽丽破涕为笑:“瞧我光顾着哭了,我帮你!”
迟丽丽拿起酒精棉,帮陆八民开始擦拭手臂,动作轻柔舒缓。
陆八民就觉得浑身麻酥酥的,尤其是她贴近自己,秀美的长发在自己手臂上摩挲着,一阵阵诱人的女人体香侵入他的鼻孔。
他忍不住暗暗压制着自己开始躁动的情绪。
包扎好纱布,迟丽丽用手又慢慢抚摸了一下陆八民的手臂,才将酒精和纱布收拾进医药箱。
炉子上的水已经沸腾,蒸汽催动水壶盖“咯咯”作响。
陆八民连忙起身将水壶拿下来,将水倒在两个碗里,剩余的热水倒在了一个军用保温杯内。
他在炉子边略微稳了稳心神,因为他感到下面某个东西已经支起来帐篷。
幸亏屋内没有灯光,否则被迟丽丽发现,那将会多尴尬。
“吃点饼干,喝点热水吧!”陆八民递给迟丽丽一包压缩饼干,又将一碗上端给她。
“谢谢......”迟丽丽含情脉脉地接过碗,喝了一口。
陆八民也端起碗,喝了一大口,然后吐出一股暖气,说道:“哎!这种条件,喝口热水都觉得是件很美妙的事情。”
迟丽丽咯咯一笑:“这种生活体验,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感觉还挺好。”
“可别,我现在就想睡在舒服的大床上,这鬼天气太冷了!”他说着咬了一口手里的压缩饼干,慢慢咀嚼起来。
随着炉火越来越旺,屋里的温度逐渐升高,陆八民这才觉得身上有了点暖和气。
两人没有戴表,手机也不在,也不知道时间是几点了。
陆八民拿出毛毯,递给迟丽丽:“你躺下睡吧,我坐在这里眯一会就行。”
迟丽丽迟疑着接过毛毯,脱掉红色的外衣,缓缓躺下。
她双手并拢枕在头下,脸朝外,聚精会神地看着将一段木桩当成板凳,坐在火炉边的陆八民。
“陆总,今晚你怎么凑巧会在小区门口看见我的?”
“闲来无事,闲逛而已。”陆八民自然不会说自己是打算去看那个小明星。
迟丽丽俊俏的脸在手上挪了挪,嘴角微微翘起,喃喃道:“真好,有你在。”
陆八民略微一愣,没有回话,他不确定迟丽丽是觉得自己凑巧遇见她被劫持,还是庆幸今晚有他陪伴着她。
两人相互无语,停顿了好一会。
终于,陆八民想到了迟丽丽走出小区时的那个奇怪的电话,他谨慎地问道:“看见你在小区外时,好像是在打电话,是有人把你喊到外面去的吗?”
“是!”
迟丽丽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身子,说:“是小丽,我的同事打电话给我。
她说她在小区门口,不知道怎么到我家,让我去接她,谁知道出去没看见她,倒是遇见了那些黑衣人。”
“她应该是故意把你骗过去的吧?”
“哎......”迟丽丽叹了一口气,道:“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她怎么会这样呢?
她当初被沙志刚......那啥的时候,我可是整天陪着她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
“或许.......或许她也有难言之隐吧。”陆八民此刻只能如此说,一是他也无法确定就是这个小丽与沙志刚合谋劫持迟丽丽。
再者就是此刻这种情景,不适合将迟丽丽的同事说的过于不堪。
若是实话实话,只会让她多增烦恼。
当然,陆八民还有种更不好的预感,那就是她那个同事小丽,很有可能事在被沙志刚胁迫之下,才做出的此种事。
如今沙志刚没有得逞,这个小丽不知道会不会逃脱沙志刚的魔爪。
迟丽丽翻了一下身,平躺在床上,缓缓道:“明天回去,我问问她......”
“陆总!”她有扭过脸来,看着陆八民:“你说沙志刚真的不会再骚扰我了?
他这人在市里可是出了名的二世祖,有他爷爷宠着他,有他父亲护着他,他是什么坏事都敢做。”
刚才陆八民已经向她保证过沙志刚不会再骚扰她,现在她又提起此事。
如此看来,这个沙志刚的确恶名卓着,令人不得不担忧。
陆八民对沙志刚了解不是太多,他一直把他当成一般的富家纨绔子弟,但今天看迟丽丽担心的样子,他也有些吃不准自己的保证能不能实现。
她怎么不让聂枫出面呢?
陆八民心里有了这个疑问,嘴里就忍不住说了出来:“迟小姐,没有想过或许有其他人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吗?”
“其他人?”迟丽丽坐了起来,将毯子围在自己身上,眼神飘忽不定,继而小声道:“陆总说的是聂枫聂总吧?”
“呃......”陆八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呵呵......”迟丽丽笑一笑:“你不用这样躲闪,那次年会你不是看见我那晚住在林枫大酒店了吗?
我猜你肯定早就知道了我和聂枫的关系,只不过你把我和聂枫的关系看的过于复杂了,我和他就是简单的肉体关系,他需要时,叫让我过去,不需要时,就各自安好,互不联系。”
“哦......这样啊。”
“你以为那样啊?他会替我出头对付沙志刚,对付沙桐?或许简单的事情可以,但事情闹到现在这种地步,他是不会为了我和沙桐闹翻的。”
“你这么肯定吗?”陆八民有些不解地问道。
“是!我太了解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了,我也只不过是他众多玩物之一,要说我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也不过是现在对他的吸引力大一些罢了,他肯花大价钱让我和他保持关系而已。”
“哦......”陆八民一顿,有些吃惊迟丽丽如此年轻,竟然将这事看的如此洒脱。
“男人不都是这样嘛,陆总难道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