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沙志刚!是......沙志刚.......”
黑衣大汉趴在地上大声喊了出来,气力逐渐虚弱,继而又说道:“我们......我们负责抓人......给他送到远翠山庄的1号别墅,至于我们.......是谁......的人......我......死也不会说!”
“好!”
陆八民将刀从他腿上挪开,站起身问道:“远翠山庄的1号别墅是沙志刚的房?”
黑衣大汉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答道:“.......是.......听说那是他.......固定玩弄女人的淫窝。”
陆八民点点头:“嗯!好,今天我算放过你们,记住!下次再让我遇见,我非挑断你的脚筋不可!”
“滚吧!”陆八民抬眼看了看不远处自己开的那辆车,迈步走了过去。
那些黑衣人见陆八民放过了他们,纷纷起身,慌乱地将高大黑衣汉子抬到车上,又将剩余几个还在地上躺着的人也弄到车上,迅速开车离去。
陆八民走到车前,敲了敲车窗。
迟丽丽推开车门,缓步走了下来。
“陆总......”迟丽丽闪烁着水灵灵的牟子,看着陆八民,然后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陆八民犹豫了一下,然后单手在迟丽丽后背拍了拍:“好了,迟小姐,没事了,他们都走了。”
迟丽丽头埋在陆八民怀里,哽咽了好一会,喃喃道:“谢谢.......要不是你及时赶来,我还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呢。”
“都过去了,我估计有这一次教训,沙志刚不敢再骚扰你了。”
“会吗?”迟丽丽松开手,抬眼看着陆八民,一副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
陆八民盯着迟丽丽的水汪汪的双眸,承诺道:“会的,我保证!”
不知道陆八民心里的那根弦被这个平日里在电视上淡定从容,应对自如,如今却泪眼朦胧,孱弱如猫咪的女人拨动。
他竟生出要保护她的念头。
如果说在小区门口帮她解围,刚才又不顾个人安危解救她,仅仅是出于保护弱者的责任感。
那现在他说出的承诺,必然是因为眼前这个娇艳欲滴,眼神充满某种期待感的女人的媚力。
“去车上吧,外面太冷了。”
刚刚和黑衣人搏斗,没感到外面的天气有多冷,现在静下来才感到脸颊吹过的北风有些刺骨。
陆八民帮迟丽丽打开车门,让她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
陆八民坐回驾驶位,扭头问:“刚才怎么退回了这么一段距离就停下了呢?”
“车好像没油了。”
“啊?”陆八民一惊,这才感觉到车里是如此的安静,汽车发动机已停止了转动。
他旋动车钥匙,尝试启动了一下,汽车发出“嗤嗤”的声音,没有起启动起来,仪表盘上的油表显示已没有油了。
卧槽,这可咋弄?
陆八民下车又重新四周眺望了一下。
四处依旧是黑漆漆一片,看不见任何光亮。
他回到车上,看着眼里还满含泪水的迟丽丽,说:“你的手机呢,我打个电话,让朋友过来接我们。”
“手机........”迟丽丽迟疑了一下,俏丽的脸抖动了几下:“他们刚才把我塞进车里时,可能掉在小区马路上了。”
“哦.......”陆八民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没好意思再说什么。
这里离马路至少有几十公里,如此寒冷的天气走过去拦车显然不现实。
现在只能在车里等了,期盼有车路过这里吧。
两人在车里等了大概一个小时,这条路上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陆八民刚才出了一身汗,现在感觉浑身发冷,而身边的迟丽丽也双臂抱拢,瑟瑟发抖。
“你待在车里,不要乱走,我下车再去看看。”陆八民说着推开车门,走下车,往左右看了看,然后径直朝右面平坦的地方走去。
小路右面是一个一米多深的沟垄,越过沟垄便是一片平台的开阔地。
地里种的好像是一些果树,由于是冬季,果树全部都是光秃秃的。
按照陆八民的经验,像这种果林,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必然会有人看护。
而有人看护,就必然会有住处,好的情况会有一件小屋,再差应该也有个窝棚之类的容身之所。
他在果林四周走了走,果然在前面发现一个小屋。
陆八民兴奋地跑了过去。
小屋门仅仅用一根铁丝将木门缠着,很容易就能打开。
走进屋里,陆八民打着打火机,四下查看。
靠墙有一张单人小木床,床上铺着一床破旧的被褥。
由于长久没有人居住,上面布满了灰尘。
小木床旁边还有一张小木桌,木桌上放着几个碗和一个烧水壶。
靠着小木桌还有一个烧煤的铁质炉子,幸运的是,铁炉子下面竟然还堆放着十几块煤球。
陆八民大喜,飞快地回到车上。
他打开汽车后备箱,查看里面是否有可能用到的东西。
惊喜再现,后备箱里竟然还有一些野营用具,帐篷,毛毯,工兵铲,医药箱之类的东西。
一提只喝了两瓶的矿泉水更是让陆八民感觉无比兴奋。
他将能用到的东西整理到一个很大的行李包里,关上后备箱,将迟丽丽喊了下来。
陆八民背上行李包,锁好车,带着迟丽丽走向那个小屋。
路上很不好走,尤其是黑漆漆的无法看清脚下的情况,迟丽丽几次差点被石头绊倒。
陆八民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让她紧贴着自己,一步步走向小屋。
走进小屋,陆八民用打火机照着亮,让迟丽丽坐在小床上。
“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晚上吧,等明天天亮,有行人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迟丽丽感激地看了陆八民一眼:“已经很好了,多亏有你,要是我自己一人,估计我得在外面冻一晚上。”
陆八民没有过多理会她的眼神,走出小屋,在附近收集了一些干枯的树枝和树叶。
这些对于经常在自家果园里干活的陆八民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难题。
树枝树叶这种东西,在果园里是最不缺的。
每年修枝打岔都会产生一些树枝,而每年冬季叶落,又会有很多枯叶。
他将很多树枝和树叶堆放在小屋门口,将屋里那个铁质炉子搬到屋外,又拿出一块煤球。
生炉子这事,对于陆八民自然也很简单。
很快,他就点燃了煤球,等到黑烟几乎不见时,他将炉子搬到了屋里。
在炉子光的照耀下,小屋里顿时不显得那么漆黑一片。
连接好烟筒,陆八民用矿泉水冲洗了一下烧水壶和碗,并将矿泉水倒在烧水壶里,放到了炉子上。
收拾完这一切,陆八民才觉得踏实了很多。
迟丽丽一直坐在小床上,像个幸福的小媳妇,看着陆八民跑来跑去,刚刚还煞白的脸,现在也开始泛起红晕。
陆八民看了一眼她,在床的另一端坐下,打开医药箱,取出纱布、酒精和创伤药。
惊喜再现,药箱底部竟然还有几块压缩饼干。
陆八民心里暗暗感谢车主人,明天回去定要好好答谢人家。
他将外衣脱掉,轻轻卷起衣袖,衣袖上已经有不少血迹。
迟丽丽神色紧张地凑了过来,颤抖着双手捧住陆八民的手臂,担心地问道:“陆总,你......你受伤了?”